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他身后看了眼,皱了皱眉,蓦地嗤笑。
“难道没抓到吗?”
这样嘲弄的羞辱,让荀献面上无光。
他咬了咬牙,“你够了,容无崖!是我低估了你!”
自从容无崖和楚殷殷住进了他的府邸之后,他就悄悄的把府上的守卫增加了两倍,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府邸如同铜墙铁壁,就算是只苍蝇,都不可能轻易的飞进去。
所以,他把楚殷殷放在府上,丝毫都不担心。
而之前几天,确实证明了他是对的。
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今天,楚殷殷居然不再府上了。
明明那么多人都在盯着,怎么还能无声无息的逃走呢?
关键是他的人根本没有察觉,要不是他方才经过容无崖的提醒和挑衅,派人回去查看才发现,不然怕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楚殷殷不在了!
容无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楚殷殷是怎么在严防死守的情况下,离开府邸的?
难道说……
他有个大胆的猜测,睁大了眼睛的看向容无崖,“难道说,大治也有你的人?”
“这我怎么知道呢?”容无崖回答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荀献被他的话,弄的火冒三丈,“楚殷殷去哪里了?”
容无崖缓缓看向他,“人是在你的府邸上不见的,你不去问你府上的那群废物,跑过来问我?荀献,你把我的夫人弄不见了,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
“你!”荀献指着他,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哪怕明明知道是他搞的鬼又怎么样,他找不到楚殷殷,容无崖一定会把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父皇一直想要重用他,也会因此而责怪自己。
荀献想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再看向容无崖,只觉得他是个怪物。
身处大牢里面,都能把其他人算计的团团转,不仅让楚殷殷成功脱身,让人彻底抓不住他的软肋,还能因此陷害他获罪。
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深不可测!
那么,这次的入狱,究竟是不是他策划的呢?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荀献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他心惊胆战的看向容无崖,除了油然而生的恐惧,还有深深的嫉妒,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他究竟是怎么长得,为什么,轻轻松松,就比他强这么多?
容无崖比他强,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可亲自衡量过后,看到彼此间的差距,明白过来就算挖空了心思,努力赶超,恐怕这辈子都要被笼罩在这样的光环之下,无法超越,这才是最痛苦的。
偏偏他不甘心啊!
荀献忽然生出一种恨意。
他不如容无崖那又如何,父皇欣赏他的才能又如何,这里是大治,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他的人脉和资源,远远要比容无崖强。
争夺皇帝之位,还不一定是谁赢呢?
自古能不能够坐的上皇位,靠的可不仅仅是个人的能力。
重整旗鼓后,荀献打算先做好眼前的差事,他要让父皇欣赏他的办事能力,要让父皇看到他也是有价值的。
荀献深吸口气,“我会把贵夫人找到的,一定会让您放心,现在父皇要见您,请问您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去见父皇。”
容无崖看了他一眼,“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荀献咬牙,暗道他欺人太甚。
他死死的盯着他,容无崖并不畏惧他这样的眼神,啧了声,疑惑的道,“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没关系,我并不喜欢强人所难。”
荀献明白,此刻他落於下风,但总有一天,今天他所受到的屈辱,总总有一天他会亲自一一的讨回来!
且让容无崖嚣张一时吧!
他掀开衣袍,唰的一声,扑通跪下。
“容无崖,我已经下跪了,你现在可以去见父皇了吗?”
“我可没说你下跪就去见荀光。”容无崖嗤笑了声。
荀献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堂堂瑞王爷,居然出尔反尔?”
“我可没有出尔反尔,方才我说的是,你下跪的话,我考虑考虑。”他提醒他,“现在我考虑好了。”
他轻缓的呵出声,“我、不、去。”
荀献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呢?
一天之内,连着被容无崖耍三次,这份淤积在心里的火气,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腾的站起身,直接朝着容无崖动手。
容无崖反应过来,也不甘示弱,他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正觉得手痒呢,就有人凑上来当沙袋,不打都说不过去了!
荀献的功夫练的很扎实,拳拳结实,换成旁人,可能会被打下阵,然而他对上的是容无崖!
容无崖出招并不按常理来,又乱又杂,变幻莫测,使人无法预料。
他的功夫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都是博采众长,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加上自己的钻研,没有那么多的花架子,都是非常实用的招式,每一招都很致命。
起初荀献还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但是很快,体力就支撑不住。
他的体力已经算是不错的,并且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然而容无崖比他更禽兽,不出五十招,他一拳踹在他的心口,直踹的他当场两眼昏黑,砸在地上时,控制不住的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废物。”容无崖悠悠然的收回手,气定神闲的朝他睨了眼,“这点本事也敢讨死,我杀你都嫌晦气!”
荀献头昏脑涨,喉咙里的血,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强撑着侧过身,哇的一下吐出了血,才好受了点。
容无崖嫌恶的皱眉,“不中用的东西,荀光果然养了三个废物。还不滚?在这里留着碍眼吗?”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去见父皇?”荀献继续问道。
“让他亲自来请我。”容无崖说,“只有这一个办法,你最好别想一些歪门邪道。”
荀献自是不愿意让荀光来的。
荀光身为一个皇帝,如果真的来亲自见容无崖,话一旦传出去,就会沦为笑柄,而荀光只会把这件事,怪罪到他头上,怪他没有本事,办事不力,才会让他贻笑大方。
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容无崖弄出去的。
荀献拖着身子从大牢里面出来,想到个法子。
“过来。”他冲着狱卒道。
狱卒颠颠的跑过来,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声的问,“请问二皇子,您有什么吩咐?”
荀献倾身过去,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狱卒听完之后,心里直打鼓,“这能行得通吗?主要是这个人,警惕性强,万一被他发现了,我们害怕……”
“他是一个犯人,你们就怕成这样?”荀献看到他们没出息的样子,就忍不住来气,容无崖的气场是强大,但他们这么怂,实在是叫人愤怒,“既然害怕被他发现,那就想办法别让他发现!”
“是……”
“今晚就动手!”荀献下了死命令。
狱卒哪里敢拒绝,战战兢兢的答应下来,随后去买了要用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等送饭菜的过来,狱卒截了下来。
他把买好的迷药粉末,倒进了汤水里。
亲眼看着迷药完全融化后,又不放心,把剩下的迷药,洒进了饭菜里,随后才示意手下人,把饭菜端给容无崖。
这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药粉。
据说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迷倒一头牛。
他把买来的迷药全都用光了,不相信他还不晕!
手下还是和往常一样,把饭菜端到了牢房跟前。
“吃饭了!”
容无崖走过来,低头看了眼,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这个手下害怕的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狱卒闻言赶了过来,一看这位厉害的祖宗,掐住了自己小弟的脖子,当即感到害怕,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他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这是做什么!他只是给你送个饭!你……你不要乱来!”
“快松手!”
“把饭给我换一份。”容无崖吩咐,“不然我扭断他的脖子!”
狱卒暗暗怀疑,难道饭菜里面添了东西的事情,被知道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不应该啊!
狱卒试探的道,“为什么?这饭菜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咔嚓!”
容无崖直接没听他的解释,直接拧断了那手下的脖子。
他嫌弃的松开人,朝着狱卒招了招手,“你过来,把饭菜给我换了!”
“我……”
“恩?”
狱卒这下胆子完全吓破了,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
不多时,端过来一份崭新的,没有做过手脚的饭菜。
他颤颤巍巍的送到牢房旁边,又迅速的跑远。
好在容无崖这次没有再多说什么,安然无事的吃起饭来。
狱卒心有余悸,见他不注意,连滚带爬的去找荀献汇报。
“被发现了?”荀献一脚踹在他身上,“没用的东西!”
狱卒欲哭无泪,“实在是这个人警惕性太高!他太厉害了!”
荀献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又狠狠踹了他几脚。
直踹的他在地上打滚,连连求饶才愤愤然作罢。
现在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下药不成,求情不成,打架不成,楚殷殷也没找到,软的硬的都不管用,难道只能去找荀光说这件事?
荀献恶狠狠的掀翻桌子。
容无崖,容无崖是诚心要毁了他!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绝对!
荀献发泄完毕,叫了个手下进来,吩咐对方照着他的脸来几拳。
士兵起初不敢动,后来被他用杀了对方来威胁,才下狠手。
成功弄的鼻青脸肿之后,荀献一瘸一拐的进了宫。
彼时皇宫已经是深夜。
荀光一听他过来,连忙接见了他,当看到他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样子时,联想到什么,顿时冷下脸来问,“不是叫你去请容无崖吗?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荀献扑通跪在地上,“回父皇,儿臣无能。”
他一这么开口,荀光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本来就对他不抱什么希望的荀光,闻言还是气上眉梢,“说你不中用,你还真的是个废物!你说你什么事情能办好?就这,你还要带兵上前线打仗去!”
“一个身在大牢之中的容无崖,你都搞不定!你是皇子,他是犯人,你连他都搞不定,不是废物是什么!”
荀献抿了抿唇,“父皇若是准许儿臣对他用刑,儿臣定然能把他带过来。”
打个半死不活就行了。
容无崖再强,那也是血肉之躯,不会不死不灭。
荀光一听这话,连连摇头,“朕还要他上前线带兵打仗,你把他打个半死不活,谁还来带兵?你吗?”
荀献扯了扯嘴角,“所以,儿臣没有办法。”
他把今天的情况,一一告知荀光,其中就包括楚殷殷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他府邸的事情。hτTΡδ://WωW.sndswx.com/
荀光听完,先是一怔,后来又爽朗的大笑。
这一笑,笑的荀献不明所以。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荀光笑着笑着,无不自豪的道,“不愧是朕的儿子,不愧是最出色的儿子,每一步棋都提前预料到了,这样的心性,这样的实力,是天生的帝王之材!朕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一步果然没有走错!”
“哈哈哈哈哈!又有实力,又有个性!”他洋洋得意的,赞美之词停不下来,“我荀光的儿子,就应该是这样!足矣!足矣!这一辈子得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值了!他是注定要改变我大治历史的!”
“既然他说要朕亲自去请他,那朕就去!”
“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人才,是天上的祖宗在保佑我大治啊!朕为了我大治千秋万代的江山社稷,向他低头,那又何妨!”
荀光说着,依然哈哈大笑,叫人给他更衣。
荀献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话,浓浓的嫉妒几乎要将他吞没。
容无崖是很强,可难道他就真的很差吗?
永远看不到他!
永远!
越是这样,他越要给自己争口气!
他发誓,一定要亲自杀了容无崖!要让荀光看着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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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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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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