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兼重案一组组长田春达交给女组员孟晓春一个特殊任务。
孟晓春二十五岁,身材匀称健美,这是长期坚持体育锻炼的结果。她父亲是一个老刑警,非常重视体育锻炼,说这是一个好刑警的基本素质。刑警学院毕业的孟晓春继承了父亲热衷体育锻炼的好传统。
田春达对孟晓春布置任务:“交给你一个特殊任务。”
“什么特殊任务?”富于挑战的孟晓春对“特殊”两个字非常感兴趣。
“咱们市的著名企业家卢连成的妻子杜美君的妻子最近连续收到匿名恐吓信,吓得她寝食不安,卢连成也为此十分苦恼。卢连成的企业集团是我们市的利税大户,市长对他也很关心,听他诉苦,就给公安局下了命令,要求我们尽快侦破这个案子,保护企业家,保护我市的税收。”
孟晓春认真专注地听着。
田春达看着孟晓春又说:“我想派你装扮成杜美君的秘书,每天跟随她,以获得破案的线索,并起到保护的作用。”
“是,我一定努力完成好任务。”孟晓春行了个军礼说。
田春达说:“我这就跟卢连成联系一下,说明我们的安排。你准备一下,明天可以去见他和杜美君。”
第二天上午,孟晓春走进卢连成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有五、六十平米,装修得十分豪华,现代化的办公用具一应俱全。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宽大写字台后的皮转椅上。他面皮光滑,已经谢顶,身体也已发福,身穿一套质地优良的进口麻纱浅色条纹西装,黑白相间的进口皮鞋,一看就是个阔佬。
阔佬看到孟晓春连忙站起,咧开肥厚的嘴唇笑说:“孟警官您好,敝人就是卢连成。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从西装口袋中取出张名片递给孟晓春。
孟晓说笑说:“卢总您好,我们田队长已经向您谈了情况吧?”
“是的,是的。孟警官请坐。”卢连成向靠墙的一排沙发指了指。
两人在茶几两边的沙发坐下。女秘书送上两杯茶,然后退下。
卢连成见孟晓春身穿白短袖衬衫,蓝色西装裤,脚上是黑色半高跟皮鞋,动作轻盈,双目有神,不觉赞道:“田队长介绍说孟警官是一位干练的警官,今日得见,确实名符其实。”
孟晓春笑笑说:“卢总过奖了。卢总经商有道,我也早有所闻。”
卢连成看看孟晓春微微一笑:“孟警官可能知道,内人是位演艺界人士。”
孟晓春点点头:“我不但知道,还看过夫人演的话剧和电视剧。”孟晓春此时脑中闪出杜美君的身影:高挑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但她觉得杜美君有些神经质。这也难怪,当演员的都是很敏感的,多愁善感,忽怒忽喜。杜美君不但漂亮会演戏,也很爱交际,是遐迩闻名的一朵交际花。
“内人最近常接道匿名恐吓信。这使我们都很不安。”卢连成从皮包中拿出一叠信递给孟晓春:“就是这些。”
孟晓春接过这些信件翻看,只见每封信件都是用仿宋体写在硬白纸上的,而且信的上方都画着一付骷髅。信的内容都是一句恐怖戏剧台词,例如:
噢,我们将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死去。温暖的肉体变成一具冰冷的僵尸,像块朽木逐渐腐烂。活生生的灵魂将承受炼狱烈火的烧烤,或是在厚厚的冰层下战栗。
一死百了。早知道活着要遭受种种痛苦,还不如不出生。
现在你给我到小姐的闺房里去,对她说:“虽然她脸上的脂粉擦得一寸厚,到头来总要变成一具僵尸。
也许你不知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但一死可解千愁。听了这话你可能吃惊,可这话给你指出了一条合适的路。
看了这些信后,孟晓春想:任何一个女人收到这样的匿名信都会受到很大刺激,情绪波动,严重的可能会神智混乱。她看着卢连成问:“这些信是怎么送来的?”
卢连成说:“大多数是装在同一种信封内邮来的,信封上的地址也是用仿宋字写的。但没有落款。还有一些信是悄悄塞到剧场化妆室或我们家的门缝里。这二十几封信我已经按到来的顺序编了号,标明在何时何地用何种方法送来的。”
孟晓春说:“这些信息对我有很大帮助。”她又问:“你能告诉我夫人收到第一封信时的情况么?”
“她很吃惊,但没声张,只告诉了我。以后匿名信又接二连三地送来,我内人越来越不安,情绪反常,几次在演出时出错。最近一次收到匿名信后她有些受不了了,以至不得不以身体有恙为由停止演出。”
卢连成看看孟晓春苦笑了笑:“我曾劝内人不要再演戏,回家养尊处优算了。可她是个新潮女人,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喜欢受人瞩目,喜欢鲜花和掌声。她比我小二十岁,我对她也宠惯了,新时代新女性么,也就由她了。”
孟晓春表示理解地笑了笑。
卢连成接道:“内人最近又接了一部由她演女主角的话剧,剧本发表后就已经引起轰动。此剧排好了可以在国内大城市演出,甚至出国演出。为了清除干扰排好这部剧,我们想请你帮忙找出写匿名信的人。
内人同意你扮作我们的秘书跟随我们,一来帮助调查匿名信的来源,二来保护她。她觉得写匿名信的人就在身边,而且还将近一步危害她。”他喝了口茶又说:“如果案件侦破了,我的妻子免于再受惊吓,我们会有重谢。”
孟晓春郑重地说:“我会努力完成好任务的。”
卢连成又说:“我和妻子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也是位商人,名字叫张吉人,您也许听说过。”说到这卢连成看看孟晓春。
孟晓春点点头,“是的,我从报纸和电视里得知过他的消息。他是混血儿。他的父亲是英国商人,经常在中英间搞贸易,常驻香港并娶了位姓张的中国女人做妻子。张吉人随了母亲的姓。三年前张吉人的父亲去世了,留给张吉人一大笔财产和琵琶岛上的一座英式城堡。”
“你知道得很多。那小岛呈琵琶型,所以起名琵琶岛。岛上除了那座城堡没有其它人家。张吉人听说了我妻子要排新剧的事,邀请我们去琵琶岛上排剧。那里远离尘嚣,利于排练和休养。后天我们就出发,您也一块去吧。”
“好。”孟晓春点点头,又问:“随行的还有哪些人员?”
卢连成笑笑说:“除我们夫妇外,还有我们的养子,叫杜明远。他是我妻子一个远房堂哥的儿子,三年前父母双亡,我们就收养了,已经上高中了,现在正放暑假。还有我妻子的贴身侍女齐喜妹,她每天服侍内人起居,形影不离的。还有我妻子的表妹陶杏。我妻子是南方人,有的词说得不够标准,而陶杏是在北京读的师范,一口好听的京腔,内人就常找她帮着校正台词。这次为了排好新剧,也要带上她。嗯,还有我们的一个朋友,戏剧评论家、导演于一夫。我妻子想请他到岛上帮着排演新剧。”
“就这些人了么?”
“是的。”
“这些人都常看剧么?”
卢连成明白了孟晓春的意思,说:“是的。我妻子演剧必叫上这些人去看。齐喜妹更是要到剧场帮我妻子化妆、卸装。”
孟晓春又问:“齐喜妹认字么?”
“是的。她母亲就是杜家的女佣。她从小与杜美君一起长大。杜美君小时有家庭教师,齐喜妹陪读也就认识了字,能读书写字。”
孟晓春心想,那么这些人都有写匿名信的基本条件,对这些人自己还要进一步了解,有的可能还要详细调查。
卢连成又说:“后天我们就去琵琶岛。张吉人会派他的游船来接我们。”他看看孟晓春又说:“你过去办案经常跑外吧?外边认识你的人多么?”
孟晓春明白了卢连成的想法,说:“为了这次办案,我可以化妆,将发型、眉毛改变,衣着也改变,再戴上付平光眼镜,努力让熟人也认不出我来。”
“这样最好了。那么拜托了。”
孟晓春起身告辞,心中涌动着兴奋。每次接受大案,她都会有这种兴奋,如将军就要走上战场
二
早上,化过妆的孟晓春来到前往琵琶岛的小码头。
卢连成走过来高兴地向她摆手,连说:“欢迎,欢迎。”又小声对她说:“你妆化得很好,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了。”接着他把她引进等候琵琶岛游船的人群,一一做介绍。
最先介绍的当然是杜美君。孟晓春见她穿着件湖绿色带白色碎花的紧身绸旗袍浓密黑亮的**浪卷发复盖在匀长雪白的脖颈上。柳眉杏眼波光秋叶般闪动。耳上、手上、脖上的钻石首饰熠熠闪光。全身透着足足的风流和性感。——真是个现代摩登女性,孟晓春想。
杜美君笑着同孟晓春握手,媚声说:“欢迎你来我们家工作,以后一些事就要靠你帮忙了。”
孟晓春矜持地笑说:“以后还请夫人多指教、关照。”
杜美君又上下打量孟晓春,笑说:“孟小姐穿着虽然普通,但十分得体,骨子里透着超凡脱俗。真是不含羞自媚人,男人是最容易被你这样的女人吸引的。”说完这话她笑着扫了人群中的男人一眼。
孟晓春没想到刚见面杜美君就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偏过头看看人群。
卢连成会意地连忙把她介绍给陶杏,孟晓春走上前与陶杏握手,避开了同杜美君的尴尬。
陶杏有些腼腆地微笑着说:“欢迎您,以后请多关照。”声音轻柔。孟晓春见她穿着件碎花布连衣裙,梳着齐耳短发。相貌身形都与她表姐很相象,但穿着打扮可要朴素多了。
卢连成又向孟晓春介绍了于一夫。他高高的个子,穿一件米色丝质短袖衬衫,打着红白相间条纹领带,下身是奶白亚麻西裤,裤线笔挺。脚上是白色网眼皮鞋。虽然已经四十多岁,眼角有了较深的鱼尾纹,可仍能显出风流倜傥的样子。他热情地同孟晓春握手,微笑着说:“孟小姐一看就是干练的职业妇女。好身材、美貌加优雅气质使人觉得你登上舞台也会光彩迷人的。”
孟晓春笑了笑。她觉得这样会对女人说恭维话的男人肯定很风流。
杜美君在旁边冷笑了一声:“于一夫,你的奉承话见到女人是张口就来呀,好像自来水。”
于一夫筋了筋鼻子不再说话。
“孟秘书你好。”杜明远向孟晓春鞠了一躬。他穿着白细布短袖衬衫,蓝卡叽布短裤,白色球鞋。十七岁的他个子已经有成人那么高了,眉清目秀,是个英俊有礼貌的少年。但孟晓春觉得他眼神中含有忧郁,似乎对去岛上度假并不高兴。虽然生活条件很好,但寄人篱下总会有不好受的滋味吧。
“孟秘书好,以后还请您多关照。”齐喜妹向孟晓春深鞠一躬,显出多年当佣人的谦卑。她穿着一身碎花布衣裤,脚是黑布鞋。梳着齐耳短发。孟晓春感觉她做家务一定勤快利索,做事也会很有眼色。
同诸人相见寒暄后,琵琶岛派来的游船来到了。众人依次登上游船。
小岛距离很近,游船十几分钟便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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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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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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