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轻咳了两声,没有一丝一毫因为被隐瞒而生气的意思,只是精致的眉目间浮上的疲惫却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前辈这次来,应该也是找到诡虫的来源了吧?”
祭文山点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说,主要是这事,说出来真的有点让人不好意思。
苏晚秋看出了他的犹豫,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有话直说吧前辈,反正他已经知道了。”
祭文山扭扭捏捏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塞给他,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份揶揄,“这个你先收下,以后能用得上。”
苏晚秋奇怪的打开瓶盖,发现里面是一种白色的油膏,味道还不错,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但是……
“你给我这个东西干嘛?”
祭文山看了一眼旁边眼巴巴的沈长安,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就凑过去,整个人半压在苏晚秋身上,俯身在他耳边极其小声的说道:“这个蛊虫,能让人出现身体发热,心跳加快的症状。”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苏晚秋能闻到祭文山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而两人的脸庞之间相差仅仅一指的距离,只要稍微偏一下头就能亲上的程度。
祭文山见苏晚秋还是一脸迷茫,有些急了,正想再次靠近继续说些什么,就感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道从肩上传来。
他被迫顺着力道站直了身子。
而罪魁祸首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仿佛刚才差点把他肩膀捏碎的人不是他一样。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祭文山毫不犹豫的回答:“你现在还小,确实不能听,要不你出去一下,我跟你师尊好好说说这个蛊虫的来源和作用。”
苏晚秋仍旧是一脸迷茫,身体发热,心跳加快,这不就是发烧的症状吗?这有什么不能听的?
沈长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这个蛊虫的危害很大吗?所以要瞒着我?”
祭文山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你不能听的,所以你还是出去一下。”
苏晚秋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如果沈长安在这,祭文山多半是不会说清楚的,还不如先让他出去,等了解清楚了再仔细跟沈长安说。
这样想着,他抬头看着沈长安,道:“长安,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先出去一下。”
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彼此之间的默契让他们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沈长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祭文山担心他在门口偷听,愣是看着他出了院子的门之后,仔细的将门关好才一脸凝重的走回卧室里面。
苏晚秋被他严肃的面色看的有些虚,小声道:“难不成,我会死?”
祭文山夸张的叹了口气,一张虽然年纪大但是依旧俊逸的脸上满是忧愁,眉间都挤出了一个川字。
“也不是会死,就是我查到这个诡虫啊,它……唉。”
苏晚秋性子那么沉稳的人都快被他急死了,“你之前是觉得长安在这里不好所以没说,但是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能说吗?”
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让人难以启齿啊!!!!!
祭文山再次叹了口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查到它,会让人发那个啥……”
祭神医活了那么多年,至今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男人,在这方面始终是有些扭捏。
以前年轻,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脸皮反而薄了,有年轻人在还有些不好意思说。
苏晚秋脸上的表情逐渐裂开。
都是成年男性,纵使祭文山没有把话挑明,但是结合之前他的话,也能猜到这诡虫会带来什么后果。
苏晚秋缓了一会儿,声音艰涩的问道:“那总共会有几次,还是会一直这样下去。”
如果只有几次的话,按照他的意志力,应当是能忍住的。
祭文山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然后将五指并拢,握拳。
苏晚秋:“……?说人话。”
祭文山眼一闭,心一横,咬牙道:“会持续五年!”
苏晚秋:“!五年?!!!!”
这他妈就是泰迪都做不到持续五年吧!!!!!
祭文山点头,随即有些焦急的补上了一句,“不过你别担心,我给你研究了药方,只要你按时吃药,一个月最多一次!”
苏晚秋:“呵呵。”
一个月一次,五年就是六十个月,他果然还是当场去世的好。
“就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不能根治吗?”
祭文山额角一滴汗水沁出,结巴道:“那个,诡虫因为危害性不大,所以经常会被当成床第之间的用品,除了会让人那啥之外,其他没有副作用,所以……”
所以,从古至今,就没有人专门去研究过这中蛊虫的解决方法。
而他也只是看到过记载,当时也是看了一眼就丢,完全没想过要把精力花在这种无用功上面。
这也就导致了,他现在大量资料丢失,想研究出诡虫的解决办法,最早也需要三年的时间。
苏晚秋现在还没什么感觉,但诡虫一日不解决,他身体就埋着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把他炸的体无完肤。
等等,所以刚才祭文山给的那个油膏……
“所以你刚才给的油膏,是……”
祭文山腼腆一笑,“我知道一时半会研究不出来解决办法,所以就专门给你准备了那个油膏,效果相当好,不仅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还能消肿,保证让你特别舒服。”
紧接着,一向待长辈彬彬有礼的苏晚秋撸起袖子,抄起枕头,直接将祭神医打出了自己的院子。
沈长安靠在院门旁的墙上,突然就听见院内传来祭文山的求饶声,还伴随着他师尊的怒吼声。
“你他娘的要不是前辈我今天高低让你掉一层皮!”
祭文山捂着脑袋狼狈逃窜,一边跑一边吼:“那我花了一天时间研究的!”
苏晚秋怒气更盛:“你花了一天时间就搞了这个东西还有脸说!”
谁他妈说他是下面那个!!!
男人的尊严是那么容易可以被践踏的吗?!
沈长安一脸懵的看着祭文山脚步极其匆忙的从院内跑出来,头都不回,跑的十分坚决。
而只穿着简单白衣的苏晚秋拎着枕头,色泽浅淡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仔细看,还能看见一丝难为情在里面。
嗯?难为情?
沈长安迎上去,从苏晚秋手里把枕头接了过来,“前辈说了什么吗?诡虫能不能解决?”
苏晚秋平复了一下心情,摇头,“没办法,最早也要三年的时间。”
沈长安心里一慌,急忙问道:“那前辈就没有给什么抑制的方法吗?”
“给了。”
苏晚秋目光惆怅的看着门外青葱的山脉,声音都有点飘,“但最多也就抑制到一个月发作一次。”
说完就往屋子里边走,他现在有点想静静。
沈长安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不断的询问着发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以缓解的方法,有什么表现,是发热和晕倒,还是其他的症状。
以他对苏晚秋的了解,如果不是他观察到的话,一旦蛊虫发作,他绝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到无人的地方一个人忍过去。
苏晚秋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清楚,等发作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沈长安抿着唇,有些不开心的垂眸,师尊还是在瞒他,早知道就不出去了,实在不行趴房顶上偷听也可以。
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不说话,但除了不说话之外一切都正常。
苏晚秋很明显的能感觉出来,但是祭文山给的油膏还留在床上,这会儿他自己都乱,更别说安慰沈长安了。
晚上,沈长安再次睡在了苏晚秋的隔壁,防止他半夜蛊虫发作身边却没有人。
苏晚秋手里紧紧的捏着那个白色药瓶,一脸惆怅的跟系统聊天。
“系统,你说这油膏的效果有那么好吗?”
系统:“???宿主,你的关注点好像不太对。”
苏晚秋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药瓶把玩,“按照前辈的性格,如果是我能忍过去的,他不会用一天的时间来研究这种东西。”
祭文山绝对是知道诡虫发作之后他没办法保持清醒的神智,所以才特意给了他这个。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既然这样,那我也告诉您一个消息,祭文山那边研究不出来诡虫的解决方案。”
所以,他得承受五年,五年之后依旧是未知数。
苏晚秋的手猛的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提高了嗓音,“不行吗?!”
系统坚定的否决,“不行,在它发作之前,我会提醒您,到时候你带着沈长安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嗯,你懂的。”
苏晚秋瞳孔地震,底气不足的反驳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在明知道他喜欢我的前提下做出这种事情,要是忍不过去我就把自己打晕。”
系统微妙一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反正到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现在说这些不过就是垂死前的挣扎而已。
苏晚秋现在完全没意识到,诡虫发作起来,到底有多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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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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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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