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没多大问题,就是一点老毛病。”
“昨日去镇上,顺道抓了几副药家来。”
“可那药炉子,方才被你奶给砸了……”
“啊?”
杨若晴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我奶为啥这么暴烈啊?”她问。
鲍素云便把之前的事儿,简单的跟杨若晴这说了下。
“我吃的是妇人调理那块的药,不好意思说。”
“你奶和四婶就说我是得了脏病,还砸了炉子……”
鲍素云说到这,眼泪又下来了。
杨若晴轻拍了拍鲍素云的肩膀:“五婶莫哭了,你把我家的小炉子拿过去就是了。”
“晴儿,多谢你。”鲍素云道。
杨若晴微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我奶收走了那药渣,她铁定去找老村医那问去了。”
“五婶你的病,怕是瞒不住了。”她道。
说到这个,鲍素云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慌乱。
而且还是很深的慌乱。
杨若晴看在眼底,心里也起了怀疑。
难道五婶不孕不育?
还是真的被四婶蒙对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脏病?
转念一想,杨若晴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首先,
她在屋里熬药,五叔肯定知情。
而且那药还是跟五叔一起去镇上抓的。
如果是脏病,五叔肯定不会容忍。
其次,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五婶肯定也有。
但是,五婶绝对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她骨子里,是很善良的。
上回那样悉心照料娘和两个弟弟就能看出。
听到杨若晴这话,鲍素云更慌了。
“晴儿,你莫吓我,你奶她难道真要去查?”
她问。
杨若晴非常笃定的点头。
鲍素云低垂着头,坐在灶门口。
手指绞着自己衣裳的一角。
突然,她慌慌张张站起身,朝屋门口走去。
“五婶,你上哪去啊?”
“我找你五叔去!”
“诶,小炉子还没拿呢……”
人,早已跑远了。
杨若晴摇了摇头,回了灶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五房的事儿,他们自求多福吧。
今日骆风棠去镇上找靳东家谈盘酒楼的事了。
估摸着时辰,过会该回来了。
……
准备烧晌午饭的时候,骆风棠回来了。
跑得满头的热汗。
“晴儿,我找到靳文才了,照着你交代我的,跟他谈了。”
他道。
“来,先喝口茶再慢慢说。”
“嗯!”
接过热茶,喝了几口,汗更多了。
她又拿出帕子来给他擦拭了下额头,这才坐在他身前,听他说。
骆风棠道:“我照着你叮嘱的那几条,跟他谈。”
“他听说是咱要盘酒楼,意外得很,还说到了年前那风波。”
“我没跟他扯别的,就跟他谈买卖。”
“谈成了,上下两层,原封不动,连桌子带椅子,折现一百五十两银子。”
“我又照着你教我的,跟他提出分期按揭,先给一部分,后面的回头再补上。”
“他不答应,说要去外地做买卖,缺钱。”
“后面再谈,各让一步。”
“一百四十两银子成交,款物两讫。”
“这会子在拟契约,十五元宵节让咱一道儿去镇上签约,再送交官府备案。”
骆风棠一口气说完。
杨若晴听得微微点头。
无奸不商,即便是他们靳家理亏,也绝不愿意在银钱上让步。
不过,不还是被砍掉了十两银子么?
“棠伢子,你做的很好,敢谈的都谈到了。”
她敛起思绪,冲他勾唇一笑。
“累坏了吧?我正要做晌午饭,等会把你大伯喊来咱一块吃。”
……
晌午饭刚吃完,鲍素云又来了。
目光瞅着孙氏,欲言又止。
孙氏瞅出端倪,便起身招呼鲍素云道:“后日便是元宵了,我家晴儿老早就惦记着要吃黑芝麻糯米圆子。”
“五弟妹,你来灶房教教我。”
孙氏寻了个借口,拉着鲍素云去了隔壁灶房说话去了。
杨若晴识趣的没有跟过去。
前院,谭氏在东屋里跟老杨头那叨咕。
“五媳妇铁定有猫腻!”谭氏道。
老杨头把旱烟竿子拔出来,不悦的瞪了谭氏一眼。
“疑心生暗鬼,莫整日疑神疑鬼。”他道。
谭氏道:“证据都有了,你莫维护她。”
“这长的越好看的女人,越是祸水。”她道。
老杨头道:“啥证据?就那包药渣?能说明个啥?”
谭氏不满的道:“我拿去给老村医那嗅了,老村医说,这药不是妇人喝的,是男人喝的。”
“男人喝的?”老杨头眉头挑了下。
“啥意思?你是说这药是老五在喝?”他问。
谭氏道:“这药是男人用来壮阳的。”
“原来还只以为四媳妇是个喜欢缠男人的,搞了半天,这五媳妇更不是省油的灯。”
谭氏一脸的忿然。
“这进门才一个来月,就给咱儿子弄这种药喝。这是存心要榨干咱儿子的身子嘛!”她道。
老杨头一听这话,放下烟杆子,神情也凝重起来。
谭氏道:“鲍氏不是个安分的,老五被她哄得团团转。”
“不成,我得去把她找来,看我不骂死她那个臭不要脸的!”
谭氏蹬蹬着就要往门口走。
被老杨头喊住。
“儿子媳妇屋里那点事儿,做婆婆的去干涉,回头传出去,让人笑话!”
“笑话我也要骂!”谭氏道。
老杨头道:“这事儿,还是等夜里老五家来,咱先跟他那问问啥情况!”
……
夜里,杨华洲办完事家来了。
鲍素云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杨华洲回来,她眼睛一亮。
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谭氏抢了先。
“老五,你过来,到这屋来!”
谭氏道。
杨华洲愣了下,随即道:“娘,我回屋去换双鞋子。”
“不成,这就来,你爹还等着呢!”谭氏又道。
杨华洲看了眼谭氏,又看了眼鲍素云,一脸的为难。
谭氏已经冲过来,瞪了鲍氏一眼,拽起杨华洲的手臂就往东屋去了。
鲍素云想要跟过来,谭氏把杨华洲推进了东屋。
扭头喝住鲍素云。
“黑了心肝的婆娘,他老子跟儿子说话,你个外姓人过来听啥?滚回屋去!”
鲍素云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东屋里,也没听到杨华洲维护她的声响。
她捂着脸,转身跑回了自己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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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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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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