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催促牛二娃起床,让他带娃去看病。
被我踹醒的牛二娃,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嫌弃我们娘俩太吵了,搞得他一晚上没睡好。我气极了,连哭带骂的朝他嚷了一通。
然而牛二娃仍然一点都不着急,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去找人询问医院的事,却只是照例收了脏衣裤出去洗。
太阳快冒山了,牛二娃洗完回来,晾完衣服又开始生火做饭,还没有一丝带娃去看病的意思。
我急了,质问他道:“你打算啥时候才去医院呢?”
牛二娃嗫嚅着说道:“去也得·····要····有·····钱啊······没·····没钱·····人家会·····会给你······看病啊?”
“我妈拿的那二十块钱呢?”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牛二娃慌乱地低下了头,小声道:“用······完了······”
“一分都没有了?”我讶异地问道。
“嗯······”牛二娃埋着头,不敢看我一眼。
“你确定用完了?”我再次追问道。
牛二娃点点头,还用手将身上的每个袋子都翻出来给我看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心里的怒火在不停地翻滚着。
放下孩子,我跳下床,揪住牛二娃的衣领子,猛地往后一推,大声怒吼道:“没有钱了,还不赶紧的去找人借啊?你要拖到啥时候呢?”
被推倒在地上的牛二娃,起了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我是又气又急,气的是牛二娃挣不到钱不说,这我妈拿给我应急备用的钱,他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把它花得分文不剩,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急的是,娃现在仍然高烧不退,我一个月母子又不能出门上别人家里去讨办法,家里连最基本的感冒药都没有,不知道该咋办。
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牛二娃身上,但愿他能借到一点钱,然后带娃去医院看病抓药。我急得抱着娃在屋里走来走去,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牛二娃尽快借到钱回来。
哪曾想到,出了门的牛二娃,却在屋后站了很久,听着从屋里传来娃的啼哭声,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眼下,能去哪里借钱呢?父母那里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何况太远,也等不及;二姐家不仅远,她帮我们太多了,也实在不好意思去找她借了;这附近,只有高粱红家和周万和家,前不久又跟罗丽芳动过粗,说不定人家心里还记恨着,就算有也不会借了,这周万和家呢,俩娃上学,王莲也有病在身,时常进医院,可能也无望······
正在盘算着上谁家里去借,牛二娃一眼看见廖家大姐担着粪桶出了家门,准备进葡萄园,牛二娃眼前一亮,这廖家大姐心好,她家的环境在这里比其他人家都要好些,说不定找她借借还有希望。
当下,牛二娃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叫道:“大姐,大姐!”
廖家大姐听到叫声,回过头,看见牛二娃朝自己跑来,便停住了脚步,待牛二娃道了跟前,便开口问道:“你喊我?”
牛二娃喘了一口气,点着头说道:“大姐,我找你有点事。”
廖家大姐放下粪桶问道:“啥事?”
牛二娃脸上有些不自然,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吭哧了半天,才嗫嚅着说道:“大姐,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娃发烧了,屋头没钱带他去看病。”んτΤΡS://Www.sndswx.com/
“钱啊?”廖家大姐迟疑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牛二娃于心有些不忍,她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牛二娃,说道:“我屋头也没钱了,兜里还有这一块钱,你拿去用,不用再还我了,就当我给你家娃用的。”
牛二娃感激涕零地接过那一块钱,顺便朝廖家大姐询问了一下当地医院的位置。廖家大姐告诉他,距离菜市场不远的公路边有一个医疗室,很好找的,到哪儿找不着的话,问一下别人就行了。
怀里揣着那一块钱,牛二娃飞奔回家。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牛二娃脸上挂着笑容,我问道:“借到钱了?”
“嗯,廖家大姐给了一块钱,她说不用还了。”牛二娃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一块钱?不用还了?这也值得你那么高兴么?”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揶揄道。
“那当然了!”牛二娃拿了婴儿毯准备着抱娃去医院。
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块钱就一块钱吧,有总比没有好!我接过婴儿毯把娃裹好,递给了牛二娃,并催促道:“赶紧去吧,拖太长时间了!”
牛二娃抱着娃,一路小跑,按照廖家大姐指的路,寻到了那家医疗室。
牛二娃抱着娃走了进去,屋里还有还几个来看病的人,有年轻人、老人、小孩。
听见娃的哭声,一位正在认真看病的老医生,抬起头,用手扶了一下掉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问牛二娃道:“孩子咋了?”
“发烧了!”牛二娃飞快地回答道。
“发烧了?”老医生愣了一下,迅速问道:“啥时候发烧的?”
“昨晚上!”
“昨晚上?那咋这时候才来?赶紧过来,我看一下!”老医生让那位正在看病的病人等一下,先替牛二娃给娃看了病再说。
老医生揭开婴儿毯,仔细地查看着娃的情形,又用听诊器在娃的胸口认真地听了一会儿。
老医生的脸色凝重起来,可怜的牛二娃却一点没看出来,还在跟老医生絮叨着:“昨天晚上就发烧了,屋头没有钱,也找不到医院,今天才找人借到一块钱,就带娃来看了······”
这样的‘光荣史’,牛二娃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丢人,不停地絮叨个没完。
老医生取回听诊器,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拿了一张处方笺,问道:“娃叫啥名字?”
“牛阳阳!”牛二娃答道。
“牛阳阳,好名字,”老医生写下姓名,继续问道:“多大了?”
“嗯····嗯·····有二十天了!”牛二娃想了想说道。
老医生开始写药单子,写好以后,并起身去配好了药,过来递给牛二娃说道:“拿回去,用温开水化开,给他喝下,一次一包。”
“医生,要多少钱?”牛二娃接过药问道。
老医生沉吟一下说道:“就一块钱!”
牛二娃掏出兜里从廖家大姐那儿讨来的唯一的一块钱,递给医生便急匆匆地起身回家了。
身后的老医生,却摇着头叹息道:“可惜了这娃,摊上这样的父母。”
旁边看病的老人也附和着说道:“听娃这哭声都已经没力了哦,都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妈,娃生病发烧了,还能拖得这样心安理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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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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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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