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太阳已经偏西,俩位老人执意要走了,父亲又护送他们回家,并挑了两块上好的前腿肉给二舅家和三舅家送去。
无论多少,好与坏都是父亲跟母亲的一番心意,二舅和三舅都是没法拒绝的。
二老走了以后,这接下来的活可就多了。
首先要把挂猪肉的绳子准备上;再是烧洗猪头;洗猪肚、猪大肠和猪小肠;熬板油;腌腊肉;装香肠·······
这每一道活,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做好,操作的人也必须掌握其中的一些技巧,否则就会糟蹋了这上好的东西。
父亲家院外,有一棵长了七八年的棕树,比院墙都高了,长长的叶柄托着绿油油的叶子像一把大扇子似的张开来,围着树干顶端一圈一圈的,像极了一把大伞。
棕树的皮,割下来,可以做棕垫和蓑衣,亦或者是做扫帚;而叶子也可以贴着树干的位置用刀斩断,趁着新鲜的时候,用篾条扎在一起拿来做扫帚,这种扫帚特结实,一把得用好多年呐。
棕树的叶子,在农村还有一种用途,就是当做挂腊肉的绳子。叶子砍下来,在沸水里煮两分钟以后,变得绵软了,捞起来,滴干水汽,数着叶片槽子,两槽一根,两槽一根的那样撕下来,叶子两端各挽个死结,再从中间分开,就成一根挂腊肉的绳子了。
父亲还没回来,这砍棕叶做绳子的事,自然就落到牛二娃头上了。
对于牛二娃这吃货来说,父亲家杀了年猪,他便不愁没有肉吃,自然干活也带劲多了。
母亲只吩咐了他一声让他砍棕叶,笑呵呵的扛了楼梯,搭在院墙上,很快就将棕叶搞到厨房里来了。
因为天气冷,猪油会冻上,操作起来费劲,母亲就温了一大锅热水备着,随用随取。
母亲用刀斩断棕叶柄,收起来放着另外有用处,棕叶整个按进热水锅中,盖上锅盖焖一下,再取出来放在一旁滴水,剩下挽结的活就交给了姑婆。
姑婆虽然看不见,可这活她还能做好。
其它细活,牛二娃也不会干,母亲就将两个猪头交给了他,让他把猪毛烧刮洗干净。
烧猪头这活得在屋外干才行,光线充足看得清楚,地形宽敞,方便操作。
牛二娃将操作的位置选在院墙下的一个角落里,先放上一个三角炉架,再抱一大捆豆秸杆放在旁边,从堂屋里把两个猪头提了出来,用一个大撮箕装上放在一边备着,另外还准备了两把火钳。
这火钳是预备烧红了,烙猪眼窝、猪耳朵和褶皱里的猪毛用的。
往三角炉架下面塞上一把豆秸秆,点燃,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红红的火苗蹿了起来。
牛二娃提起一只猪头放在三脚架上,一股猪毛的焦臭味便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再往火里加上一把豆秸秆,火势更旺了,噼啪的声响不绝于耳。
猪头的下面已经烧得黢黑,借助火钳的力量,将猪头翻了一个面,接着烧,直到整个猪头都烧得黢黑,才拿到一边放着,继续烧下一个。
等到猪头只剩一个面的时候,将火钳的尖放进火堆中烧着,直至烧得红通通的。
右手握住火钳手柄将火钳拿起来,左手按住猪头,火钳的尖部扎进猪耳朵里,用力一搅,一股浓烟伴随着浓浓的焦臭味瞬间飘散开来。
这些活,对于牛二娃来说,干起来不算顺手,我得随时在旁边指挥一下。
一番操作下来,牛二娃搞得满头大汗不说,还成了一个大花脸,我看了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讥讽他两句:“以前你不是很牛逼啊,说你啥都会干,现在咋样?这感觉很爽,是吧?”
牛二娃只得尴尬地笑笑,找不到理由反驳我。
猪头烧好,我给牛二娃拿了一个大盆来,让他去锅里舀些热水,把猪头刮洗干净。
父亲回来,太阳已经落山了。
见牛二娃已经将猪头清洗干净,急忙取了一个大砧板过来,又找来小斧头,将猪头整个劈开,剔了头骨,放在撮箕里。
厨房里,爷爷在灶前帮着烧火,母亲在灶后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锅里掺上一瓢水,母亲拿着菜刀正在灶台一角的砧板上切着猪板油,边切边往锅里推,不一会儿,锅里已是大半锅白花花的猪油坨坨了。
母亲让爷爷把火烧得小一些,那样她才能在出油之前把板油全部切光。
父亲吩咐牛二娃用绳子将内脏些先挂起来,滴一下血水,也避免来不及腌而变味。自己则去打理猪肚和猪肠子了,这活得要有丰富的经验和诀窍,才能做得又快又好。
尤其是猪小肠,稍一不慎,清理出来以后,炒出来味道就会发苦,影响口感;马上吃不完的猪小肠还会清理成装香肠用的肠衣,这也得有诀窍,不然装香肠的时候,会爆裂了,装不成功。
我挺着大肚子,里里外外的穿梭着,这边帮一下,又去那边帮一下,还得随时盯着牛二娃,生怕他做错了事。
大锅里,白花花的猪油坨坨已经开始卷缩,清清亮亮的猪油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泡泡,母亲舀了两勺盐撒进锅里,再抄起锅铲把猪油坨坨挨个从底往上翻动。
猪油的香味溢满了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剩至从窗口和门缝里飘出去,飘得很远很远。
父亲清理完猪肠子,用绳子拴了挂在堂屋横梁的钉子上。
这些横梁上钉了一排排钉子,就是专为每年杀年猪以后挂腊肉准备的。
眼看大锅里的猪油快熬好了,父亲找出家里备用的油坛,加几滴洗洁精进去,再加几瓢热水进去,将坛子清洗干净,擦干水汽备着。
锅里的猪油坨坨已经缩得一小坨一小坨的了,金黄金黄的,散发出浓浓的焦香味道。
这猪油渣可是我的最爱。
每当猪油熬好了,盛起来的油渣,晾的稍凉一些,用指头夹住油渣塞进嘴里,轻轻一嚼,酥酥脆脆,还有些许油脂缠绕在舌尖,猪油的香伴着焦香溢满了口腔,让人欲罢不能。
母亲告诉我,这东西油腻不易消化,加之上火,让我少吃一点。
可我忍不住,总是想去捞上一两坨塞在嘴里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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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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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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