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好几天,一直恶心不已。心里想着自己有晕车的习惯,指定是那天闻到那中巴车发动时的气味引起的恶心,便没有放在心上。
每天都懒懒的不想动弹,吃饭没有胃口,啥也吃不下。
父母亲都是过来人,他们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我却自己还蒙在鼓里。可是在他们的心里,这是常事,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母亲啥也没有说,惟有父亲跟我说了一句:“干起活路来,啥都过去了!你不做事,越睡越难过!”
当时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里去,只以为他是催我多干活路而已。
晚上回到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父亲的话,没来由的一阵伤心落泪。心里想着若是牛二娃在家里,或许对我会好一些,有他帮忙,父亲便不会这么催我了。
想到牛二娃,我突然间想起,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还没有来,距离上次来的时间接近两个月了。
“是不是又给怀上了?”回想着第一次怀孕的情景,心里这样想着。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早出晚归的干活路,把这些都给忘了,再想想这些天的表现,心里笃定是怀孕了。
除了没来由的惶恐,没有一丝惊喜。
话说牛二娃到了父母家里,正赶上父母家的春蚕催老蚕的阶段,跟他们帮了几天忙,似乎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了。
来的时候,在饭桌上,父母亲也曾经问过牛二娃,家里承包的田秧苗可否栽好,我一个人能否照管得过来,牛二娃只回说:“这些都有她爹妈照管嘞!不用我操心!”
听他这样说,父母亲也都不再过问了,由他在这蹲着,顺便也给家里帮帮忙。
时间一天天过去,父母家的春蚕已经上架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闲了下来。
牛二娃这才想起,我让他找活干,挣肥料钱的事来。跟家里一提,便招来父母和弟妹们的一顿谩骂,最后还给他赶出了家门。
无奈之下,牛二娃只得又回到我们自己的家来。
自他走后,我是天天盼着他回来,希望他早些挣着钱,买了肥料,撒到秧田里。每日在田里晃来晃去,看着别人家的秧苗绿油油的,长得茂盛的不得了,包括父亲家的也长势非常的喜人,而自家的还是刚栽下去的时候那样独一苗,黄毛耷稀得,心里难过得很。
见他回来,我自是欣喜不已。急急问他:“找到肥料钱了?”
他耷拉着脑袋,低声说:“一分钱也没有!”
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满心的希望突然间破灭了,喃喃的问他:“那这么宽的田咋办呢?没有肥料,秧苗起不来,不是白干了?”
牛二娃恼怒起来,狠声道:“你问我,我问哪个?你爹不是说他借给我们吗?你可以去问问他呀!”
面对牛二娃的责问,我无言以对,毕竟这话是父亲亲自给我们承诺的,我没有办法去否认。
可自从插完秧以后,父亲绝口不提此事,我也不便追问。买肥料的时候,父亲只买了他们自己的,施的时候还全部用完了,一粒也没有剩下。
一天,在田里,父亲指着我家的秧苗跟我说:“看!家家的秧子都长起来了,你们的还是这个样子,该买肥料撒咯!再不撒就迟很了,以后没得收成的!”
这是我这一段时间以来最发愁的事,原本是等着父亲兑现承诺,资助我的,可是他一直不提及此事,我也无法开口。这下可好了,父亲说了,我也就不打算再逃避。
鼓起勇气跟父亲说道:“我们没得钱买肥料呐,这不是一直都等着您借给我们呀?”
父亲不假思索的回道:“我们也没得钱啊!哪来的钱借给你们?”
一听这话,我的心顿时凉了,反问父亲:“爹!您当初不是说好的借肥料钱给我们么?”
“问题是,我没得啊!”父亲脱口而出。
或许是父亲真的借不出来这么多钱,又或许是根本不愿意借给我们,怕以后我们还不上,我在心里猜测着,但是仍然抱着一线希望,央求父亲:“爹,您帮我们想点办法吧!把肥料撒下去,只要有收成,无论如何,粮食上坎了,一定先把肥料钱给您还上!”
“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找不到这么多钱给你们!”
面对父亲的决绝,我差点哭出声来,眼泪在眼眶里的打着转。在钱面前,父亲已经是第二次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了,上一次,也是在那三千五百块钱面前,父亲决然的态度,让我心冷了,这一次又让我彻底失望了!
看来是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纵使我再央求也无济于事。于是我狠狠心私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爹!既然您借不了钱给我们买肥料,那这田就都给您吧!我们不要了!我就只种机动田那六分田好了,不管咋想办法,找不找得到钱买肥料,那都是我们的事了。”
也许这是父亲正想要的结果,又或许是怕外人说闲话,不好意思开口让我们将这田转让给他,便利用我们没有钱买肥料这一弱点,迫使我自己开口。
父亲没有马上回答,迟疑了一下说:“这田要是给我了,怕牛二娃找话说!”
“没得事!他那我会跟他说明白的!您种就是!以后我就不再来照看了。”话一说完,我便转身跑走了,生怕自己在父亲面前哭出来。
心里一直觉得是父亲欺骗了我,利用了我,那种感觉憋得我发慌,我想把它彻底的释放出来。
疯狂地跑了很长一段路,我才停下来,蹲在地上一阵嚎啕大哭,将连日来的劳累、委屈、焦虑一并发泄出来。
哭了许久,我累了!
擦干眼泪,拖着发麻的双腿起了身,慢慢地踱回家中。
屋门敞开着,牛二娃正坐在门里边,悠闲的用一个书夹子拔着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
家里没有钱给他买一个像样的刮胡刀,所以他就用这个书夹拔胡子了,长时间的拔,他的下巴上,溜光的一片青色,胡子都长得少了。
只要没事干待在家里的时候,他都会这样打发时间。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我也懒得管他的。
牛二娃斜睨我一眼,看我红着双眼,没好气的问道:“咋了?哪个又欺负你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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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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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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