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
现在把林平之扔到福州,都不会有人敢认。要知道这林平之的样貌可是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俊若好女,完全可以男扮女装的人。
可现在呢!
一个浑身脏臭,让旁人退避三舍的恶心乞丐。
林平之心里也恨,他恨那些杀害他全家的青城弟子,他恨余沧海。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报仇,唯有变强。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复仇。
一路走来,他吃过垃圾,吃过树根草叶,吃过很多常人不敢吃的东西。
能支撑他活下来的,是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此时口干舌燥的他,忽然看到远处一个路边摊,看到这一幕,林平之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老板,能给我一碗水吗?”
这是一个面摊,面他不奢望了,林平之想要的就是一碗水。
“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臭死了,快点滚开,别挡着我做生意!”面摊老板冷眼呵斥一句,挥着勺子就要落在林平之身上。
“老板!”
一个人忽然开口,喊住了老板。
“客官!”
这面摊老板看向那坐着的客人,陪笑道:“我这就把他赶走,不会让他影响您的食欲。”
听到这话,林平之心里凉了大半,转身离开。
“老板,给他一碗阳春面,记得加些肉,算在我的账上!”
“这个,不好吧!”面摊老板满不情愿的看着林平之,“他可是乞丐……”
“老板,这碗筷多少钱,你一块算上,总可以了吧!”男人再道。
“行,就听客官您的!”
听到有人说请客,林平之强忍住要走的欲望,蹲在旁边等了起来。
现在他肚子饿得难受,如果不吃这一顿,接下来他就更没有力气了。
至于面子,命都要没了,还能面子做什么。
很快,一碗面条做好了,老板看着林平之摇摇头,顺手又舀了几块肉放到碗里。
“小乞丐,吃吧!”
“今天你是遇到好心人了,一会儿吃完给人家道个谢!”
“谢谢老板!”
听到老板的规劝,林平之心里明白他的心思,知道这老板心思不坏,只是他这摆摊,总得需要照顾一下客人的情绪。
吃完面条,林平之再次郑重的向老板道谢。
“多谢老板,老板生意兴隆,天天发大财!”
说完之后,林平之走到了那边的客人面前,想了想,忽然屈膝,准备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你的膝盖这么软,这一碗面,我就当喂狗了!”
那快要跪在地面的膝盖,再次直起来。
林平之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这一路走来,林平之吃过多少苦,为了一点吃食,他能与恶狗争斗,他本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尊严了,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让他把尊严拿起来。
“多谢,此番恩情,小的没齿难忘!”
“行了,你走吧!”男人摆摆手,示意林平之离开。
周围的食客看着林平之,一个个嫌弃的转过头,这样的乞丐,他们看了只是会脏眼睛。
“老板,结账!”
……
林平之又走了一个时辰,此时太阳如火球,肆意的散发着高温。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流逝,为了能保持身体的健康,林平之朝着旁边的树林走了过去。
‘唏律律……’
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马叫声愈发接近,让准备睡下的林平之猛然惊醒。
“你确定这是林平之吗?”
坐在马上,慕容仙低头看了一下地面,“这脚印就是从这里消失的,应该是走树林里了!”
陆诚看了一下,“应该是天气太热,进入里面休息了,我们找找!”
‘嘎吱!’
一个身体压住树枝的声音传来,在这个时候尤为的刺耳,让陆诚和慕容仙对视一眼,随后骑着马朝着树林里走了过去。
‘登登登……’
发现自己被人发觉,林平之开始逃跑,他只觉得这两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本能的他感觉这俩人想要害自己。
“真是的,跑什么啊!”
“两条腿还能跑过四条腿的?”
陆诚小声嘀咕一句,驾驭着骏马很快赶上林平之,随后伸手抓住林平之的后背,“小子,别挣扎,我对你没有恶意。”
听到这句话,林平之扭头一看,见到是陆诚,惊呼道:“恩公,是你?”
“是我,但不是恩公!”
“一碗面条而已!”
林平之还想说什么,可随后感觉到一股内力进入身体,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骑着马在树林里走了一刻钟,陆诚这才把林平之放下。
“陆诚,没有想到你这善心一发,还真是帮我们一个大忙!”慕容仙看着脏兮兮的林平之,没有下马和他交流的意思。
陆诚翻身下马,看着趴在地上,应该是思考二人为何而来,是杀他,还是为了他家的辟邪剑谱。
“不用多想了,我们是京城六扇门的人,这次来江南,主要是调查福威镖局灭门的案子。林平之,你作为这件案子的受害者,麻烦你说出这件事情的经过。”
林平之看着陆诚,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令牌,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法逃脱。
“恩公,你能给我一碗面,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
这一碗面对于陆诚来说,只是随随便便,他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可对于饿了好几天,饱受世间冷漠的林平之来说,这一碗面是他的救命饭。
调整了一下心情,林平之语气颇为沉重,“我可以写出事情的经过,并且画押。只是我无法和恩公去京城交代事情的经过,这余沧海抓走了我的父母,想要谋取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我要去救他们。”
“哎!”
“我果然没有猜错,这果然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从林平之口中得知凶手,这件案子也算是有了着落。对于陆诚来说,现在最好的情况是带着林平之找附近的六扇门,一方面是保证林平之的安全,另外一个就是让他做证。
“两位,听我说一句!”
旁边坐在马上的慕容仙忽然开口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青城派是青城派,这余沧海是余沧海。”
看着二人疑惑的表情,慕容仙眼神闪过一抹无奈。
“青城派传承久远,高深的武功从不欠缺,断不会为了区区一本辟邪剑谱而做出这等恶事。余沧海只是一个青城山,松风观的观主,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这下别说是林平之了,连陆诚都有些蒙圈。
“怎么回事,这青城派不是独占一个山头吗?为什么还有松风观这样的小道观?”
慕容仙解释道:“这松风观乃是青城派某位祖师的儿子所建,当时他没有当上青城派掌门,同时又不甘心离开青城派自立门户,便在这青城山建了一座松风观。看在那位祖师的面子上,后代掌门倒也没有为难他,几代传承下来,这松风观愈发没落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诚明白了青城派和松风观的关系,有些佩服的看着慕容仙,‘小仙女知道的好多啊!以后我行走江湖离不开她了。’
发现陆诚的眼神不对,慕容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位大人,敢问我想复仇余沧海的话,那青城派会不会插手?”林平之对于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慕容仙继续回答:“这件事情六扇门并不好插手,倒是你,如果有能力杀死余沧海的话,这青城派估计是不会管的。”
林平之若是报仇,属于私仇,青城派或许后面会问责,却不会大动干戈。
而六扇门出手就不一样了。
隶属于朝廷的六扇门若是问责松风观,从小了看,是维护江湖治安。可要是从大了看,很容易让人理解为这是在敲打青城派。
为了维护自己门派的威严,青城派会为松风观出头。
“可是凭借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练十年也不会是余沧海的对手。”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平之感觉自己的内心你一阵无力,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实力不够就是实力不够。
他所有的武功都是来自于父亲林镇南,而他父亲修炼一辈子的辟邪剑法,如今被余沧海轻松抓住,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林平之天资高些,可这种功力和实力上的差距,是他无法轻易跨越的。
“我们这次来找你,一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另外就是把这件东西给你。”说着,陆诚把包裹从马背上拿下来,随手丢给了林平之。
“这是我在你们林家老宅找到的,应该是你曾祖远图公所留。现在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林家老宅?
想了片刻,林平之才想起自己家在福州向阳巷有一处宅院,因为这些年很少过去的缘故,他都忽略了那里还有宅子。
我曾祖远图公留下的?
难不成是辟邪剑谱?
想想连余沧海都觊觎他们家的剑谱,想来肯定威力无穷,不是他们修炼的这种普通武功。要不然当年远图公也不会打遍江南无敌手,创下这偌大的福威镖局。
打开包裹一看,入眼的是一件袈裟。
“平之,这东西有些邪门,我不建议你现在观看。”陆诚伸手拦住林平之。
“为什么?难道你也想抢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冷声说完,随后想到这剑谱是陆诚送来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
见到陆诚被误解,慕容仙心里不由的浮现一股怒气,戾声道:“陆诚,这家伙不识好人心,让他交代完案子的经过,便让他离开吧!”
被慕容仙这样一说,林平之面露愧色。
“恩公,我不该怀疑你的。”
陆诚伸手轻轻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我叫陆诚,你喊我陆诚或者陆捕头都行,这恩公就不要再叫了。你现在把案子的经过写下来,随后画押,之后你带着这东西往回走,千万不要再向前了。那余沧海接到了刘正风发的邀请函,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你若是过去,属于自投罗网。”
林平之道:“可是我的父母在那里,若是我害怕不去,岂是儿子该做的事情!”
陆诚劝道:“你若是过去,若是被余沧海抓住,倒是用你威胁令尊令堂,威逼他说出辟邪剑谱的所在,你又该如何?”
“我……”林平之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诚道:“我若是你,便找个地方娶个媳妇,为林家添个孩子,之后你修炼这辟邪剑谱,最多三年便可以复仇。现在我和慕容大人去衡阳城查探你父母的踪迹,我二人实力比你强,如果连我们都无法救出令尊令堂,你去了也是白费。”
修炼辟邪剑谱,林平之能明白是为什么,可那个娶妻生子,他有些不明白,只当陆诚是在打趣自己。
“林平之!”
旁边的慕容仙再次开口,“为了一时的孝道,而失去生命,甚至有可能让你父母为了你而把隐藏的秘密说出来,这样的话,他们之前受的苦,岂不是白熬了。再者说,这余沧海既然敢抓你的父母,你觉得他得到了辟邪剑谱,会放过你们一家三口吗?”
余沧海会放过自己?
这不可能。
就连林平之自己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余沧海不会不明白。
“恩公,我明白了!”
“接下来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能够复仇。恩公此去衡阳,若是能救我的父母,那是最好,如若不能,还请恩公保全自身要紧。”
见林平之不在去衡阳,陆诚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林平之不听劝,执意去衡阳救他的父母,幸好他还能听人劝。
林平之拿起准备好的纸笔,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林平之便写好了事情的经过,连他杀死余人彦的事情都没有漏下。
“大人,麻烦把剑借我用一下!”林平之朝着慕容仙道。
慕容仙没有直接把剑扔给他,“这把剑就送你了,以后你要修炼,也省的再买兵器了。”
“多谢!”
林平之道谢,随后拔出长剑,左手紧紧的抓住剑身。
殷红的鲜血从手掌流下,林平之面不改色的伸出手掌盖在纸上。
“这包裹里有金疮药,我给你敷一下!”看着林平之对自己这么狠,陆诚不由为余沧海感到默哀。
林平之在用剑划破自己手掌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余沧海的死期。
“多谢恩公,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行。”林平之收剑回鞘,拒绝了陆诚的好意,右手拿起包裹,抱拳一礼,“恩公,这位大人,今日之恩,平之来日再报!”
“告辞了!”
既然林平之要走,陆诚也不在留他,“你去吧,记得别去衡阳了,等你把武功练成,再去找他复仇!”
“是!”
“除了松风观的人,不要再乱杀无辜。”
“是!”
“一路保重!”
“多谢恩公,恩公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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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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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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