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惊异于,舒嬷嬷居然笑了。
就在这样一个不怎么该笑的场合,舒嬷嬷笑了,还笑得很诡异。
但她没笑,她不仅没笑,还皱起了眉。
舒嬷嬷笑罢,便道:“老奴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才丁点儿大,见人都喊,都说您人不大,却很聪明可爱。”
她眉头越皱越深。
她是不明白,难不成这时候舒嬷嬷是打算给她回忆童年?
就听舒嬷嬷接着道:“那时候,老奴刚被拨到慧明皇太后跟前伺候。老奴手脚粗笨,不小心打碎了太后的琉璃盏,太后也未曾怪罪……”
舒嬷嬷那时候还不曾这般老,作为一个毫无家事可言的下等宫女,却有幸入了皇后的寝宫伺候。
皇后的仁善已是后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人人都知道,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在皇后那里,定然受不了什么惩罚。
舒嬷嬷也是如此,虽打碎了皇后钟爱的琉璃盏,却连一句斥责也没有,反倒笑着耐心嘱咐她,让她往后小心些便是。
她感激皇后的仁慈善良,便在一次发现皇后药膳有异时,提醒了皇后一番。
皇后并未声张,只是在得知她懂得医药后,叮嘱她切莫让旁人知晓。
否则,恐怕会引来杀生之祸。
她自然也清楚,在这后宫之中,懂医理的宫女会有怎样的境遇,又会是什么下场。
但她也很好奇,皇后明知她懂医理,她也甘愿为皇后一心做事,为何皇后却并不打算利用。
后来,皇后的药膳她时常盯着,也依旧发现有异。
可每每禀告皇后,皇后也只是淡淡敷衍,并让她不能叫旁人知晓。
她不明白,既然知道自己的药膳有问题,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为何不查。
直到后来,药膳再次送来后,她依照皇后平日吩咐,倒在了内庭院子的花池子里,便悄悄跟着那送来药膳的人去了。
一路尾随,竟发现那人来自紫宸殿。
紫宸殿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奴库里最卑贱的下人都知道。
她万分震惊,也万分不明。
她性子很直,历来是有恩报恩,有什么说什么。
就是如此,从前也在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人,才叫她一直未曾被送去贵人身边服侍。
若非遇到了仁慈的皇后,她如今依旧扫长街的宫女,更被不少人使绊子欺负得她没吃没喝。
就是这样的宫女,平常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却为何莫名送她入了皇后寝宫。
要是她不懂得医药,看不出皇后药膳有异,那皇后的下场又是如何?
可最让她觉得恐惧的,是送来这药膳的人,正是当今陛下,是皇后的夫君。
那药膳她看了,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损耗身体的东西。
这无疑是想置皇后于死地。
而想置皇后于死地之人,却是陛下。
她不敢久留,怀着疑问和惊恐回了皇后身边。
皇后似乎也看出她的不对劲,没有询问,却只是同她讲:“有些事,别人不想你知道,你就当不知。”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皇后一直都知晓。
皇后也许比谁都清楚,那个想要害死自己的,是自己的枕/边人。
但既然皇后都已经开口,她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问皇后,“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为何……”
“为何不说?”
她看到皇后脸上笑了,笑得莫名,笑得凄凉。
“若是你,你又该如何说?”
若是她,她当然会问个清楚明白,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她忽然想起,皇后不能。
皇后与她不一样,她只是个无亲无故没有依靠之人。
但皇后,除了身后的家族,还有尚年幼的太子。
都说母凭子贵,可即使太子之位早早定下,皇后却也还要落得被枕/边人谋害的下场么?
她实在不懂,她也实在心疼。
她觉得皇后这样的女子身处深宫,从不与人结党,也不算计陷害,就应该过这世上最好的日子。
皇后也看出她的不忿,于是告诉她,若有朝一日自己死了,也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被人知晓。
说到此处,舒嬷嬷脸上的笑逐渐苦涩。
她却觉得,她此时此刻的震惊,应当不亚于舒嬷嬷当日得知药膳出自紫宸殿。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是她能听的吗?
有关于先皇秘辛,更有关于皇后。
这么说来,皇后当年的死,并非简单的因病而亡?
可是——
为何要同她说这个?
“你不是都说了,先太后嘱托了你,不能让任何人得知此事,那你告诉我做什么?”
她眉头深锁,紧盯着舒嬷嬷。
舒嬷嬷回忆起往事时,正目光悠远地看向窗外。
这时候听见她开口,便看向她。
“老奴也说了,老奴性子直。”
是,舒嬷嬷的性子是直,但这答应别人的事和性子直不直,又有何关系?
难道性子直,就能什么都说,就能把答应别人的事给反悔了?
“所以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因为你心里藏不住秘密?”她这话说得有些讽刺。
舒嬷嬷却并不在意,只是道:“老奴未曾答应皇后。”
她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老奴当年,并未答应皇后,不将此事告知于人,只是那时候没说话罢了。”
“真有你的,”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人都道,不说话就当默认了,这舒嬷嬷倒好,不说话,就当没答应。
“那你现在把这些事告诉我做什么?先皇已薨,太后也去世多年,我难道还能做些什么不成?”她问。
舒嬷嬷却在这时候收起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她郑重点头。
她立马哑然。
她?能做什么?
看着她眼里的惊讶和莫名,舒嬷嬷道:“冷宫里的废妃,您可见了吧。”
她想了想。
冷宫、废妃……
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日去见虞太妃时,所见的艳衣女子。
那时候只觉得此人神神叨叨,看似认得她,可她却丝毫没有印象。
第二回再去冷宫,虽说也想起了此人,却并未再见。
这会儿听舒嬷嬷提起,她便记起了这号人。
“你想说什么?”她眸光一沉,问。
“您难道就不好奇,当年您为何一定要入宫么?”舒嬷嬷说着,眼神里就好似透出一股“循循善诱”来。
关于这点,其实她从未深思。
无非就是先皇为了在百姓,在群臣面前,彰显天家恩典。
她是谁不重要,她怎么样也不重要,只要她能是奚家仅剩的人丁。
就算不是奚国公遗女,而只是府上留下来的什么婢女,也依旧会有一番恩赐。
只不过她身份比较特殊,她的父亲是国公,这才让她入宫而已。
可听舒嬷嬷的意思,却似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我入宫,还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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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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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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