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地悬在夜幕中,皎洁的光芒透过二楼的落地窗铺满了晏卿的整个卧室。
若是换作以前,她睡觉是容不得一点光亮的。
许是这两天被拘留,她没怎么休息好过。
竟然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她做了不少梦。
梦见她跟晏北辰陪着晏振出席M国商会的场面,那时多少人夸赞晏振有两个这么本事的左膀右臂。
梦见她第一次遇见霍谨年,给他泡茶时手都在抖的样子。
梦见她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从背后抱着霍谨年却被他推开的样子。
还有她和Nick在书房里颠暖倒凤,被晏振撞破的场面。
以及晏振离世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那些梦交叠在一起,画面变得光怪陆离。
最后影像集中在了庭审那天,晏北辰反咬自己一口。
她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了一眼旁听席,看见许南栀那副淡漠的神情。
以及霍谨年嘴边噙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要!”晏卿忽然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可下一秒,更大的恐惧等待着她。
床沿坐了一个人。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晏卿能隐约看见,那人正睁着眼睛盯着自己。
晏卿吓得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往后缩,“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房间?来人哪!来人——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凑过来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一股劣质皮革的味道钻入了她的口鼻。
那人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
他凑近了那一瞬间,脸颊上那道刀疤格外醒目。
晏卿认出了他,她瞳孔急剧收缩,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大。
孙超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晏卿那张惊恐的脸,声音低得像是来自地狱,“怎么?很好奇我怎么还活着?”
被孙超说中了心事,晏卿稍稍愣了一愣,身体没忘记继续挣扎。
“谁叫我命大?被你安排的人从二楼丢下去都没死成?”
孙超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腿,“只可惜,因为你把我丢下楼的缘故,这条本来可以医好的腿,算是废了。”
晏卿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孙超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唔唔唔了好半天,眼睛已经不自觉蓄起了泪水。
孙超知道她想说话,便暂时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晏卿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有怨气,我可以补偿你,你不要乱来!”
孙超听完,忽然低声笑了笑,“补偿?怎么补偿?”
“你想要什么?”晏卿以为,自己获得了谈判的机会,连忙开口。
孙超盯着晏卿那张脸许久,视线接着往下移,落在晏卿穿着吊带睡衣的上身。
虽然瘦了不少,但曲线仍在。
晏卿察觉到了他视线里的灼热,她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孙超拿舌尖抵了抵上颚,“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你说我现在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晏卿立刻双手环着胸,“你不要过来,别墅里是有佣人的,只要我大喊一声......”蜀南文学
“佣人?”孙超打断了她的话,“你那些佣人,都巴不得你死。
你大可以试试,你喊了之后,会不会有人来?”
事实确实是如此,楼下的佣人早就知道别墅里进了贼。
也知道那贼直接摸进了晏卿的房间。
可谁也没有声张,也没有报警的打算。
即便是有,也被傍晚被晏卿推倒在地的那个女佣给拦了下来。
晏卿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恐惧。
哪怕是被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带走,也没有现在这么害怕过。
孙超眼睛里的灼灼燃烧的那股复仇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灭。
拆骨入腹。
晏卿满脑子只有一个字,“跑!”
可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孙超整个人就压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里,爆发了好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别墅一楼佣人房的三个女佣,不约而同地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
......
凌晨五点,天已经微微亮。
躺在床上衣衫破碎、浑身是血的晏卿,双目睁得很圆。
她瞪着眼睛看着暖白色的天花板上,悬着那盏昂贵的水晶吊灯。
那是她跟晏振结婚后,晏振知道她喜欢,特地换的。
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父亲离世不久后,晏振将她领回庄园的样子。
那时的她大学刚毕业不久,进了一间地产公司,做财务。
她戴着黑框眼镜坐在办公位,正埋首看着厚厚的报表。
有好心的同事隔得老远喊了一声,“秦卿,有人找。”
她抬起头循着视线望过去,一个四十来岁气度不凡的男人就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混黑-帮的,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跟了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富可敌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卡塔主理人。
直至,这一刻,这个男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告诉自己,往后她就跟着他生活了。
从她第一次从豪华的加长林肯上下来,穿着帆布鞋的脚踩在庄园那片造价昂贵的草坪上时。
她的人生,便从此走向了一个始料未及的轨道。
如果没有那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那个男人没有到公司来找她,没有将她接到岛上庄园,没有让她接触似毒品一样令人上瘾的财富和权势。
或许,她的人生,可以变得简单一点。
-
这天上午。
霍谨年带着许南栀去了趟凌城高级医院。
骆嘉树提前收到霍谨年的消息,便守在了医院。
许南栀被医生领着去做常规检查时,霍谨年和骆嘉树站在过道上闲聊。
“应该过段时间再来检查才好,现在才十周,看不出什么来。”骆嘉树看了眼身旁眉眼凝重的老友。
霍谨年双手撑着过道的栏杆,“先检查一遍为好,她父亲的事还有庭审的事,给她情绪造成了不小的波动。”
骆嘉树捕捉到好友初为人父的紧张心情,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作者题外话】:呀呀呀~估算错误啦~
准确消息,明天的第一二章正文完结。
接下来一直到7月31日是栀栀怀孕生产、霍总带娃以及副cp情感线的番外。
这次是真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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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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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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