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高大漂亮的木格门外,掩身在巨大的盆栽发财树后,一直向咖啡馆内窥视的郝东对田春达悄声说:“头儿,你看,她不再悲伤了,好像在发呆。”
田春达注视着那个海水蓝吊带连衣裙的背影,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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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们切个西瓜。”老太太没精打采地起身张罗。
“不用,我不爱吃水果。”田春达欠身说:“如果不麻烦的话,倒杯水吧,天热,倒是真渴了。”
“好、好!”她回答着,出去倒水了。
“让我们直接开始吧。”田春达开门见山地对依然呆坐的周淑文说:“还有一些事情想向你确定一下,戴亚丽是否走进过你的卧室,就是许国胜死亡的那间,应该是你的卧室吧?”
“是我的卧室。”周淑文回答。
等了一会儿,田春达不得不重复问:“她进去过吗?”
“我不知道。”
“没有。”钱老太太正好端了两杯茶水走了进来,听见问话大声轻蔑地说:“我不信她敢那么没脸。”
“是呀,不过世道变了。”田春达说:“年轻人对有脸没脸的标准变了,放过去,人不到结婚哪敢越雷池半步?现在可好,理直气壮地试婚,所以嘛,像她这样的人,保不齐还专门进屋给你示威呢。”
“那倒没有。”她不屑地一撇嘴:“那天她来找国胜,我就对她说,国胜晚上就住在他老婆房里,你要有脸就进去。”
“她怎么说?”
“她当然不要脸了,”钱老太太先愤愤地给了一个自己对那个女人的评价,才接着解释:“不过也臊了,就给我说,我不会进你女儿的闺房,永远都不会进,不过我相信,国胜一定会自己出来走到我身边的。”说到最后,钱老太太的声音又气又恨:“仗着年轻,就狂吧。”
“那就是说,她应该没进过那间卧室了?”
“应该没有,”钱老太太得意地回答,但接着就有些狼狈地嘟囔:“国胜不争气,见她来了,颠颠地——,唉!也许再过些年没了劲就好了,中了邪似的,向着外人。”
“噢——,”田春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就像在咖啡厅那样,好像是一不留神把刚刚拿到手里的茶水泼了一手,然后装腔作势地喊道:“哎呀——”
敏捷的钱老太太已经忙不迭地跑出去取过来一条毛巾,一条显然用了好久的东西,看起来已经早已失去了曾经的柔软。
田春达没有去接,反而出现窘迫的样子说:“有纸没有?我的手脏。”
周淑文终于站起身,从沙发角拿了一大卷筒纸,有些难堪地递了过来,这可能是最便宜的那种类型了,纸质粗糙,颜色还灰不溜求儿的,看起来似乎消毒不净。田春达接过来探询地看了一下,又期待地看了一眼周淑文,仿佛在无声地询问——有没有更好一些的?
周淑文默默地坐了回去,望着墙发呆。
田春达只好撕了一些,简单擦了一下手。
郝东及时地开了腔:“你们的生活也太朴素了,用那么粗糙的纸,会不会消毒不干净,你说呢,周老师?”
周淑文咬了咬下唇没有吱声。
钱老太太现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这就不错了,我小时候还用树叶子呢,过日子不仔细还行?”
“当然。”田春达连忙息事宁人地插了进来:“这也是一番道理!”
“那是。”老太太不依不饶地坚持:“我说的就是过日子的道理。”
“是呀。”田春达点点头:“不过,有道理也难免摊上倒霉事儿,说真话看着你们平静的家现在摊上这样的事儿,我都于心不忍,大概你们这两天都休息不好吧。”
周淑文刚才涨得通红的脸此刻恢复了一些,但还是不言语,而钱老太太的怒气消了,变成了连连唉声,夹杂着“狐狸精、狐狸精”的喃喃诅咒。
“不过,摊上了也必须面对。”田春达转向周淑文:“周老师,鉴于死者和你的关系,又加上你们正闹离婚,所以我希望你能谈谈你们之间的关系和问题。”
“什么问题,还不是狐狸精闹的?”钱老太太接过话头恨地说:“这种女人应该游街、浸猪笼。男人还不是这样,有腥能不沾?我时常对文文说,都怪妈不好,一心把你培养成大家闺秀,谁承想国胜有了钱,就有人起邪心招惹了,贤良比不过风骚呀,唉!”
一声叹息之后,钱老太太恢复了自信:“……不过我也知道,只要忍过去这十年八年的,劲儿一过去,国胜还是会回来的,我就劝文文,把这里告诉她,到底你是正经夫妻,也是规矩人家的女儿,忍过去到头来还是你的丈夫,自古都是这样,没法子,女人的命嘛!是不是,文文。”
“是的,妈。”周淑文回答。
郝东难以忍受地皱皱眉头。
“肯定有第三者问题,但你们关系恶化有不少年了?而他们之间才有不到三年的关系,周老师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告诉我。”田春达的脸色突然峻厉起来,并且严肃地看着显然是家庭发言人的钱老太太:“我想听你女儿自己谈一谈。”
钱老太太悻悻地闭住了一直没合着的嘴。
“是,我们感情恶化比这早。”沉默片刻,周淑文平静地开口了:“我们恋爱基础就不好,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他不符合我理想中的男性标准,没太高的文化,而且我感觉他是因为能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才找我的,他的老家是贫困县,非常的穷困,所以即使是我们家,他也认为是富庶的,向往的,我认为他动机不纯。”她突然垂下眼皮停止了叙说。
田春达不得不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还是答应了,因为妈妈看中了他,说他粗壮,我们家的重体力活不愁了,还说看起来忠厚老实,最后说条件差一点的男人能管得住。——结婚一年后,国胜要出去闯,我很支持,因为我认为一个有豪情的男人才有魅力,妈妈也同意……”
一直在警察制止的眼神下,几次要在女儿说话中间开口说点什么的钱老太太,终于忍不住愤愤地插话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就这一件事依着你,就出这么大娄子,该不该听妈的话?”
“是的,妈。”周淑文习惯地应道,耷拉着眼皮继续说道:“那是我们感情比较好的一段时间,我甚至打算停薪留职和他一起出去,但妈妈认为这不行,两个人必须有一个稳当的工作,国胜也这么认为,他说他先去闯,混好了再接我们出去,我当时还很伤心,只想辞职,那时应该是我们感情最好的一段时光。”她悠悠地停住了嘴,抬起眼默默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人。
钱老太太一脸得意地咂咂嘴:“啧、啧、还是妈有远见吧?要不然你贸然辞职容易,再找这么好的工作可难了。”
周淑文又垂下眼皮,声音里添了一丝疲倦:“——我没有辞职,等着国胜创出名堂。开始真的很顺,第一年,国胜居然挣了不少钱。”
“后来怎样呢?”老太太更加得意了,调门也高昂了不少:“我说得对不对,幸亏没辞职跟他去,国胜是不是挣钱不顺了?自己也没底了?”
田春达又把话题引到安眠药上:“周老师,你是不是因为家庭纠纷睡不好觉,常吃安眠药?”
周淑文仿佛没有听到问话,依然垂着眼皮。
而钱老太太这个一贯的家庭发言人仿佛自然地认为该由她自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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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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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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