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谂他们也迅速,他就出去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全都弄好了,甚至还顺便给苗景幻擦了下身子。
苏晚秋稀奇的看着沈长安:“你居然还给他擦身子?”
沈长安放下手里的木盆,眨巴着眼睛说:“没有啊,沈谂擦的,有一针扎错了,滋了他一脸血。”
苏晚秋:“……”
“而且我下手没个轻重的,病患怕是也受不住。”
两人说话间,沈谂也擦着手从屋里出来了,眼角还有一抹淡淡的红色残留,应该是没擦干净。
院子里的石桌上有刚打上来的水,有点凉,沈谂也不介意,直接弯腰掬水就往脸上泼。
“明天早上就能醒,我会给你们一个药方,之后每天给他熬药养着就行,最多两个月就能养好了。”
沈长安抱着手臂,靠在苏晚秋身边的门框上,语气随意的问道:“不准备跟我去青山派做客?”
沈谂手里的动作一顿,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后如果有事情找我,就把我给你的玉简捏碎,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位置了。”
沈长安也不勉强:“行,那你先守着,我们回去休息了。”
“诶,我们不在这里住吗?”
沈长安抓着苏晚秋的肩膀,硬生生给他转了个方向,轻声解释道:“他这里太久没有客人来,其他客房都脏的,收拾太麻烦了。”
苏晚秋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哦。”
走着走着,苏晚秋就把刚才遇见湛苍的事情说了。
末了还有些八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湛苍为什么这么执着苗景幻,按道理药效也快过了,而且他认识的人那么多,没道理找不到解药的人啊?”
沈长安倒是看的比他清楚,笑道:“师尊没必要把所有人都想那么聪明,有些人就是一根筋,认为只有下/药的人才能解开。”
“况且。”面前的场景豁然开朗,露出了不远处那座小小的客栈。
“作为一个生性风流的人,突然戒掉花酒,他也是恨的吧。”
苏晚秋仔细想了想湛苍的表现,迟疑道:“恨倒是没看出来,就看到他确实很闲。”
这几年就没有停下过追杀苗景幻的脚步。
沈长安静静的听完,然后突兀的来了一声:“师尊,待会儿弄个结界?”
苏晚秋正乐着呢,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回答道:“不用啊,睡个觉而已,还怕其他人进来吗?”
然后他就听见旁边的男人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
夜深之时,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设结界!”
沈长安呼吸有些粗重,但语气中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师尊方才不是说,不怕其他人进来吗?”
苏晚秋支起上身,在他肌肉紧实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个结界悄无声息落下,将整个房间都隔离开来,让外间察觉不到一点动静。
——
第二日,苏晚秋没能按时起床,祭文山给的油膏再一次消耗了一瓶。
沈长安将房间门关好之后独自前往沈谂的住处,准备将苗景幻接回来。
沈谂看见只有他一个人还愣了一下,“你师父没跟你过来?”
沈长安脸色不变,淡定道:“昨晚有些累着了,今天让他多休息休息。”
“累着了?”沈谂皱着眉头,严肃道:“按照他的修为,应当不会轻易疲累,需要我帮他看看身体状况吗。”
沈长安一时噎住,半晌才道:“没事,他的身体我很清楚。”
这时,苗景幻惨白着脸,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从屋内走了出来。
“不是要回去吗,走吧。”
他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和一个将死之人差不多,沈长安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确定他这样能经受得住奔波?”
沈谂一愣,随即怒了,“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不是不相信,只是……”
自从昨晚被沈谂嘲笑过之后,苗景幻的内心已经坚强了许多,他无力的辩解道:“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而已,其他没什么大毛病,奔波没问题。”
沈谂把一张药方拍在沈长安手里,恶狠狠的说:“按照这上面给他拿药,半个月之后就逐渐恢复了。”
“行,谢了。”
回去的路上,苗景幻突然开口道:“你们在一起了。”
沈长安专心的看着前方,轻笑一声,“才知道?”
其实也不算是才知道,一开始他就有过这样的猜想,毕竟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说不上单纯。
只是这一次见面之后,他才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两人偶尔对视的时候那个眼神,傻子才觉得他们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他不容易,你别辜负他。”
苗景幻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愧疚。
沈长安也认真的回答道:“这一生,他都是我不容背叛的信仰。”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师尊需要他,他就会出现。
考虑到苏晚秋还在休息,沈长安就先把苗景幻的药抓了回来,然后跟掌柜借了罐子和炭炉,让苗景幻自己去后院煎药。
苗景幻:“……”
“???”
“你让一个病患亲自动手?”
沈长安:“……不然你让我动手?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换成苏晚秋或许不会,毕竟两人曾经同行过一段时间,但是他不一样,虫母那件事他记苗景幻一辈子,不趁机搞死他都算有良心了。
很显然,苗景幻也心虚,于是拖着有些疲乏的身子,去跟掌柜的要了一个小板凳,坐着慢悠悠的熬药。
楼上的苏晚秋窝在被子里,睡的香喷喷的。
掌柜看着厨房里忙碌着做早餐的人,又看了一眼后院拖着病体自己熬药的人,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三个人了。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不是病人?
不对啊,他记得这张脸啊,那到底是因为啥呢?
掌柜搞不懂,所以选择无视。
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随便掺合的好。
没过多久,纵使苏晚秋还没完全醒来,但是也睡不着了。
沈长安坐在窗边,他一动就知道了。
“师尊醒了?”
苏晚秋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
沈长安也不急,下楼去端了一盆热水上来,掀开被子用热毛巾给他敷腰,热量一点点的浸入酸疼的肌肉,缓解着那无比酸痛的腰肢。
苏晚秋侧了一下身子,趴在床上,咬着后槽牙道:“你之后要是还这么不知道节制,那你就别想碰我了。”
沈长安笑的讨好,力道适中的给他按着腰腿。
“这个力道怎么样?还需要在轻一点吗?”
苏晚秋半眯着眼,懒懒道:“就这样最好,轻一点还不如不按。”
于是沈长安就继续按了。
一直到腰间的酸痛感缓解了之后,苏晚秋才想起来还要去接苗景幻的事情。
“完了,我们说好要去把人带回来的!”
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沈长安连忙按住他,解释道:“我已经把人带回来了,现在在后院呢,师尊继续休息,那边有我盯着呢。”
苏晚秋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趴着不动了。
湛苍的事情可以等之后再说,现在不急。
趴在床上的时候就是思绪放空的时候,苏晚秋盯着眼前的虚空,目光涣散,脑子里思考着关于之后的剧情。
他隐约记得,妖兽被放出来的时间段,是沈长安死劫的那一年,但根据湛苍的说法,距离妖兽挣脱封印逃出深渊最多也就一年的时间。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沈长安的死劫也会提前一年。
想到这里,苏晚秋歪头看向身后的沈长安,问道:“长安,我认真的,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做?”
沈长安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找,上天入地,总归能找到你。”
反正也找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缺回家的路上再找找这个喜欢逃跑的人。
这个话题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苏晚秋非得多问一句。hΤTpS://WWω.sndswx.com/
“那你要是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沈长安彻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师尊,我不喜欢这种假设。”
“对啊,假设嘛,就是一种如果。”
他显然还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沈长安缓缓站起身,慢悠悠的设下一个结界,穿好不久的衣服领口一点一点的散开,露出了充满肌理美感的胸膛和手臂。
苏晚秋一惊,总算是明白了刚才自己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为了自己的腰着想,苏晚秋连忙爬起来往床角缩了一点,笑的讨好,“我错了,下次不问这种问题了。”
沈长安慢慢逼近,一大片阴影将苏晚秋笼罩在里面。
“师尊,我觉得还是得让你长点记性的。”
白皙细瘦的脚踝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
那劲瘦的腰肢也被人揽进了怀里,连带着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沈长安俯身贴近白嫩精致的耳朵尖,轻声道:“我们晚一两天再回青山派,也没什么问题,师尊你说呢。”
苏晚秋咬着牙,指尖几乎嵌进他精壮的手臂肌肉里面。
“我觉得不行。”
“师尊又在口是心非。”
“……”
在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苏晚秋悲催的想到,果然不应该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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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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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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