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动,我这身子骨都生锈了一般。”
崔侧妃略微走了几步,就觉得十分疲倦。
闻言,陈福林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她:
“您那屋子里全是药味,虽是风寒,前几日未曾发汗也就罢了,后面就该好好透风,不然就是有病邪都被姐姐关在屋子里了。”
“躺久了动动就觉得疲乏是正常的,您就该多动动!”
崔侧妃讶然,“还有这说法?”
连太医都说不要见了风,所以她那殿里总被捂得严严实实。
老实说,她也觉得闷得慌!
而绿英这时候也道:“回良娣,是太医前几日吩咐的,叫侧妃娘娘莫见了风,免得反复了。”
陈福林:“……”
“其实太医说的也不见得全然作数,万一他老人家说的是叫您前些时候莫见了风呢?后头人要是透透气儿,心里头舒坦了,自然百病全消了!”
崔侧妃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确实,我出来吹这么一遭凉风,觉得心底那口子郁气都散了不少。”
陈福林抬了抬下巴:“那可不!”
一副“她说的必定是有理”的样子。
崔侧妃见她这副模样,好笑地点了点她,连带着跟在身后绿英和碧萝都忍不住眼底的笑意。
绿英:这位陈良娣真是个妙人儿!
碧萝:她家小姐就是厉害!
“哇!这里竟然还有个小塘!”
陈福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长汀殿的后花园里转悠来转悠去。
崔侧妃坐在石桌前,小口小口地品着上个月刚上贡来的新茶,看着穿花蝴蝶一般飞来飞去的人,眼底满是笑意。
这傻子……
等陈福林终于过来了,她玩笑道:
“你若是喜欢,搬来长汀殿和我作伴,这园子便也是你的了。”
按理来说,长汀殿和长秋殿,并其他几个大些的东宫寝殿,都是一位殿主外,还要住上几位低位侍妾的。
秦氏对待皇室子弟要求向来严格,未及冠不封王,不成婚,且成婚前身边只能有不超过四位侍妾。
一是为了不荒淫无度,坏了身子,二来不至于玩物丧志,堕了皇室子弟的风范。
故而现今二十五岁的太子殿下虽然成婚多年,这次选秀却是东宫进人最多的一回,原先东宫的妾室加起来都没有这回的人多。
陈福林立马从一脸沉迷中回过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那挺好,挺好的!”
自己一个人霸占个院子多好啊!
虽说她要抱崔侧妃这根大腿是没有错,但远香近臭嘛!
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距离产生美!
似乎觉得自己摇头摇得太过果断,陈福林解释道:
“我那院子里刚种下满院的茶花,现下刚冒芽呢,我舍不得。”
大花园虽好,但还不足以诱惑到她搬来与人同住。
崔侧妃也没指望她应下,当初太子殿下想往她长汀殿塞人她都没同意呢!
她白了陈福林一眼,“行了,我同你说笑的,你要是进来了,整日叽叽喳喳没得烦到我。”
陈福林:“……”
她其实也是一个安静的女子来着。
“上回的事儿干得不错,我早同你说了,进了这皇城里,甭管是东宫还是后宫,自己不争,就什么都没有……”
陈福林不解:“上回什么事儿?”
崔侧妃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的茫然不似装出来的,竟冷笑出声:
“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人运道好的?”
陈福林腼腆一笑:“我祖母常这样说……”
崔侧妃梗了梗,她闭了闭眼,简直没眼看眼前的人:
“……罢了,傻人有傻福,也不错了。”
她听到绿英说这人在太子去看望太子妃的时候出了些状况,叫太子注意到了,晚间就去了绛福轩。
还以为这人是脑瓜子开了窍,故意出的状况,却没想到是误打误撞。
不过她放弃了,陈福林心里却憋了个不知当问不当问的问题。
于是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你要说什么就说,我最是受不了有人在我跟前婆婆妈妈的!”
陈福林被唬了一跳,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崔姐姐……您是在鼓励我争宠吗?”
崔侧妃气笑了:“那你以为呢?”
陈福林一脸纠结:“可是……可是……可是姐姐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啊……”
换句话说,她俩是对手啊?
她不怕背后给她捅刀子的人,反正她有把握再捅回去就是了。
但是她怕别人对她太好了……
她曾经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以至于进了东宫这虎狼窝,有些小聪明却也丢了命。
时至今日她仍是这样认为的,她还要查是谁害了自己,还要让自己在东宫立于不败之地,要护着陈家,自她这一辈崛起……
她有四个哥哥,平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她娘没能给她一个姐姐。
而这位崔侧妃,温柔中不失霸气,明媚大方,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简直满足了她心目中对姐姐的全部幻想。
她甚至还鼓励她争宠!
崔侧妃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她瞥了她一眼:
“侧妃又怎样?他是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我还能奢求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吗?”
陈福林摇头。
那肯定不能的,就连太子妃都不能。
“那不就得了?”
“说得好听些,咱们是东宫的妾室,可谁又是真的冲着殿下这个人来的?”
“家族,权势,这些才是最要紧的,在这东宫里,反倒是那些儿女情长不值当……”
崔侧妃看了眼自己多日未打理的指甲上掉了的一小块颜色,皱了皱眉,
“所以啊,与其和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整日里斗来斗去,我鼓励鼓励我看得顺眼的人不行吗?”
陈福林点头。
这很行!
她只是有些诧异,崔侧妃会把话说得这么透彻。
崔侧妃单名一个菀字,出自清河崔氏,曾经的第一世家,宫里还有位贵妃姑母给她撑着。
相较于只凭家世在东宫立足的杨侧妃,显然这位对太子妃更有威胁性。
只是很可惜,整个东宫,除了前些年太子妃和几个妾室小产过,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争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东宫现在表面的和平,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毕竟那会儿她怀孕的时候,整个东宫可是热闹非凡。
人呐!
有时候活得太明白了,好也不好。
不过她看崔侧妃倒是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的,简直如鱼得水……
“侧妃,该喝药了。”
崔侧妃身边另一个大宫女白鹭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陈福林恍然,看了下天色,已经傍晚了,原来自己在长汀殿已经待了这么久,
“姐姐还在病中,我却打扰姐姐这么久,真是罪过。”
崔侧妃扶了扶额,“你打扰得好,本宫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这些日子喝了满肚子的苦水,她累了。
白鹭无奈:“便是觉着好了,也该巩固巩固。”
陈福林也觉得言之有理,便跟着一起劝:
“这倒是对的,姐姐快喝了吧,待会儿药凉了更苦了。”
从白鹭手里接过药碗,她一脸殷切地递到崔侧妃嘴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药的味道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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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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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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