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原驹说完,就作势要去将那二人押走。
辰雀立刻拦住,“驿长这话不对吧?”
贺原驹却扭头朝着她看去,一脸的难色,“郡主您看这——”
她忽然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想为这手底下的二人求情,可字字句句却都在说要如何惩治,还一副讨好于她的模样。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贺原驹明明可以让她听不出本意,却用着这样的方式同她讲话。
倒让她听得出来,他的原意是想放这二人一条生路的。
可是为何呢?
为何想救人,却又不明目张胆地求情,这也就罢了,还能叫她听出些虚情假意来。
是为了试探她?
想看看,她这个郡主是不是“宅心仁厚”,亦或是心狠手辣?
她望着贺原驹,不禁陷入沉思。
你说这普普通通的一个驿站,为何会有这样的活宝存在。
不仅有这样的活宝,那被捆在地上的“卧龙凤雏”,也让她挺无语的。
“好,”她一口答应了贺原驹,继而又对辰雀道,“这里没什么事,咱们就快些回城吧。”
辰雀见她都已经发话,自然不敢怠慢。
月檀也早想离开此地,听见自家郡主说要回去,赶忙就上前扶过她的手。
她带着月檀上了马车,辰雀则为她二人驾车。
临走时,她将侧帘掀开一条缝,想去瞧瞧那贺原驹。
却见贺原驹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正朝着她马车的方向躬身颔首。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罢,她放下帘子,对辰雀吩咐,“走吧。”
辰雀这才一勒缰绳,策动马头,由着官道疾行而去。
这时候,贺原驹才将被捆的二人解开。
一松开口中的布条,其中一个“卧龙”便一脸歉意道:“属下……属下该死。”
“凤雏”见“卧龙”都开口了,便也连忙跟着赔罪,“属下也该死!”
贺原驹这时候脸色平静,望着远去的马车。
“你们俩是该死,”说着,顿了顿,“但不是现在。”
说着,一转头,立即往驿馆而去。
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回头冲二人问:“前两日让你们采买的纸,买了吗?”
“卧龙凤雏”相继摇摇头。
贺原驹无语,抬头指了指二人,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骂上一句。
只回身就入了馆中。
这会儿已是夜色垂垂,城门自然早已关闭。
好在有辰雀的手令和奚长宁的玉牌,城门的看守也不比那驿站的“卧龙凤雏”,自然是认得。
当即就打开城门,放马车入城。
直到进了城,月檀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掀开侧帘去看窗外,就见此时街上行人不少。
“还是太祀城好,”月檀看着,便忍不住感叹。
奚长宁却依旧在想着方才驿站之事,还发着呆。
月檀这时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便问:“郡主,您近来,总是这样发呆。”
虽说是在想事情,可她也并非全然没听见月檀所言,听月檀这么一说,她便转眼,也看向窗外。
“太祀城好,太祀城里的人,却并非个个都是好人。”
她说着,望着路边的小摊,又想起了那日初到东市,在望月楼门口,也见过不少摊子。
如今物不是物,人也并非那人,一切都已变了。
望月楼没了,望月楼的掌柜也不在了。
“是啊,掌柜也死得太可惜、太冤枉了,”月檀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也知她所言所指,便不禁跟着惋惜。
她不语,只是脑中浮现出,掌柜今日临终对她说出的那两个字——
“姜家。”
是,姜家。
没想到冤家路窄的,这都能叫她牵扯上。
她更加没想到,姜家在背地里已经猖狂到了这般地步。
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这种恶事虽说姜家是有可能做,但也不至于能做到自报家门的地步吧。
难不成姜曹已经打算挑明,这才敢在太祀城明摆着为官不仁?
这点她着实费解无比。
正想着,马车已经途径到了曾经的望月楼。
她立刻叫住辰雀,靠边停下后,她便让辰雀候着,自己则带月檀朝先前看上的那块地走去。
如今的望月楼不复存在,四面开阔,更显其地势优越。
背靠湖水,若有个凭栏望处,便能成为赏景的绝佳去处。
看罢,她回身,朝着原先的望月楼看去。
姜家不是也想开客栈吗,即然想同她做对手,那她便试试吧。
“月檀,”她这时开口。
月檀正愣愣跟着她看湖,听见她喊自己,忙应声:“您有何吩咐么?”
“明日一早,把这块地买下来,”她道。
虽说早就知道她想买这块地,可月檀一想到今日掌柜的下场,就有些担忧。
“可望月楼不是才将……”
“就是因为望月楼没了,咱们才要再开一间,”她知道月檀想说什么,当即安抚起月檀。
月檀见她已然打定主意,便点头,“奴婢明日一早就办。”
说着,看了看四周,“那现在您要回府了吗?”
她毫不犹豫,“回。”
说来,她也真是饿了。
本想着来望月楼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顺带再看看这块地。
哪知白日里还有的吃食,夜里却早早就收了摊子。
这会儿,附近除了一些灯笼首饰的小玩意儿,竟连一样吃的都没有。
她如今非常后悔,没有在那会儿路过东市口时就停下,好尝尝那香气四溢的烤肉。んτΤΡS://Www.sndswx.com/
回了郡主府,就见舒嬷嬷等候在府门之外。
见马车停下,看都没看上头下来的是谁,就已经迎了上前,弯腰行礼。
她刚抬脚下了马车,迎面就撞上舒嬷嬷杵在自己面前。
不由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舒嬷嬷没有抬头,“郡主安然无恙便好。”
也是,今日马车带少了,郡主府的马车回来又没见她人,舒嬷嬷担心也是正常。
这样看来,她还是很欣慰。
能有这样一个尽忠职守的嬷嬷。
这时,她转头对刚想从马车上下来的辰雀道:“辰护卫不必在此了,回宫休息吧。”
辰雀一愣。
郡主这莫不是——
过河拆桥?
利用完他,就弃如糟糠了?
看着辰雀一脸茫然,她笑了笑,道:“有些事,还是辰护卫回去同陛下讲来得好,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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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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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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