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带上覆面盔,站到了堡坎般的墙面上,将上半身露出了木制的简陋挡板。
手上,是一把‘鹰击弓’,这是向那位号角召唤游骑兵借来的。
安森担忧的叫了声:“大人……”
但话刚出口,就被李昂从身后摆手制止了。
他就这么静静站着,还向河对面挥了挥手。
看到李昂挥手,河对面的迦图人队伍中,也出列了一个人。
大概是个领头的。
因为,他也戴着与李昂款式相同的链甲覆面盔。
作为马背上的草原民族,天生的抢劫犯,迦图人不擅长也没能力打造板甲之类的高科技装备。
他们的护甲以镶钉皮甲或轻链甲为主。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他们的战斗方式不适合板甲——他们更追求劫掠所需要的机动性,以及骑射所需要的耐力与灵活。
而迦图战士中,那些最能打也最暴虐的精锐战争骑手,或是掌控一军的迦图军阀,都喜欢使用这种能遮盖面目的链甲覆面盔。
大概也是坏事干多了怕被认出来……
眼前过来的迦图人,应该就是一个小军阀。
因为与他身后的大多数迦图骑兵不同,他穿着更厚重的札甲,战马也披着缀片铁甲。
这明显是个不需要经常消耗马力的人,因此刻意追求了更好的生存能力——也就是领导待遇。
虽然那身装备灰扑扑的看着一点都不华丽,放在迦图人堆里毫不起眼,但这才是战场装备的真实面目,打扮得太帅太显眼,是会被敌人集火攻击的。
这个迦图军阀看着同样戴着覆面盔的李昂,似乎有些犹豫,站到河对面的桥头,问了句什么。
但隔着一条河呢,根本听不清。
就算能听清,估计也听不懂……
李昂见状,一手举起手里的弓挥了挥,另一手勾着手指也喊了一句。
“你过来呀!”
态度很是轻松自然,就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这本来只是在激励士气,表现领主大人不畏强敌轻松写意,让手下兄弟们放松一些。
反正估计对面也听不清李昂喊的啥……
但没想到,对面那个迦图军阀,竟然真的过来了!
他只带了两个随从踏上木桥,三人三马排成一行,小跑着上了桥。
那两个随从应该是迦图战争骑手——链甲加覆面盔,跟李昂的打扮一模一样!
直到跑到桥中间,他们才很突然的勒住了马——这三个迦图人这时候终于看清了营地里堵住桥面另一头的堡坎……
堵得严严实实!
而就在他们勒马停步的那一刻,李昂大声的狂笑起来:“射后面那两个!”
这个原本只是为了隐藏面目的头盔,这个临时起意的粗糙手段,竟然派上了用场!
就在说话时,他手里的鹰击弓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出了一箭,几乎瞄都没瞄。
“比斯帕!!”
那个迦图军阀高声呼喊着,有些慌乱的驱马打算调头返回,却被后面的随从挡住了。
而就在这个迦图军阀调头的那一刻,一支羽箭已然划出一条微微的抛物线,精准的穿透了他的小腿。
这一箭射得非常深——他的小腿只穿着皮质马靴,箭矢将这个迦图军阀的腿直接钉在了马肚子上!
马匹凄厉的扬蹄嘶吼,剧烈的动作使得腹部有血雾迸出,但这匹马却依然没乱跑,而只是摇头摆尾痛苦的嘶叫着原地踱步。
这真是一匹训练得极好的战马。
真是可惜了……
李昂又一次拉开了手中的弓。
这一箭,从战马的眼里穿过,不断颤抖的箭羽带起了几滴马儿的泪珠。
战马不再哀鸣,带着主人无声的倒在了桥面上,庞大的尸身压住了迦图军阀被钉死的腿。
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一个正在靠边让路,而另一个弃了马,飞身扑到了倒下的迦图军阀的身前,看样子打算以身挡箭。
几发弩箭也在同时从墙面挡板的射击孔中射出,无处躲避的桥面上,两个英勇的迦图战争骑手接连中箭。
靠边的那个从马背上坠下,掉进了河里——这小破桥可没护栏。
挡箭的那个,如愿以偿的被射成了刺猬,倒在迦图军阀身前。
这个迦图军阀大概是个相当勇悍的部落首领,奋力撑了撑,回头看着持弓的李昂,口里绝望的喊着一句听不懂的迦图话:“乌撒!迦图!!”。
这句短促的迦图话估计效果类似于‘乌拉’,河对面的迦图骑兵们立刻开始狂躁嘶吼着的往桥面蜂拥而来,“乌撒”之声响彻云霄。
“克洛泽!准备好!”
李昂高声喊着,箭矢搭在弓身对着那个迦图军阀,却并没有再拉开弦。
河对面的迦图骑兵即将踏上桥面,奔雷般的马蹄带起了剧烈的震动。
一直看着李昂平静等死的迦图军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强撑着想站起身来,却被马压住脱不开身,只得扭过身子向他的部下大声喊着:“比斯帕!!”
并且双手交叉在身前,似乎打算挥舞示意——他应该是想做一个阻止前进的动作。
但动作还没来得及做,李昂就又一次将他射倒。
这一箭,射穿了他的臂弯,将他的手也钉在了桥上。
迦图军阀口中尚未完全表达的指令,变成了全无意义的高亢惨叫,他极为狂暴的挣扎着,甚至将被压在马肚子下面的腿奋力扯了出来。
腿上的箭矢因为挣扎而断开,血流如注,但勇悍的军阀似乎依然挣扎着打算阻止手下冲锋。
但李昂的第三箭,穿透了他的另一条腿弯,将他彻底锁在了桥面。
他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这精准却不致命的三箭,使得这位小军阀猛烈的嚎叫着。
但越是嚎叫,就越促使蜂拥的迦图骑兵们拼命冲上了桥面,冲向了他们的首领。
迦图人也是人,也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他们必须援救自己的首领。
这座只是仓促修缮的桥面很窄,又没有护栏,就算骑术卓绝,也只能容纳两名骑兵并排而行。
而且,马在上面会不自觉的减慢速度——生物都有规避危险的本能,仓促铺设的木板薄而软,马匹能感知到。
就在冲得最快的几名迦图骑兵刚上桥的那一刻,一排弩箭射出,几名骑兵惨叫着落马,受伤的马匹在桥面打转,堵住了后面的敌人。
随后,刺耳的嗡鸣声不断响起,原本能力一般的弩手,在这种打靶练习般的场景下发挥出了最大的输出能力。
桥面上,渐渐堆起了不少伤残者或是尸体。
而桥下,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迦图骑手们被桥头的伤亡者,以及失去主人的马匹挡住了路。
有些聪明的迦图人已经下马了,他们也已经反应过来,马儿在这座桥上跑得并没有人快。
一部分迦图人摘下了他们的游牧盾牌,越过桥头的尸身。
一波步行冲锋开始了。
并排站人的话,这桥估计能挤上三四个。
顶着盾牌前行的几十名迦图人此时便挤满了桥的另一头,平射的弩箭面对盾牌战果甚微,弩手们放缓了射击的频率。
只有李昂手里的弓箭,依然能精准的避开盾面的遮挡,一支支的噬咬着迦图人的血肉。
但一把弓,一个人,其实不可能阻挡几十个持盾战士的推进。
迦图人终究还是冲到了桥中央,到了他们的首领身旁。
但就在此时,这座木桥下面的桥墩,开始响起清脆的崩裂声。
“克洛泽!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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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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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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