难道是良心发现？张瀚不信。
对于小散来说，13408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没有足够强劲的理由，“翠花上酸菜”不可能乖乖地拱手交还。
欧思强揭开了谜底：“我们是受治理小广告采用的‘呼死你’启发，给‘泥鳅’和‘翠花上酸菜’不停地发送催款信息。
经过连续几天的‘轰炸’，‘翠花上酸菜’扛不住了，刚才主动跟我联系，退还了那13408元。
我随即停止了对他的信息推送。
但是那个‘泥鳅’就比较抗干扰，到现在也没有找我。”
张瀚冷哼了一声：“你们的这个办法当然有效果，但仅仅靠信息‘轰炸’，恐怕还不足以让‘翠花上酸菜’退钱吧？
如果这一招真的那么灵验，为什么‘泥鳅’就不理不睬？”
欧思强一怔：“瀚哥，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翠花上酸菜’应该是个多少有点原则的人，只是先前被‘泥鳅’给带歪了。
在收到大量催款信息后，他每天都良心难安，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决定改正错误，这才有了今天的退款。
但是那个‘泥鳅’就不同了，这个人基本上没什么原则，所以无论你怎么催款都没用。”
范喜明表示赞同：“瀚哥说得对，催款这一招，只对老实人有点用，对于那些喜欢耍赖的人来说，不过是耳旁风而已。”
欧思强不服气地说：“那个‘泥鳅’只要一登录‘味觉录放’app，催款信息就会不停地弹出，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心烦，除非他放弃使用味觉还原器。”
范喜明反问道：“‘泥鳅’就不能换个id登录‘味觉录放’app？如果先前他充值的6000元都已用完的话，这么做就没啥损失。”
“哦……这倒也是。”
“反正遇到这种人，咱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让他先交保证金，才能保证我们的利益不受损害。”
欧思强点点头：“那确实。这个‘泥鳅’，看来可以列入黑名单了，以后再有做空的机会，他是没份了。”
张瀚拍了拍欧思强的肩膀：“你们能收回这13408元，已经可以了，总算没有白干。现在，你们该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他还有一句话没法说出来：收回这笔钱，还帮我触发了第二件大事，这可是很大的功劳。
欧思强谈了自己的想法：“瀚哥，我这人炒股比较理智，在选股前会认真研究，反复权衡，有时候是能选出一些好股票的。
像这次的闽东兴盛，在从‘泥鳅’和‘翠花上酸菜’那里‘借’来1万股卖掉后，股价接连上涨，最高时曾涨了17.5%。
如果再涨一点，突破20%，我们就得承认本次做空失败，必须及时止损。
这意味着起码要亏掉4万多块钱，我们将不好向市场部的同事们交代。
幸好后来林律师出了意外……”
说到这里，欧思强意识到自己的话非常不妥：同事出了意外，你竟然说“幸好”？这也太冷血了吧？
张瀚安慰道：“没关系，你只是就事论事，不代表你对林兄的态度。”
欧思强这才继续说道：“虽然一起意外事件，彻底改变了闽东兴盛的走势，但是我和范喜明都觉得太险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我们以后不可能总有这样的好运气，所以首次做空操作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我们一直没有开启下一次做空操作，就是因为没有信心。
这几天，我渐渐意识到，我这种稳健的炒股风格，对小散来说还算合适，但对于做空操作来说，就不太实用了。
作为反向指标，试验账户应该邀请那种风格激进、喜欢追高，但是成功率又很低的股民来操盘。
这样的话，试验账户亏起来将会‘又快又狠’，与之反向操作的主账户，才能大赚其钱。”
张瀚点点头：“有道理。这么说，你们打算到股民当中去寻找这种人？”
欧思强摇摇头：“暂时不用。去外面找人，不仅得支付报酬，而且还有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时间可能会拖得比较长。
其实我们公司这200多号人，大部分都炒股，从中选出一两个最喜欢追涨杀跌的家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张瀚打趣道：“你们这是想利用同事这层关系，让别人白白替你们干活，你们好省下一大笔劳务费啊，这可有点不地道。”
范喜明连忙摆手道：“瀚哥，我们可不是不给钱，只是一开始先不付报酬，后面如果挣到钱了，会给他提成的。
当然，如果我们没挣到钱，那他就只能白忙一场了。”
张瀚表示：“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还行，应该会有人感兴趣，毕竟多了一个捞外快的机会嘛。
就算没挣到钱，大家都是同事，肯定比从外面聘请的股民好说话一些。”
“这么说，瀚哥你同意我们这么做？”范喜明问道。
“当然同意，这个办法很好啊，而且愿者上钩，没人能说你们什么。”
“好，那我们就在员工qq群里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
范喜明说着，在员工qq群里发出了邀请：“浩瀚科技股票投资基金，为了工作需要，现面向公司全体员工，寻找炒股亏得很惨的人。
请晒出你的亏损经历，我们将选出其中的‘佼佼者’来执掌试验账户。
如果能帮助主账户实现盈利，你将获得5%~10%的提成。
请大家不要错过这个可以发点小财的机会，但也要注意：不许骗人哦。
如果你最后成功入围，我们会要求查看你的证券账户，对你所说的情况进行核实。”
这条信息发出后，qq群里热闹起来。
市场部的业务员们，几乎人人都有20%的年终奖在基金里头，他们很清楚基金的“工作原理”，因此都能够理解范喜明的这番“奇谈怪论”。
事关切身利益，自然要表示支持，他们纷纷贴出了自己的交割单。
很快，qq群里上演了一场“卖惨大会”，人人争相诉说自己的损失有多大。
张瀚看后忍俊不禁。
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星爷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唐伯虎为了混进华府，和卖身汉展开竞争，两人争相向秋香和石榴诉说自己有多惨，每次回放这一段都要笑喷。
然而，软件开发部的码农们，跟基金就没什么瓜葛了，对基金也不是太了解。
看到群里如此“乌烟瘴气”，码农们很生气。
卢松明忍不住斥道：“@范喜明，你在搞什么名堂？
亏钱本来就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谁愿意当众讲出来。
你倒好，让大家比赛谁最惨，你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嘛？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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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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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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