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到的时候,伤口还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流血。
她粗粗看了眼,有刀伤鞭伤还有烙铁的烫伤,皮肉外翻,还被泼了一身的水。
楚殷殷看的当即火大,眼睛都气红了。
她快步走过去,半跪在床边,男人察觉到动静,懒懒的掀开了眼皮。
这一眼看的楚殷殷直接落下泪来。
明明三天之前,他还是意气风发,邪戾狂傲,如今眼窝深陷,写满了疲惫与麻木。
在看到来人是她时,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小美人来了。”
他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笑,声音和每次见到她一样,带着温柔的宠溺。
楚殷殷吸了吸鼻子,他便又是笑,仿佛那些伤根本不疼一样。
他打趣她道,“怎么还哭了?”
“疼不疼?”她凑上前,轻轻吻他的唇,“我看着都要心疼死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他不以为意,“本来不疼的,能忍受,可你如果问的话……”
他眨了眨眼,难得露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好疼。要满满亲亲。”
楚殷殷看出来,他是在故意哄自己,心里头一阵酸涩。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忍辱负重的人是他,到头来,他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还哄着她。
楚殷殷的心彻底软下来,她把眼泪擦干,俯身亲了容无崖,然后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因为上次来的时候,得到了容无崖的提醒,这次直接带了药箱来。
她本来就会医术,处理伤口也很快。
容无崖趴在床边,看她专心做事的样子,恍惚间回到了两个人刚成婚的时候。
他目光从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转移到她的脸上,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那时候躺在床上,你替我处理脚踝上的烂肉吗?”
冷不丁听到他谈起过往,楚殷殷抬眸看了眼,“怎么不记得?”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他想到什么问什么。
楚殷殷摇头,“没有想什么。”
那时候刚重生回来,又嫁给了那样的他,作为一个医者,想的就是治好他。
楚殷殷见他大概有兴趣,反问了过去,“你当时在想什么?”
“想我的满满眼睛如此漂亮。”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只可惜没认出来我来。”
楚殷殷失笑,“你又想翻旧账?”
当时没认出来他,两者都解释清楚了,她被他救的时候眼睛都瞎了,他又处在变声期。
再次重逢,怎么可能仅仅通过声音来相认?
容无崖轻哼了声,大掌顺着她的腰身,一直来到她的下巴,“翻旧账不至于,当时我想的是,既然你又让我碰上了,断没有放过你的道理。”
楚殷殷拨开他的手,继续做事,“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取悦了容无崖。
他后来很安分,没有再动手动脚,楚殷殷也很快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她坐在床边问,边整理药箱边问道,“还要挨打吗?”
“恩。”
“要到什么时候?”
容无崖却不肯再说,而是让她附耳过来,交代了一番话。
楚殷殷态度狐疑,“这样可以吗?”
容无崖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连为夫都不信了吗?”
楚殷殷摇摇头,她向来相信他,操弄权术,玩弄人心,是他最擅长的。
她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按照他的吩咐,几乎是一路哭着出去的。
上马车的时候,还因为哭的太过伤心,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摔回去。
这一过程,全都落入了远处荀献的眼里。
荀献的手指敲打着大腿,幽幽的道,“美人哭成了这样,真是我见犹怜。”
身边跟随一起来的谋士,对于楚殷殷和容无崖的过往,也十分清楚。
他说道,“瑞王爷和瑞王妃感情深厚,据说最近瑞王爷在受刑,怕是瑞王妃见到了。”
“容无崖在受刑一事,本王得亲眼见到才安心。”荀献还是多疑的。
谋士立刻说道,“下官会去安排。”
荀献见楚殷殷的马车已经走远,也交代返程,他突然想到什么,“你觉得大兴朝的皇帝,会愚蠢到把容无崖处死吗?”
京城里面,近来因着容无崖通敌叛国一事,每天都讨论的热火朝天。
不知道是谁最先传开的,说容无崖这回会被斩首抄家,说不定连楚家都难逃一劫。
这个言论在百姓间传的愈演愈烈。
可荀献和那些百姓不同。
他出生在皇室,发生任何事情,第一反应是以皇家的眼光去看待。
处死容无崖,什么斩首抄家,听起来很爽,可他相信,大兴朝的皇帝,不会这么蠢。
因为处死容无崖,对大兴而言,弊大于利。
全天下的人,都在关注着大兴如何处置容无崖,其中不仅包括盟国,也包括对立国。
大兴朝能够有这多年的平静安定,和骁勇善战的容无崖脱不了关系。
白听忱的皇位之所以坐得稳,是因为有容无崖这个大杀器在坐镇。
一旦容无崖死了,就凭白听忱,又能护大兴多久?
并非是荀献看不起白听忱,而是在这样的世道里,会打仗,能打胜仗,才是最重要的。
偏偏凑巧的是,容无崖就是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但凡他出手,必定是胜仗。
所以,以白听忱正常的智力,除非是疯了,才会杀掉容无崖。
那无异于昭告天下,快来打大兴!
谋士和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瑞王爷还有利用价值,活着远比死了有用。”
“开始计划吧。”荀献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在此之前,你先想办法把我送进天牢里去,我要亲自看一下,此事是不是有诈。”
容无崖的出身,是真的,他确实和大治有着无法割裂的关系。
可自从这件事曝光出来之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进展的太过顺利了。
顺利到让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
此事事关重大,荀献不得不小心谨慎。
父皇将此事交给他,如果他办不好,只怕以后更难在朝中混下去。
所以哪怕他很不喜欢容无崖,甚至想除掉他,但这件事一定要成功。
先把差事办了,等回头容无崖进到大治,那可是他的地盘,容无崖没有根基,怎么和他斗?
到时候他想要杀容无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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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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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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