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霍心在病房陪许南栀待到了晚上快十点。
直到霍心坐在沙发上靠着晏北辰的肩膀一个劲地打瞌睡。
晏北辰才背着犯困的霍心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有晏北辰安排的人守着,所以也不用他太过担心。
晏北辰和霍心离开后,医生又进来给许南栀打吊针。
说是她身体虚弱,祁医生特地嘱咐地要再补一点营养液。
陪着今日来看望她的这些人聊了一整天,她也困得不行,打着点滴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二月的夜晚是有些清冷的。
连带着吊瓶里徐徐流入她血管里的液体也有些冰。
或许是担心输液输完了没及时拔针会血液倒流。
许南栀睡得不太踏实,有些迷迷糊糊。
不知道睡了多久。
半梦半醒之际,她感觉吊针输入到自己血管里的液体好像没有那么冰了。
甚至还带着一些温热。
液体流入到她的身体里,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她稍稍翻了翻身,原本仰躺的睡姿改为了右侧卧,抬起的左手稀里糊涂地往床沿搭过去。
没有碰到床沿的床单。
手心是一阵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些柔软坚韧,又好像是扎实的面料。
她下意识睁开眼看过去。
趴在她床边小憩的人也跟着抬起头看向了她,声音温柔地不像话,“醒了?”
许南栀有些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看着男人那张有些疲惫苍白的脸,愣了好久。
视线下移,发现男人戴着钢表的左手挽起了衣袖,温热的掌心正握着她手背上的输液管。
冰凉的液体经过他掌心这么一握,变得温暖了不少。
眼角余光又不经意瞥到了他身后的沙发旁,立着深色的行李箱。
霍谨年见她一直发愣,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微凉的小脸儿,“发什么愣?”
女孩子总是会在心爱的人面前变得特别娇弱。
许南栀也不例外。
脸蛋上明显的触感让她意识到,眼前的霍谨年不是她在做梦。
她鼻子莫名就是一酸,撅了噘嘴,“你怎么回来了?”
霍谨年见她眼睛红红的,连忙起身,拉开薄被坐到了床沿。
接着长臂一伸,将人揽到了怀里,“生病委屈了,是不是?”
女孩儿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没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攥着他腰间的衬衣衣料,声音雾蒙蒙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出差么?”
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回:“我的小家伙生病了,当然得回来守着。”
他低沉清隽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好听。
许南栀听得心动,仰起小脸儿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亲完,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来了句,“好想你。”
霍谨年低头,仔细瞧着她,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不是回来了?”
语调里尽是宠溺。
女孩儿听得脸热,还想亲他。
霍谨年抬头看了眼即将输完的吊瓶,拍了拍她的臀,“先坐好,我去叫护士来拔针。”
......
护士来得很快。
替许南栀拔针的时候。
霍谨年单手抄兜站在病床旁,骨节分明的手掌还攥着小丫头的小手。
拔完针,护士端着托盘,看向身形挺拔的霍谨年时,脸颊还有些微红,“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再按呼叫铃就好。”
霍谨年点了点头,回了句谢谢。
护士走后,顺手带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只亮了一盏暖橘色的小台灯。
许南栀坐在病床上,余光不经意又看见了沙发旁的行李箱。
她靠在霍谨年的胳膊上,开口问:“你是不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行李箱都还在。”
霍谨年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纤小的手指关节,应了声嗯。
女孩儿听了,直了直身子。
接着坐姿改成了跪姿,双手环着他的肩,笑得甜甜的,“你是不是想我了?”
霍谨年伸手,将她架在自己肩上的两只手拉了下来,握在手里,笑着回:“你说呢?”
许南栀脸有些热,她抬起一条腿跨过他的大腿。
继而变成跪跨在他身上。
因为是跪着,她的身体要比坐着的霍谨年高一些。
男人不自觉要仰着头去看她的脸。
女孩儿的脸和他挨得很近,红晕飞在她的脸颊,连带着她的眼梢也落满了风情。
她低着头,看着男人瘦削俊朗的脸,柔声道:“我想听你说,说你想我了。”
男人眼里蓄起含蓄的笑意,架不住她这么撒娇,声线低低的格外动人,“嗯,想你了,所以一下飞机就过来看你。”
像是听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
女孩儿挣脱开他握着自己的手。
双手抱着他的脸,低头就亲了过去。
男人干燥温热的大掌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和臀。
许南栀吻得情动,小手摸着他的脸,红唇一口一口地亲着他薄美温凉的唇瓣。
手指摸到他的下巴,硬硬的有些扎人。
她离开他的嘴,有些娇嗔道:“你的胡子都冒出来了。”
霍谨年见状,鸣起一阵短促的轻笑,“嫌我胡子扎脸,那还亲不亲?”
“亲。”许南栀又在他唇上亲了口,笑盈盈地看着他,“扎脸也亲。”
说完,红唇再次覆了过去。
她张开小口含住薄软的唇瓣。
像他亲自己时那样,时而辗转,时而吮舐。
接着又轻轻咬着他的下唇迫使他露出唇缝。
伸出舌进到他的口腔。
舌尖在触碰到那束温热时,先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接着很快被勾搅到了一起。
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因为两人缱绻的亲吻又越发带着情意的摩挲。
揉捏。
掐到她腰际的细肉时,女孩儿忍不住哼了一声。
她很快又生出那股熟悉又强烈的感觉。
捧着他脸的手下意识地往下想去扯他的衬衣衣摆。
只是手刚刚碰到他腰腹的衬衣,手腕便迅速被扼住。
霍谨年松开她的唇,眼尾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嗓音暗哑,“你身体不舒服,不许乱来。”
“我没有不舒服......”许南栀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去亲他。
男人态度坚决,往后一仰避开她的唇,“不行,听话!”
女孩儿自知他在自己身体健康这件事上从来说一不二。
拗是拗不过的。
她又伸出小手想去解他的衬衣衣扣,“那不做,你把衬衣脱了。”
霍谨年迅速抓住她胡来的小手,“脱了做什么?”
【作者题外话】: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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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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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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