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狠狠一怔。
仿若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他僵在当场,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羽……羽羽?”
“爸爸。”蒋千羽神色平静,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憎恶和愤恨。
“你……是在叫我吗?”容时心跳加速,不敢置信。
小家伙这是恢复记忆了吗?
已经好了吗?
这样的认知传达进脑海,容时顿时激动得难以自制,上前就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
突然被爸爸抱住,蒋千羽有点懵懵的。
爸爸抱得好紧,他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爸爸,我想吃苹果。”
好半晌都见爸爸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蒋千羽有些不适地动了动。
“啊?哦哦哦……好,爸爸给你削,爸爸给你削……”容时红了眼眶,连连点头。
话到后面,他已有些哽咽。
松开儿子,他忙不迭从冰箱里拿出苹果。
蒋千羽见状,乖乖将手里的刀递到爸爸面前。
容时几乎是颤抖着手削好的苹果,好几次都差点割破了手。
没办法,他太惊喜也太激动了。
从爸爸手里接过削好的苹果,蒋千羽咔哧咔哧地吃起来。
“好吃吗?”看着吃得专注的儿子,容时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嗯嗯。”蒋千羽点头,乖巧又懂事,“谢谢爸爸。”
听着儿子喊爸爸,容时恍若隔世,心里既感动又感伤。
轻轻握着儿子的肩,他微微哽咽,“再叫一声。”
“爸爸。”
“羽羽!”
容时再次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妈咪。”
蒋千羽却突然冲他身后喊。
容时松开儿子,回头。
蒋南星正站在厨房门口,流着泪默默看着他们父子俩。
她来了有一会儿了,从儿子喊“爸爸”的那刻。
这“父子相认”的画面,莫名催泪,让她不忍打断他们。
羽羽终于恢复记忆了!!
真好!
“宝贝。”蒋南星进入厨房,一把抱住儿子,心疼又怜爱地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儿。
泪,滑落。
喜极而泣。
看到妻子哭,容时的情绪波动也大,双眼更红了几分。
“爸爸,妈咪,你们怎么了?”蒋千羽一脸莫名,不解地看着爸爸妈咪。
“没,没事。”蒋南星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微笑哽咽。
“那妈咪你为什么哭啊?”
“因为妈咪太高兴了!”
“不是难过才会哭吗?”蒋千羽像个小大人一般皱着眉头,更不懂了。
蒋南星笑着又亲了亲儿子,“不是的宝贝,高兴也会流眼泪的。”
“这样的吗?”
“嗯嗯!”
蒋千羽似懂非懂,看了看妈咪,又看了看爸爸,没再说什么。
待儿子吃完苹果,夫妻俩再把儿子送回房间。
儿童房里,小儿子睡得像头小猪,雷都打不醒的那种。
蒋南星陪着大儿子躺在床上,给他讲睡前故事。
容时则守候在房门口,听着妻子温柔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心,莫名一抽。
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觉得这一路走来,他们真的是太难了。
明明相爱,却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有时候他觉得上天真是残忍,让他和南星受磨难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羽羽和翼翼受到伤害呢?
他们还这么小!
明明该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地生活,却因为成年人之间的恩怨,把他们卷入其中。
说到底,是他们做父母的太失职了。
容时陷入愧疚和自责之中,不知不觉,脸颊已然一片湿润。
当蒋南星讲到第三个故事时,大儿子终于睡着了。
给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她蹑手蹑脚地离开。
走到门口,却看到丈夫脸上有可疑的水光。
“怎么了?”她惊问。
“没……”容时猛然回神,忙胡乱地抹了把脸。
有点尴尬,有点难为情。
他连忙转身往主卧而去,落荒而逃。
“哭了?”蒋南星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瞅他。
“胡说,我哭什么……”
他矢口否认,可话未说完,倏地一把将她抱住。
他抱得很紧。
紧得仿若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在颤抖。
很显然,他是在极力隐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儿子的“清醒”,戳破了他的强撑。
没人知道,这段日子对他来说有多难熬。
儿子的“恨”,如一把无形的利刃,一直插在他的心上。
现在这把利刃终于拔除了,试问他怎能不激动到想哭。
容时紧紧抱着妻子,将脸深深埋在妻子的颈窝里。
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脖颈流淌,蒋南星心疼地轻抚丈夫微微颤动的肩膀,柔声哄道:“哭就哭呗,又不丢人,没事了,都过去了。”
容时将妻子打横抱起,进入卧室。
将妻子放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边,红着眼深深看着妻子,“老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他向她保证,语气坚定得像发誓。
“嗯。”蒋南星笑着点头。
心里,满是柔情和甜蜜。
“老婆我爱你,好爱好爱!”容时目光炙热地凝睇着妻子,深情告白。
“我也是。”蒋南星回应。
两人同时向对方靠近。
唇,紧紧相贴。
炙热的吻,久久不息。
今夜,幸福而美好。
……
颜沁搬回了段子琛的别墅。
可第二天,别墅就来了不速之客。
是段母。
颜沁打开门看到段母,下意识就要关门。
来者不善,加上又是段子琛的亲妈,她不想正面刚。
然而更快的,愤怒的段母却抢先一步狠狠推开了门。
颜沁猝不及防。
被段母的力量弹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不要脸的贱货!”
刚站稳,段母就冲进了屋,不堪入耳的谩骂劈头盖脸地朝她喷过来。
颜沁狠狠蹙眉,强压着心底的不快,“段夫人,文明用语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潜台词是:高高在上如你,别把自己搞得像泼妇ok?
“你不贱吗?你破坏我儿子儿媳之间的感情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拆散了他们的家庭,像你这种人人喊打的小三儿,迟早会遭天谴的!”
段母情绪很激动,指着颜沁的鼻子破口大骂。
颜沁下意识看了眼楼上。
她本想提醒段母,你儿子今天没去公司……
但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
她不是圣母。ΗtτPS://Www.sndswx.com/
做不到被人欺凌还为施暴者着想。
“我不是第三者!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颜沁没有发飙,面罩寒霜,冷冷吐字。
以前她底气不足,可自打段子琛跟她解释清楚之后,她的腰杆就挺直了。
颜沁的冷静沉稳,与段母的气急败坏大相径庭。
“阿琛和魏琳只是没扯证而已,但魏琳是魏家的大小姐,是得到我们段家一致认可的,就算他们没结婚证,魏琳也是我们段家的人!”
段母愤怒地叫嚣着,恶狠狠地瞪着颜沁。
几个小时前,魏琳到她面前哭诉,说阿琛为了颜沁这个小贱人抛弃了她……
魏琳虽然只是赫连沅音的继女,但段母觉得即便这样也是可以搭上赫连家的。
总归是好过颜沁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下贱货。
所以在听完魏琳的哭诉之后,她顿时火冒三丈。
当即就跑来了这里。
“你儿子认可吗?”颜沁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你——”段母被噎得呼吸一窒,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狠狠磨了磨牙,段母理直气壮地扬声说道:“他的婚姻,关乎的是两个家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认不认可,不重要!”
豪门婚姻,为利益而结合,这种是常态。
但颜沁却为段子琛感到心疼。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她和段子琛,同病相怜。
都是得不到家庭的温暖,都是被亲人无情压榨……
本以为像她这样的家庭才会有诸多无奈,殊不知他竟与她好不了多少。
同样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关心他是否幸福快乐,只关心他能给家族带来多少利益,是吗?”颜沁眼底迸射出憎恶,愤怒得双手不自觉地狠狠攥紧。
“这是他身为段家子孙的责任!”段母叫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观念有何不对。
“做你儿子真可悲!”颜沁嗤笑一声。
“你说什么?”段母大怒,恶狠狠地瞪着竟敢嘲笑自己的颜沁。
“段夫人,你口口声声说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阿琛,可是从小到大,你真的有关心过他想要的是什么吗?”颜沁冷冷说道。
“……”段母脸色一僵,哑口无言。
“你没有!你只在乎他能给你带来多少荣耀和富贵,他只是你为了立足上流社会的工具人和垫脚石!”颜沁字字犀利,掷地有声。
“小贱人你少废话!”段母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冲着颜沁大骂,“马上离开我儿子!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否则……”
“否则怎样?”颜沁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眼楼上,气定神闲地问道。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段母目露凶光,咬着牙槽恶狠狠地威胁道。
“段夫人想对我怎么不客气?”颜沁笑了,黛眉微挑,“像当年前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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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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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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