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继祥他也听司垚提起过,与长公主有缘。
不知为何,董继祥死了董家来报丧,长公主竟会生如此大的气。
“多谢司将军替我求情。”
董必达正不敢出声。
有了司将军的话,顺势告饶。
“长公主,我来报丧,只是听闻继祥是因秦小满用了您的令牌,他才惊惧而亡,继祥生前还心心念念,惦记着今年为长公主过寿送何寿礼。”
“我便自作主张来报丧,没想到触怒了长公主,我有罪!”
董必达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
抬起头来时,额头正中青了一大片。
长公主冷眼瞧着董必达,没有作出回应。
董必达用求助的目光朝司将军看去。
“公主,董家小儿无论做错何事,他对你也算忠心……”
“打着我旗号去招摇撞骗,这样的忠心给你,你要不要?”
长公主叹息一声,眯起长眸,退后一步,不耐烦地朝身前挥了挥手。
“既是无心之失,何罪之有,走吧。”
不只在赶董必达。
也是在赶司将军。
“诺。”
二人异口同声地答着。
司将军担忧地看了一眼一下午心情都很烦躁的长公主,最终还是没有多话。
别看长公主无视董必达。
但长公主膝下无儿无女,对向来尽心的董家小儿,确实不同。
“等司垚回来,陪长公主去打个猎散散心就好了。”
司将军暗忖着,面对董必达投来感激的目光,也是视而不见。
“司将军,多谢你帮我,我在府上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董必达商量着询问。
一脸讨好之意。
“我不是帮你。”
司将军却早已翻身上马,看向门口消失的身影,对着董必达冷哼一声。
“我只是不想让长公主伤心罢了。”
说完。
也不管董必达能不能参透这番话,扬长而去。
董必达笑呵呵地吃了一嘴扬尘,直到看不见人了,在门前侍卫们看不到的地方,朝着地上啐了一声。
“仗着长公主重用,狗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迟早有一天,他们董家也要成为长公主的亲信近臣。
什么秦家王家,谁也不惧。
从此在京城像司家人一样能够横着走!
“好在刚才想说的话说完了,长公主知道唐清柔为了秦小满滥用令牌,一定拿唐清柔是问。”
“哪怕天子有令,唐清柔回不了京,只要长公主责罚唐清柔,哪怕是申斥,传扬出去,也能阻止唐清柔在剑南道商行的事上帮助秦小满。”
董必达美滋滋地想着。
让管家赶来马车,借口腿跪僵了,光明正大的在长公主门前等了一会儿。
不消一刻钟。
长公主的两名贴身近侍骑着枣红大马,往城西而去。
“成了!”
董必达笑得合不拢嘴,在管家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快派几个腿脚快的跟着去荣州,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飞鸽传书给我!”
董家在剑南道的所有商行被彻查。
情报网也彻底不能用了。
从京城调派人手过去,很费工夫。
“老爷,你不是说为了避嫌,不再碰剑南道的所有生意?”
管家不理解。
“我不碰,不代表我不管,我等长公主的人见到唐清柔,要在第一时间把长公主的话传遍整个剑南道。”
只有如此。
才能震慑住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们。
更快地卷土重来。
“剑南道可是大乾的粮仓,不能让给秦家!”
秦小满!秦家!
等这阵风波过去,势必让秦家把本该属于董家赚的钱,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
……
府内。
长公主一袭蓝衣,束手立于湖边。
面色凝重地望着湖面上悠然划水的鹅群。
那是董继祥精心挑选送的礼物。
“长公主,董大人在门前站了多时,直到送信的离开才走。”
半夏的话,让长公主的脸上更是蒙上一层阴霾。
心里由于董继祥的意外死亡,而生出的一丝伤感,也因此烟消云散。
“好一个董必达,想利用我的同情借力打力,董家在皇商的位置上坐太久,竟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对着半夏招了招手。
半夏附耳过来。
听到长公主的几句话,他错愕不已。
“公主……”
“去安排。”
长公主不容置疑地说道。
“诺。”
半夏知道,公主在董秦两家之争中,支持秦家。
可没想到会如此抬举秦家。
看来,秦家很快便能在剑南道取代董家的地位,继而取代董家的皇商,也未可知。
半夏走后。
长公主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
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写着秦家产出的新物件。
猪油制成的肥皂和香皂、猪毛制成的牙刷和毛刷,以及破烂做成的纸张和没看到就已能透过只言片语嗅到香味的卤肉。
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落款处,则是一个柔字。
是唐家丫头送到京城来的平安信,唐夫人特意“显摆”给她送来了。
“董家皂角二两一块,秦氏肥皂一百文一块,只凭这一点,我要帮也应该帮秦家。”
长公主手指捏着信纸一角的“柔”字,了然一笑。
这唐家丫头出去一趟,说话倒学会了不少弯弯绕绕。
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长公主脑中闪过天子读过的“种植记录”,脸上的笑容变得温和。
……
秦宅。
从老家赶回来道歉的李胜。
在前往秦家别院,听说茶话会散了,直奔秦宅而来。
心里还好奇,出了何事,本该开到晚宴结束的茶话会竟然中途散席。
一路赶来的途中,道听途说。
秦宅出了白事。
“秦家只有两位主人,一个秦老爷一个秦公子,莫非是秦老爷?”
李胜正打算,趁着上炷香的时候,向秦公子当众认个错。
求得秦公子的原谅。
可谁知。
站在门前时,便见到秦家老爷好端端地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身上还穿着白。
前来吊唁的宾客,一口一句“特意来看一眼秦公子”、“秦老爷请节哀顺变”,让李胜当场惊呆。
“秦公子……死了?!”
李胜脑中闪过秦公子作诗时,才华横溢、潇洒不羁的模样,只觉得天妒英才。
更为自己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抱歉感到愧疚和后悔。
“老天爷不公啊!”
李胜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惊得门前众人,全部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依然自顾自地拍着胸口,朝天大喊。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贼老天,你要索命便索我的命,我李胜愿意换秦小满一命,你不公!你不公呐!”
剑南道第一大诗人刚刚成名,便陨落了。
让李胜难以接受。
同样的。
刚刚从秦家祖坟里选好麦冬埋葬之地的秦小满,坐在马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嚎啕大哭的李胜,也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
看李胜真心实意的模样,确实是在哭他。
也不知道李胜这短短的一天经历了何事,居然对他惜才了。
不过,他还没死呢!
李胜这么哭他,是在咒他还是在咒他还是在咒他?
“李胜,老天爷听到你的话了,来来来,你上来我下去,你替我去阎王殿重新投胎去。”
秦小满的话一出口。
还在哭嚎的李胜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当场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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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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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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