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沉浸在即将失去他的恐慌中,根本就没注意他在说什么。
犹自哭得伤心欲绝,“你不许死!容时你不许死听到没有!我不能没有你,儿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呜呜呜……”
“不能没有我?”
“不能!”
“那我不死了。”
“不行!你必须……嗯?!”
她哭着喊着,喊到一半突觉不对。
垂眸,定睛看去。
只见男人惬意地躺在她的怀里,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哪有半分要死的模样。
“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容时双手捧住妻子的脸颊,往下拉,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轻轻一吻。
深情款款地表白。
“你你……”蒋南星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哼~”他冲她挑眉,笑得又坏又痞。
同时他扯开衬衣扣子,露出里面的防弹衣。
呃……
蒋南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血。
所谓关心则乱。
看到他中弹,看到他嘴角流血,她根本来不及去注意其他,直接就乱了方寸。
但其实容时嘴里流血是他扑倒的时候磕到了唇。
意识到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蒋南星三魂七窍总算回归了原位。
悲伤消散,怒气翻腾。
“容时你混蛋!你骗我!”
她蓦地狠狠推开他,跳起来,冲着他愤怒大吼。
他到底知不知道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的?!
“老婆冤枉——”
“你明明有穿防弹衣,为什么要装死吓我?!”
她气得大叫,气愤的语气里依旧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虽然知道他没事了,但刚才那份唯恐失去他的痛苦却是真实承受过。
心有余悸。
容时站起来,将妻子拥入怀中,笑得幸福又甜蜜,“因为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我才不爱你呢!”她恼怒,狠狠推他。
他却收紧双臂将她桎梏在怀里,不给她抗拒的机会,坏坏戏谑,“想赖账?不行哦,大家都听到了呢。”
此刻的宴会厅一团乱。
警方在疏散宾客,以及抓捕没来得及逃走的漏网之鱼。
段子琛也赶来了,指挥手下配合警方清理现场。
自然有看到容时骗蒋南星的眼泪,正深受情伤的但他表示没眼看。
羡慕妒忌恨!!
这种甜甜的爱,他何时才能拥有呢?!
容时说大家都听到了……
蒋南星这才发现身边好多人走来走去。
但还好大家好像都很忙,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停下来看戏。
“你滚!”
但她还是觉得窘迫,红着脸骂他。
她推开他想走,却被他抓住手腕一把又拽回怀里。
大手捧住她的脸,他的吻,用力印在她的唇上。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极致的深情。
蒋南星心里的恼怒,顿时烟消云散。
虽然他装死吓她不对,但这笔账可以等会再找他算。
现在,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白……
她应该有回应。
抬眸,与他深情对视。
她落落大方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我也是!”
……
沈雪萍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几天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像畜生一般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而且脖子上还戴着铁狗链。
她惊恐万状,歇斯底里地嘶喊,却无人回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这里像是一个密室,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吱呀。
突然,门被推开。
一个伛偻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沈雪萍顿时浑身汗毛倒竖,瞠大双眼惊恐地瞪着被外面光线无限拉长的黑影。
黑影跛着脚,背脊轻微弯曲,走路的姿势无比诡异。
一股阴森之气,随着黑影的进入而弥漫在空气中。
“你……你是谁?”
沈雪萍冲着黑影失声大叫,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她面无人色,害怕得整个人瑟瑟发抖。
黑影没说话,一步步走近铁笼。
“你为什么要关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雪萍崩溃,歇斯底里地尖叫。
终于,黑影来到她的面前,在微弱的光线中,双眼像饿狼一般泛着绿光,死死盯着她。
沈雪萍魂都快吓飞了。
黑影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己认识的人还是什么连环杀人魔。
她吓得连忙亮出自己的身份,甚至恬不知耻地夸大其词,“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赫连家的当家主母!赶快放了我,否则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她虚张声势地叫嚣着,企图将黑影吓唬住。
突然,黑影说话了——
“为什么要杀我?”
黑影的声音也很怪异,像是喉咙被撕破了一般,听起来格外的阴森恐怖。
“什……什么?”沈雪萍一愣。
没反应过来。
“我这么爱你,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竟然想我死?!”
黑影勃然大吼,怪异的声音像是鬼哭狼嚎。
沈雪萍吓得连连后退,尽可能地远离他。
爱她……
鞠躬尽瘁……
想他死……
抓住关键词的沈雪萍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黑影,失声叫道:“你你……你是阿彪?!”
黑影没说话,只是浑身寒气更甚。
这无疑就是默认了。
沈雪萍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彪竟然没死?!
怎么可能呢?
她费尽心机,炸了个寂寞么?
不止没炸死那两个小野种,连阿彪这只舔狗都没炸死?
想到“舔狗”二字,沈雪萍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是啊,阿彪是她的舔狗啊!
放弃自我的那种!
所以只要她哄一哄他,他肯定就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唯命是从的!
沈雪萍激动得向他爬了两步,急切地狡辩道:“阿彪你误会我了,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提前引爆炸弹?”他抢断,眼底迸射出恨意。
之前有多爱她,此刻就有多恨她。
恨到,想要同归于尽!
“我……”沈雪萍心虚语塞,大脑快速转动,试图找出一个完美的借口。
可阿彪却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苦笑低喃,“你说你爱我,你还说只要炸死了容时就跟我远走高飞……”
她之前给他画了无数个大饼。
从未兑现过。
但这一次,她竟然想杀他灭口!
“阿彪你……”感觉到他的反常,沈雪萍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可是你骗我!!”阿彪勃然大吼,睚眦目裂地盯着笼子里的女人,怨恨切齿,“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从始至终你都是在利用我!”
感觉到阿彪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沈雪萍慌了。
她急喊,“不是的,阿彪,不是这样的,我爱你,我是爱你的——”
“你爱的是赫连峰那个老杂毛!”阿彪厉声抢断。
沈雪萍震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吓得她戛然而止。
可阿彪已经听到了。
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那日游艇爆炸,他被赫连城的人打晕了,但晕了只有十来秒,醒来就看到赫连城的人正在给两个孩子穿潜水装备。
他想去追,刚跳下海,游艇就炸了。
他被冲击波震晕,脸在礁石上摩擦,导致严重毁容。
而且腿也断了,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在他快死掉的时候,容时找到了他。
容时救了他,但他伤得太重,器官在逐渐衰竭。
最近他开始呕血……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容时将沈雪萍和赫连峰的奸情,以及赫连城的真实身世告诉了他,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是她可有可无的棋子。
容时还告诉他,沈雪萍想要对他杀人灭口。
他原本不信容时,但容时设计赫连峰,让赫连峰的上头条引出沈雪萍。
当他在赫连峰的住处蹲守到她时,他终于相信了容时的话。
那一刻,他因爱生恨,决定报复!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那么爱她!
可她竟然要杀他!
啪。
阿彪将灯打开。
灯光大亮,亮若白昼。
阿彪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啊!”
沈雪萍凄厉惨叫。
阿彪的脸,严重溃烂流脓,已经血肉模糊,看起来面目狰狞恐怖至极。
沈雪萍吓得面无人色,本能地往后缩。
“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吗?”阿彪冷笑。
“不……不是……”沈雪萍瑟瑟发抖,不敢说实话。
“我现在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是拜你所赐!!”阿彪咬牙切齿,眼底恨意更甚,“我的脸变成这样,你很嫌弃对不对?不如我把你的脸也划烂吧,这样咱俩一样,谁也不用嫌弃谁,你说好不好?”
他阴测测地说着,倏地伸手一把抓住她,将她狠狠拽到跟前来。
“不!不要!”沈雪萍凄厉尖叫。
当她看到阿彪的手里竟然真的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阿彪不要!”见阿彪不像是说假的,沈雪萍顿时泪如泉涌,“我跟你走,阿彪,我嫁给你,只要你把我从这个笼子里放出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很爱她,一直梦想着娶她,她知道。
所以只要她答应嫁给他,他肯定会欣喜若狂的。
可哪知——
“我活不久了。”阿彪幽幽说道。
“什……什么?”
“阿萍,我太爱你了,所以我必须带你一起走。”
此言一出,沈雪萍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瞠大双眼死死盯着阿彪,“你你……”
“看到那口缸了吗?”
阿彪面目狰狞地笑着,目光看向某个角落。
沈雪萍本能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角落处,摆放着一口缸。
一股不祥的预兆,猛然窜上心头,她的眼底布满惊恐,“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你装进缸里,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阿彪说,眼底满是爱意。
沈雪萍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缸虽然挺大,但无法容纳一个成年人,除非……
去掉四肢。
人彘……
沈雪萍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这两个字。
本就苍白的脸,瞬时变得毫无血色。
“啊!”
而在她怔愣的那瞬,脸上突然传来剧痛。
阿彪正用刀在划她的脸。
“啊……不要!不要!!”
她凄厉惨叫,想躲,却被阿彪死死抓住,无法挣脱。
阿彪毫不留情,下手极狠。
一下又一下。
沈雪萍的脸顿时鲜血长流。
“阿彪,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啊!”沈雪萍痛哭求饶,惨叫声不绝于耳。
阿彪置若罔闻。
很快就将沈雪萍的脸划了个稀巴烂。
为她付出那么多,他必须拉上她一起陪葬!
一起丑!
一起死!
一起轮回转世!
……
医院
蒋千羽醒了。
蒋南星正在病房外跟颜沁通电话,守在病床边的只有容时。
“羽羽……”
看到儿子醒来,容时连忙凑过去轻唤。
哪知——
“坏人!”
蒋千羽猛地弾坐起来,冲着容时就骂道。
甚至要挥手去打他。
容时下意识捉住儿子的小拳头,狠狠拧眉,“羽羽,我是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
蒋千羽尖锐大叫,想要挣脱他的手,在挣脱不开后,开始用脚踢。
“羽羽,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爸爸!”
容时沉喝一声,眉头紧蹙。
从儿子朝着赫连城喊爸爸的那瞬,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不!你不是!”蒋千羽尖叫,情绪逐渐失控,“放开我,你放开我!”
病房门口的蒋南星听到动静,连忙挂了电话冲进来,“羽羽!!”
她想要将儿子抱在怀里,但儿子拼命挥动着双手双脚,拒绝她的触碰。
蒋南星被吓到了。
眼泪,瞬时滚落。
“羽羽,宝贝,我是妈咪!我是妈咪啊!”她急得手足无措,流着泪看着儿子。
容时沉着脸,担心儿子伤着妻子,只得再次捉住儿子的双手。
“放开我!啊,放开我!”
蒋千羽剧烈挣扎。
这时,瞿嘉许进入病房,快速来到病床边。
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只见他二话没说,快狠准地一针扎在蒋千羽的手臂上。
很快,失控的蒋千羽就停止了尖叫,缓缓闭上了双眼。
沉睡过去。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蒋南星红着眼,惊问。
“镇定剂。”瞿嘉许气定神闲地拔出针头,淡淡吐字。
蒋南星转眸,担心又心疼地看着大儿子,眼泪啪嗒啪嗒滚滚而落。
“羽羽这是怎么了?他好像不认得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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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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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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