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了一辆小四轮来拉石头,另外还请了四个人帮着装车。这样一来,母亲又要每天做饭招待活路客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自然地又把我给叫上了。
每天的午饭跟晚饭,都是我和母亲一起做,待干活的人吃完饭以后,,母亲就得剁猪草喂猪喂鸡鸭去了,我得一个人收拾碗筷,洗刷干净了,才能回去喂我家那几只鸡。
所有捞好的石头拉回来都倒在晒场里,堆了满满的一晒场。
然后便是拉线下基脚,这地方的土属于大泥土,若是遇上垮塌的话,会一大片一大片的连着垮下去,为防止这样的情形发生,父亲将基槽宽度预计为一米,大体算了一下,石头可能还会差一点,便安排牛二娃一个人去河里再捞些石头放着备用,这边则请了泥匠师傅开始挖基槽下基石。
这一忙又是大半月过去,堡坎的事情完美结束,也到冬至了。
天气越来越冷,家家户户都开始杀年猪了。
父亲家也不例外,今年准备了两头三百多斤重的年猪,预计吃一个整年的腊肉。
在当地,一般的人家都不会上街买肉吃,到年底的时候杀上两头年猪,做成腊肉炸了储存在油坛里,平日里就吃自家油坛里的老腊肉;
只有来了客人,才会花钱上街买上三几斤新鲜肉回来切了,用自家泡菜坛里的泡海椒加上地里的芹菜这么一炒,有条件的会杀只鸡或者鸭之类的,再做一些豆花或者其他的农家菜,便是待客的上等佳肴;
有些家境很是宽裕的,手里随时有散钱的人家,一般就杀一头三四百斤重的年猪做成腊肉储存起来,等到家里有贵重客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招待客人,亦或者是送给城里的亲戚们吃;自己家里平日吃肉都是上街买新鲜肉回家炒了吃。
这或许就是穷人跟富人之间的差别吧!
这杀年猪也算是农家的一件大事,讲究的人家会挑选一个吉日,这样,欲意来年喂猪顺利,又会喂出大肥猪来。
父亲打算在冬月二十二这天杀年猪,他说他请人看过了,这天是个好日子。
提前一天,父亲就去杀房跟负责人交涉好了,一早就杀。
在以前,每到杀年猪的时候,父亲都要等着大姐她们一家人来了才会杀,有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他们。可今年父亲不等他们了,这里面有诸多原因,但大多都是因我而起,其中最让父亲生气的就是分田和多要谷子那事,像一根鱼刺一般卡在他的喉咙口。
天不见亮,父亲就来叫牛二娃了,让他帮忙赶猪去杀房。
牛二娃急匆匆地套上衣服跟着父亲走了,刚到大门口,杀房的人也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拉的拉,赶的赶,终于把两头大肥猪弄到杀房去了。
牛二娃没有抓猪的经验,杀房的杀猪匠们就让他在旁边打杂,兑盐水或者是赶猪;
其他的人,有的抓猪耳朵,有的抓猪尾巴,三两下就把那头大肥猪给搞到杀凳上去了,杀猪匠操起杀猪刀捅向猪的咽喉部位;
父亲赶紧取了香和纸钱点上,嘴里念念有词的祝祷着,据说这是为了打发那些孤魂野鬼的,让他们不要来骚扰正常杀年猪;
这杀年猪,猪血也要留起来食用,接猪血的时候,得提前兑好盐水,待屠刀抽出来,血流一会儿了再将盐水盆子移过去接住,这样接的猪血干净,凝固得快,煮出来也是鲜嫩无比;
猪杀死以后,父亲又取了一些纸钱,到猪的刀口处粘上猪血,带回家放在猪圈上,表示下一年喂猪红红火火。
年猪杀好以后,头蹄分开装一起,内脏和猪油装一块儿,猪肉单独装一块儿。
这分割猪肉的时候,第一刀下去的那块肉,得先拿回家,煮了招待杀猪匠们。
牛二娃走后,我也赶紧起了床,母亲昨晚就跟我吩咐了,让我早上早点起来,帮着煮一下早饭,怕晚了耽误杀猪匠们做其他的生意。
米饭早已煮好,在蒸锅里温着,煮汤的菜和炒肉的蒜苗都已经洗干净切好备着了,只待肉回家,在热锅里烙一下,洗净扔锅里煮上就行。
牛二娃双手捧着那块头刀肉,一路飞奔跑回来了。
刚进大门,他就大声叫嚷着:“妈,我拿肉回来了!”
牛二娃很是兴奋,好似捡了金元宝一样。或许在那一刻,他真正的把父母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父母家杀年猪的喜悦,也是他的喜悦一样。
招待杀猪匠吃的肉拿回来了,我和母亲开始准备做菜,牛二娃又回到了杀房,帮忙挑肉回家。
那一盆刚凝固的猪血则由父亲自己端回来,这猪血端的时候得需要一定的技巧,稳稳当当的端回来,路上不能磕了洒了,也不能晃荡了,若是不能完整的拿回来,则预示着来年家里不顺利,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不敢让牛二娃这毛头小伙子去干。
猪血端回来,第一时间放在神龛底下,燃上香烛纸钱,供奉神灵和祖宗,祈祷来年家业安康顺利。
早饭招待完杀猪匠,白天就得招待亲友了。
父亲家过去穷,族里的人跟父亲他们甚少来往,平时没有啥重要的大事,不会聚到一起,这杀年猪自然也不会招待族里的人了。
但是,母亲的娘家还有外公外婆健在,所以吃完早饭,父亲就得去请二老下来吃一顿午饭。
我们当地人叫外公外婆为家公家婆。
家公家婆他们距离我们家不远,走路的话一二十分钟就到了。平时父母亲忙,没有时间去看望他们,只有到了杀年猪这一天,无论咋样,父亲都会抽出时间去接他们来吃一顿。
其实家公家婆的日子过得甚好,并不在乎吃母亲家这一顿,只是出于对父母亲他们的这份孝心的认可。蜀南文学
家公是当年抗美援朝战争中负伤转业的军人,每月有一笔抚恤金拿,再加上几个舅舅分家以后,他跟着三舅家,三舅和三舅娘,待他也特别好。家公因为脚上有伤干不了重活,整日吃了饭,就是上街跟信用社里的那几个牌友打牌、喝茶、聊天,平日想吃啥,就买啥,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家婆呢,性子倔,好强,勤劳,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分家的时候,她跟了二舅家,终日忙于田间地头,还种了不少的蔬菜,每到集日便割了拿到市场上去卖,攒了不少的钱;二舅是一个杀猪匠,也是一个厨师,平时集日的时候,便杀猪在街上卖肉,也能挣不少钱,家里的日子过得可红火了。
母亲家兄妹六个,家家的日子都过得很好,唯有母亲的日子过得最差,可她对家公家婆,却是很好。家里养了鸡鸭这些,母亲都会给他们一人送一只,逢年过节有好吃的也会请他们来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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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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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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