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和他相处多年,早已无比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他不愿意提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伤心,或许是因为自卑,或许是因为别的。
唯独不可能是因为不想告知她。
她舒展的伸出手,将他温柔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不管你是谁。”她低低的开口,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的微僵,“你是天下皆惧的杀神,或者是那个尚未出生就被丢弃的婴儿,甚至是那个卧病在床疯疯癫癫的病秧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你永远是你。”
“我会爱你。”
“会永远爱你。”
“睡吧。”
她闭着眼睛,一边拥着他,一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抚慰着他。
这样包容又温和的力量,仿若将他冰冷的心,泡在了满当当的温水里面。
她让他觉得,他是被爱的,他不总是被遗弃的那个。
他就知道。
其实今天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不是很难过,更多的是嘲弄与冷然。
他当时想着要把一切都踩在脚下,要把一切都毁掉。
可是此刻,他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被爱的。
他感到眼睛酸涩,噙着的泪珠儿,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啪嗒滴落在她的面颊上。
可她似乎毫无察觉。
她面上带着笑容,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儿,有一种和谐又动人的美。
容无崖俯身,一寸一寸的吻过她的肌肤。
他滚烫的吻,从她的额头,来到她的脸颊,又往下亲吻嘴唇,下巴,脖子,胸口……
楚殷殷筋疲力尽,却还是挺身迎合他。
这一折腾,直到次日白天。
她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般。
临近结束时,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在极致的颠簸与愉悦之中,她看到光线冲破黑暗,天光大亮。
“容无崖……”她声音沙哑,半睡半醒间慢慢的道,“你看,天亮了。”
男人抚了抚她湿漉漉的鬓角,带着笑意回答,“天早就亮了。”
在想到她的时候,就亮了。
在抱着她的时候,就亮了。
在她对他诉衷肠的时候,就亮了。
自从她出现,亮的不只是天,还有他的生命。
他抱着她喘息了片刻,门外便传来容由的声音。
“王爷,该起床上朝了。”
容无崖折腾了一宿,都不觉得丝毫疲惫,反而相当神清气爽。
他慵懒而餍足的应了声,随后在楚殷殷唇上映下一吻,这才慢条斯理的招呼人来伺候。
两刻钟后。
他走出紫气苑,对容由吩咐,“叫织金别打扰王妃,让她睡饱了再起来。”
容由目光落在他红光满面的脸上,又不经意扫过他脖子上的痕迹,放下心来。
他就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自家王妃去劝,王爷就能满血复活。
……
容无崖脖子上顶着吻痕的事,很快就被文武百官得知了。
主要是他那人不加收敛,丝毫不害怕被人看到。
那些痕迹数量不多,但位置却十分巧妙,尤其是落在他喉结上的那一个。
众人对这种床笫之间的事情,总是会比较好奇点的。
一个个时不时的看过去,然后啧啧着猜测,这昨晚得多激烈啊!
他们如今都得知了楚殷殷被容无崖找回来的消息,转而又相当理解。
干柴烈火,三年没见,这一别再见,宛若新婚,可不得天雷勾地火,抵死纠缠吗?
果不其然。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上朝的时候,他们看到他脖子上每天都有添新的痕迹。んτΤΡS://Www.sndswx.com/
众人私下聚堆儿时,就会议论,看来王爷近期的生活非常和谐,心情也应该不错。
因为他们发现,跟容无崖问安,他不再像是过去那样,冷若冰霜,不予回应。
他有时候会微微颔首,有时候会面带微笑。
总之,温和的让人感到惊悚。
朝堂上的官员们,慢慢感受着容无崖的这种变化,就连白听忱都有所察觉。
这天下朝后,他把容无崖留下,兄弟两个在御书房说话。
白听忱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笑着打趣,“我又会有新的侄女或者侄子吗?”
容无崖反应很快,低笑着答道,“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白听忱乐了,“那太好了,阿娘得知了,一定会很高兴。”
他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变了,又尴尬的轻咳了声,“这次要小心点。”
上次怀着醒醒的时候,因为徐婉彤的原因,楚殷殷中了红颜老。
怀孕本该是喜事,结果二人不得不分开三年。
他想到那件事,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心头挂上了愧疚。
容无崖注意到,温声说,“那次不关你的事,说到底也是我不够仔细,才让别人钻了空子。”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之前你给大治国去的消息,收到回复了吗?”
“我今天找阿哥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白听忱说起正事来,“收到了回复,对方和我们猜想中的一样,无可奈何之下答应再送一批银子过来,据说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他们的人会进京。”
容无崖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恩,我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何事?”他注意到他神色严肃,不由得跟着坐直了身子。
“有件事,需要你配合我。”
“阿哥请说。”
容无崖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坐到了椅子上。
他抿了口茶,这种无形之中的紧张,让白听忱都不由得紧了紧脸色。
半晌后。
容无崖缓缓开口,“大治国荀光皇帝让寻找的那枚玉佩,应该在阿娘手里。”
这句话犹如惊雷。
白听忱脑袋嗡嗡发响。
他并不蠢笨,很快就反应过来,“阿哥的意思是……你是那个孩子?”
“具体要去问阿娘。”
只有白娇晚才能知道,那枚玉佩,是捡来的,还是本就属于她?
白听忱坐不住,当即差人去通报,随后领着容无崖,一起去给白娇晚请安。
距离上次聚一起吃饭,也过去了十天左右。
白娇晚听说二人要过来,面上是止不住的欢喜。
可她很快发现,二人脸色凝重严肃。
白娇晚皱了皱眉,“怎么了?”
白听忱看向容无崖,容无崖说道,“阿娘,我来问问那枚玉佩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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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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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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