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王爸王妈也回来有一会儿了,王爸正躺在自制的长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扇着风。
王妈则是准备午餐,是在路上顺手摘回来的野菜,用开水一焯,撒上粗盐和少许辣椒面,就端了上来。
同时一锅煮好的米饭也放上来,王妈才不会惯着爷俩,自己添饭去。
王小聪摸摸鼻子,熟练地拿起碗盛完饭就开干。
王爸抽了抽鼻子,像是嗅到了香气,一咕咚就坐了起来,软绵绵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
虽然只是简单的焯野菜,但是王小聪和王爸王妈都吃的格外开心。
王小聪听老爹老娘说起过,更原始以前的王家坳,大家都还不知道地里水里那些东西能吃,有的胡乱吃死了,有的不敢吃饿死了。
而且原始水田里,蚂蟥什么的很多,咬着那叫一个凄惨。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关键是主要的主食水稻很不好养活,养活了产量也非常稀少,所以大多坳民都是饿的剩下皮包骨。
这些年慢慢和外界有了沟通,来了优良的水稻,对水田里的各种危险也早已习惯甚至处理了干净,这才让王家坳里每个人都能够吃饱了。
并且多年的尝试,也让王家坳坳民对什么东西能吃有了系统的概念,不至于出现吃死人的情况。
加上原生态,野菜什么的都很丰盛,就算是不吃专门种植的蔬菜,也能凭借野菜过活。
因此一年到头,整个王家坳或许最多的饭菜搭配就是一把野菜和米和糠混杂的黄米饭。
野菜的品种也非常多,换着来也不会吃腻,生活倒也是能有滋有味的过下去。
一顿满意的午餐吃完,便是在家里躲着灼灼阳光,睡个饱满午觉,醒来就开始编织竹器。
知了吱吱的叫着,空气非常燥热,不大一会就是满脸的汗水。
一个个新鲜出炉的小竹篮子也是整整齐齐摆放在身边,显示着他们这一下午的成果。
“叮,任务一,编织竹器,人数三,完成度百分之五十五,精品四十二,普通十,劣品五,奖励编织经验五十。”
这就是王小聪这个下午的成果,除开昨天的,今天一共二十二个精品,五个普通,劣品二。
其中王小聪首次完成了一个精品竹篮的制作,这进步速度让王爸王妈瞠目结舌。
短短两天时间,王小聪足足达到了浸淫此道数年的老手。
一个热热的下午就这么愉快地过去,傍晚帮着老爹老娘喂养猪狗鸡鸭,至于老牛,足足吃了一个上午,这个晚上倒是不用再去喂。
拾掇完牲畜,夕阳西下,已是暗沉下来。
等到结束晚饭,越发昏暗的天穹上浮现星星点点的星辰,以及淡淡的圆月影子。
今夜的温度下降的飞快,还有着习习凉风吹拂过来。
饱经酷热的一家人将鸡鸭狗归笼之后,就搬着木凳,拿着蒲扇,做到了泥土坝上,脸上带着惬意。
对面,二伯一家也是出来吹凉风,除开二伯和二伯母,还有王小聪的堂哥。
看见王小聪,王落落堂哥,朝着王小聪咧嘴一笑,带着暖意和善意。
落堂哥外表有些吊儿郎当,甚至面容有些猥亵,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热心人,整个王家坳没有不喜欢他的。
王小聪隐约间还听说,似乎某个坳里的小姑娘还大胆追求过落堂哥,谁知道落堂哥外表肆无忌惮,实际银样镴枪头,遮掩遮掩的,到现在还躲着人家姑娘呢。
王二伯一见王小聪这小子,心里就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闷气。
这几天儿子都出去帮工,天还没亮就迎着月光朝露走了。
自个儿倒是没多少忙事,就晚起了一会儿。
结果一出门撞上这小子,打趣几句就被埋了个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媳妇儿狠狠一顿拾掇。
啧啧,那叫一个惨字了得。
所以此刻看见王小聪,眼神那叫一个不善啊,杀气溢于言表。
王小聪这还没开话呢,王爸粗眉一挑,倒是率先开炮了,“老二,你瞅啥瞅,羡慕我儿子比你长得帅?”
王二伯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你自个儿问问这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老妈目光一闪,撇了王二伯和王小聪一眼,撇嘴道:“我家乖儿子咋招惹你了?说来听听,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小心我告你污蔑,给你在坳里留个底儿。”
王二伯老脸涨红,这怎么说,说他被你儿子挖个坑埋,被媳妇儿整惨了?
要是传出去,他这老脸不要了!
这时,王小聪憨憨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去放牧的时候和二伯聊了两句,他说在家里二伯母连个屁都不敢在他面前放。”
顿时,在场俩女人黑脸了,王妈狠狠瞪着王二伯,二伯母手指在王二伯腰上狠狠掐了两把,这真是哪儿不开提哪壶,偏偏要找罪受。
王二伯眼睛瞪大,悲愤地看着王小聪,“你个小鬼,忒是黑了心的!”
王小聪一如既往的憨憨傻笑,我是二愣子,别理我。
王爸嗦了王小聪一眼,呵呵直笑,心道这小子挖坑埋人,装模作样倒是一套一套的。
与此同时,落堂哥早早搬了板凳跑到王小聪身边坐着,要不然二伯母那一脸杀气,殃之池鱼就不好了。
落堂哥伸着脑袋,在王小聪身边嘿嘿直笑道:“你这心真脏,一来二去,我这老爹都被老娘摆成十八般模样了,家庭地位那叫一个越发堪忧。”
王小聪奇怪地看着堂哥,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呢?
落堂哥满脸黑线,呵呵,有趣儿!
一番插科打诨,两家聚在一起,聊天打屁,摆龙门阵,小生活倒是舒坦。
天穹彻底暗淡下来,凉风儿吹的越发紧了,将近日的燥热徐徐洗去,换来一身透彻的清凉。
远近的树木枝丫轻轻摇晃,叶片沙沙发出轻响,宛若夜的进行曲。
本是已经显露踪迹的月亮星辰,忽的像是笼罩住一层黑纱,钻进暗淡的夜空深处。
风儿喧嚣的吹过,蛙鸣声和虫鸣声在此刻都是停歇,如同迎接着一场伟大的洗礼。
王爸感慨道:“今夜这雨恐怕不会太小啊,夏雨最是清凉浸润,堆积的腾腾热气一场雨下来,全都给打散,便又是半天一天的清爽日子。”
王二伯看了王爸一眼,鄙夷道:“哟呵,还挺诗情画意,老三你这是准备去当个诗人啊……”
王爸不理,呵呵哒了,老二这愤世嫉俗的,是被媳妇儿收拾的脑子不正常了吗?
“闭嘴,你就嘴欠吧!”二伯母没好气地道。
王二伯一脸悻悻然,落堂哥在王小聪身后藏着嘿嘿笑,对自己亲爹吃瘪好似挺感兴趣。蜀南文学
王小聪悄悄挪过身子,恰好把落堂哥的笑脸露在王二伯眼前。
王二伯嘴角一咧,眼中放出危险的光,王小聪则默默一笑,在王二伯心里配了个音。
呵呵哒,这倒霉孩子,看我找着机会怎么拾掇你!
落堂哥无语,凝噎地看了王小聪一眼,嘀咕道:“我拿你当兄弟,你竟是把我当桃子,此仇不共戴天!”
王小聪憨傻一笑,你说啥?我怎滴听不懂?
唉~
蓦地,两家人突然有些同仇敌忾,似有似无眯了王小聪几眼。
王小聪心头一颤,妈呀,惹众怒了。
当即,王小聪瞬间变得乖巧许多,不插话,不勾连,不落井下石,不阴戳戳下黑手黑脚黑嘴,做个有为的四无少年。
霎时间,整个氛围都是莫名好上许多,静默地享受着雨幕之前的清爽。
再次待了小半时辰,空气逐渐湿润起来,吹来的凉风儿已是带着淡淡的湿气。
“轰隆隆~”
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开,霹雳雷蛇蜿蜒而过,天威浩荡,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对大自然的无穷敬畏。
“走了走了,夏雨一阵凉,夜雨顺心肠,明天肯定又是个好天气……”
大伙儿搬着板凳,各回各家,准备睡觉。
这呼呼的风儿吹着,加上雨和叶的交响曲,今夜便是个好觉,明儿干活都会多生出一把子力气来。
门窗都是紧紧关拢,别看是泥草搭建的屋子,可结实着呢。
反正在王小聪这些年,无论是狂风暴雨抑或小雪大雪,还没听说过有塌了毁了的,这或许也算是王家坳的一个神奇之处……
收拾好,刚躺下身子,一阵阵雨打芭蕉的清脆声响便是挤着窗缝塞了进来,叮叮咚咚,啪嗒啪嗒,好不热闹。
可在这热闹中,又似是带着一股宁静,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徐徐进入美好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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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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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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