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张玉英失魂落魄坐在地上,低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秦艽叹了口气,“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大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之入骨,亲手将他杀死?难道你不知道杀人要偿命。”
张玉英呆滞的眼光,看了他们一下,转头又看了倒在地上的张二胖一眼,不可置信地问道:“他真的死了?”
“对!他死了!”
张玉英突然扑过去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真的气息全无,突然仰头大声狂笑,笑中带泪,笑的咬牙切齿:“死的好!死的真好!这样的畜牲,早就该死了。我早就应该送他上西天了。”
“你说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楚云逸双眼如刀,气势凛冽。
张玉英浑身一颤,马上止住笑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没有什么好说的,人是我杀的,我给他偿命就是,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动手杀了他,这样的话,先生也就不会被他害死了。”
张玉英一说完,就挥舞着手中剪刀,狠狠地扎向自己的胸口。
“当!”
楚云逸眼疾手快,挥手一拂,张玉英手中剪刀就跌落在地。蜀南文学
“想死也要把事情讲清楚!”
楚云逸声音冷冽。
“对!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敢说出实情。难道他不是你的亲大哥,而是你的情人?”
秦艽话音刚落,张玉英就浑身发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捂着脸小声抽泣,“不!他不是我大哥,他是畜生,是他害死先生……”
“你想为先生报仇,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他报仇。”
张王英双目无光,一脸死气,“不用了!我亲手送他上路,已经为他报仇了。”
“谁告诉你,张二胖是凶手?”
“难道他不是?”张玉英呆滞的回头。
“他有嫌疑,但不一定是凶手?你先告诉你,是谁告诉你是张二胖杀人!”
“是二娃告诉我的,说他亲眼看到张二胖和夫君一起走到河边。”
楚云逸和秦艽对视了一下,
“二娃是谁?”
“就是对面酒楼的店小二。”
怎么是他?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把你的所有事情全说了,不要有任何隐瞒。”
“杀人啦!”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惊叫。
铁母听到响动,也挣扎起身过来,过来查看,当她一眼看到张二胖,倒在血汩之中,就吓的大声惊叫。
秦艽马上捂上她的嘴巴,示意她先不要乱喊乱叫。
铁母吓的浑身发抖,满脸惊惧地盯着尸体。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心惊肉跳道:“是你杀了他?”
张玉英双拳紧握,咬着嘴唇,无声的点了点头。
“这……
铁母只觉得后背发寒,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满脸震惊地盯着她。
她想不到平时温柔似水的人,逼急了也会拿刀杀人。
当她到地上的张二胖,不由恨恨一地吐了一口:“活该!这畜生早就该死了。”
“老人家!你头上有伤,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不!老身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杀人。”
秦艽没有再劝,就蹲下身子,用手轻抚她的后背,柔声细语,不断的安慰她。
张玉英在她的柔声安慰下,渐渐隐定了情绪,擦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咬着嘴唇,颤抖了半日,才将事情原委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原来张二胖和张玉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自从父亲一次意外跌死后,祖母对于这个独苗苗非常溺爱,在家中作威作福,母亲也不敢管。
就养成了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常常在村里勾三搭四。时间一长,就坐吃山空,变卖了田地。
家中就靠她母女两人纺纱织布度日,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张二胖就心生歪念,把主意打到眉清目秀,有几分姿色的妹妹身上。
这一日就以送鞋样为由,将自己的妹妹骗到村长家中,换了十两银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在一夜之间,同时被村长父子两人遭踏。
自己拿着妹妹的卖身钱去逍遥快活。
当她次日,一身污晦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等着她的却是祖母的声声漫骂,句句指责。左一句不要脸,右一句破烂货,骂的她哑口无言。
母亲想要为她争辩几句,谁知道刚一开口,就被他们祖孙两人打的遍体鳞伤。一气之下,羞愤难当,就丢下她自尽而亡。
祖母还将污水泼在她身上,骂她不知捡点,去勾引男人,才气死母亲。村里人不知内情,也对她指指点点,让她颜面尽失,无法立足。
张二胖将她卖给人牙子。
刚巧被闵老爷相中,没过几日,闵老爷就将她许给铁算盘。在洞房花烛夜,她将事情完盘托出,铁算盘没有赶他出门,反而让她安心留了下来。
就这样她才铁家住下来,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他们母子两人。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谁知道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就发现自已怀孕了,当时她偷偷买药,想将孩子打掉。
铁算盘在她煎药的时候发现了不对,才知道她己经怀孕,就劝她留下这个孩子,他会视若己出,也让她老有所依。
就这样她听从铁算盘的安排,顶着婆婆的白眼,顺利将儿子生下来。
铁母也在铁算盘的劝慰下,慢慢对她有了好脸色。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凑成一家子,倒也还算和气。
谁知道才过了两年,张二胖不知道从那里听到消息,就找上门死皮赖脸,住下来不肯走,还说若是不让他住下来的话,就要将她的事情公开。
就这样铁算盘为了她的名声,就息事宁人留下来,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可是婆母心里就不高兴了,为了张二胖,没少给她脸色,顺带着也不喜欢这个孩子了,家里渐渐的就失了往日的气氛。
谁知道张二胖越来越蹭鼻子上脸,不但好吃好喝,还经常逼她拿钱去逛窑子,还威胁她,如果不拿银子给他玩,他就要……要……。
张玉英说到这里,就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双手捂脸,再也说不下去了。但是个中意思,众人心中都已经明白。
“人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活着。”
秦艽双眼喷火,早气的粉脸变青,应该早点捅死他,世上那有这样的哥哥,摊上这样的哥哥,她也算是倒了大霉了。
楚云逸背负双手,对着秦艽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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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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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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