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躺在卧床上,张劲风睡不着觉。一句话语不断在他耳边萦绕:我成了杀人犯了!我成了杀人犯了!
小时候,有两个人物留给他深刻印象,一个是乡党委书记。他来到村里视察,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平时在村里吆三喝四的村长见了他都一个劲点头哈腰。那时张劲风就想,我长大了也要出人头地,像这乡党委书记一样威风凛凛。
另一个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是流氓犯,他调戏猥亵妇女,被挂着牌子在乡里游斗。人们用手指指点着他,还有人向他吐口水、扔土块。自己看着他想,做人可不能活成这样,太可耻可悲了。
现在自己当上了高官,是比乡党委书记还要高好几级的厅长。亲朋乡邻都为自己自豪,说张家屯出了个大人物。可现在这个大人物成了杀人犯,亲朋乡邻要是知道了又作何感想?他们一定惊叹:“想不到呀,想不到!”是呀,连自己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杀人犯可是比流氓犯罪行严重得多。厅长和杀人犯是人之两极,自己在今晚一瞬间就从一极滑向了另一极。不,也不是这样,这也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一个一个的不良行为积累数年,积成了腐败的垃圾山,最终把自己推向了罪恶的深渊!
不,我现在还没有身败名裂。我还是厅长。如果这次能躲过风头,那我头上还是闪烁着耀眼的光环。今晚的行为不就是为了保住这光环而做出的努力么?艾文东,你不要怨恨我,我是事出无奈,事出无奈呀!
他的身边传出了啜泣声。他转头一看,妻子蒙着头在被窝里哭泣。他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问:“小雯,你怎么了?”
“我,我心里难受……害怕、担忧、自责、内疚、后悔……各种滋味都有了……憋得我喘不过气来。”
张劲风钻进妻子的被窝,搂住她,她悲泣得身体不住地颤抖。不知怎的,张劲风的眼晴也流出泪水,顺着两腮往下流……
8
晚上,张劲风正在书房里看报,他的一个老相识顾旺来了。两个人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交谈。
“张厅长,我这次来是求救兵来了。”顾旺圆圆似土豆的脸上堆着笑容。
“怎么了?”张劲风表情平静地问。
“最近搞企业行风大检查,检查组把我的建筑公司盯上了,说我们问题不少,有做假账、偷税漏税、偷工减料等恶劣行为。张厅长,这次您老人家还得帮兄弟过关呀,否则我怕过不去呀。”顾旺的土豆脸上现出苦相。
“你呀,做事就是不夠注意,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他们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呀!厅长大哥,您得想法子救救我呀!”
“现在官场里反腐风刮得也很猛,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
“您是大官,官官相护,不会怎么样的。以前的风吹草动不是都过来了么?您是官场不倒翁么!”
“这次不一样,我现在被盯得很紧,绝对不能出头帮你了。你得自已想办法过关了。”
“真的么?”
“真的。不过,不管怎么查你,你都不能把我露出来。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是翻船了,你也得掉到海里。”
顾旺哭丧着脸点点头。
确实,两个人栓得很紧。张劲风在招标、拉项目、拉贷款等方面帮顾旺不少忙。遇到风浪时也帮他过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他名符其实的保护伞。顾旺也没少给张劲风回扣、好处费,粗略估算,也得千万以上。
顾旺失望地走后,张劲风回想到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想来,顾旺算是他的引路人,不过不是往**上引,而是往坑里带。
回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被腐蚀,就是顾旺干的呀。
那还是在1990年的夏天,自己刚当上副处长不久。一天中午,自己到一个小饭馆吃饭,正在找座位,却被建筑包工头顾旺拉住了,他非要请自己到附近一家酒店喝酒不可。自己实在躲不过去,只好随他走进酒店。
酒过三巡,顾旺说出正题,他谄媚地笑着:“张处长……”
自己连忙纠正:“我是副处长,不是处长。”
顾旺又晃着土豆形的脑袋笑说:“嘿嘿,快了。你年轻,文化高,又这么能干,当上个正处长还不是轻松加愉快。嘿嘿,快了。”
自己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别绕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吧。”
顾旺咧嘴笑说:“嘿嘿,张处长,还真有点事儿想请你老弟帮忙。能不能帮我拉到一个项目?”
自己连忙摇头:“这可不行。项目招标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招。再说我一个副处长也没那么大权力。”
顾旺伸出胖胖的手指:“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我知道你父母都在农村,又总看病,你手头挺紧巴的。”
自己摇摇头。
顾旺又打了个手势:“再加十万。”
自己又摇头:“你给我多少都不行,办不了。”
顾旺却很有耐心,粘乎着笑说:“那要多少?你给个数吧。”
自己板起脸说:“我说了多少都不行,你就别说了。再说我可就走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喝酒,喝酒还不行吗?”说完顾旺又给自己倒酒。
又喝了两杯,顾旺从提包中拿出块闪闪发光的高档劳力士手表,递给自己:“给,这是今天给你准备的。”
自己看看这值几万块的手表,仍板着脸说:“你这是干什么?再说我也没给你办事呀。”
顾旺笑说:“事办不办成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咱哥俩以后日子长着呢。”
自己摇头:“不,我不能收。我从来不收别人送的东西。今天就更不能收了。”
“收下吧,这里没外人。一块表,也不算什么,不过是老哥的一点儿心意。”顾旺一脸诚恳地劝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真不能收。”自己态度坚决。
顾旺晃晃脑袋:“真不给老哥面子?”
自己声音放缓和了些:“不是不给你面子,我谢谢你了。但东西真不能收。我从不收别人送的东西。”
顾旺又笑了:“嘿嘿,我说老弟呀,你也太老实了。如今在这世面上混,老实人吃亏呀。”
自己笑笑没吭声。
自己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又吃了主食,就说:“我得上班去了,告辞了。”
到了单位,自己打开手提包拿一份文件,突然看到包里装着顾旺要给自己的那块劳力士表。看来是自己上厕所时,顾旺悄悄塞到自己包里的。自己当时想,这顾旺,真够滑头的,也真够粘乎。
几天后,自己外出办事,顺便来到顾旺的单位,拿出劳力士表要还给他。他却说:“我没给你表呀,那块表我自己戴上了,说着他露出手腕,显出亮晃晃的劳力士表。”
自己怎么说他也不肯收回去。没办法,自己只好告辞了。这是自己收下的第一份高档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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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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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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