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和吴是何摔作一团。
“你说你就不能站稳一点让我踩吗?”
“这个在下委实不曾做过,赵兄强人所难了。”
“要不是你不让我使轻功上去,我用得着踩你吗?搭个人梯都不会吗?你小时候都怎么翻墙的?”
“翻,翻墙?”
“……还真连墙都没翻过啊?你这书生真是……改天我教你!”
“敬谢不敏。”
“好说,不用谢!”
“……”
赵长安爬起身,又伸手把那给人垫脚都垫不明白的乖书生拉了起来。两人这才细看点燃的灯火。
方才吴是何在这假山迷阵中查看多时,怀疑这石壁的古怪必是在高处,赵长安早想登高查看,无奈不敢擅用轻功。听书生如此说,当即要书生垫脚。原只想看出出路方向,哪知高处看来越发一头雾水,却是在攀爬时发现一个不起眼的石窝里似乎有东西。赵长安拿出火折子凑近去,发现是盏油灯。灯盏位置十分隐蔽,老赵捏弯了火折子试到第四次才点亮。哪知点起一个,不远处又亮了一个,于是一个接一个,四下全亮了起来。
“有点意思啊,还有灯呢,就是点着费点劲……哎,我还发现一个更有意思的,你看前面路口,这头有灯,那头没有,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往有亮的地方走吗?”
赵长安大步便要上前,却让书生扯住了袖子,“赵兄且慢,此事有蹊跷。”
“啊?难道你还非要往没灯的地方走啊?那还点灯干啥?”
吴是何走到路口细看,此刻高处有了灯火,这整片的假山石看起来又是另一番模样。
“反正不是这头就是那头,你挑一个吧。”
吴是何却走向了第三个方向。
“那边?那边就是个洞啊没路啊?这不是一眼就看到头……”赵长安看向那第三个没有光亮的方向,“你是说,这玩儿的是灯下黑?障眼法?”
吴是何没说话,赵长安便向着那看似没路的死胡同高声喊,“有——路——没——有——啊——”
喊完自己也听出来了,本该结结实实传回的回声有些细碎。赵长安当即上前沿着石壁四下摸索了一番,“……这个好像有缝?哇——这么大缝!看不到里面,也黑洞洞的……但是这也过不去人啊?”
“不应过不去的……”
“是吗?这怎么弄开?是不是那种一抠机关,就哗啦啦升上去了?”老赵说着,试着往上推那石缝,石壁纹丝不动。“不然就是往左还是往右哗啦啦那种?那看我拉——”老赵奋力拉那石缝,“推——”又用力推,“都不动啊!哎哟累死了……”说着贴着那石壁滑坐在地,重重往后一瘫,“哎哟!”
老赵靠那石壁,石壁竟然向后转去,害得老赵仰面摔到了地上。“哎哟哟……我天,还真打开了!”老赵一骨碌翻过身,揉着后脑勺,“好家伙,不是推拉门,是个转转门啊!”
“原来如此……”吴是何缓缓点头。
“几个意思?说说!不能白摔我这一下。”
书生之前只觉得这假山石硕大沉重且连成整片,必然无法如树林般挪动变化。但不能整体变化,并非是完全不能变化的。书生险些先入为主,忘记了这样常见的机关。若说那洞穴古墓里的升降石门,多半是说书写话本的杜撰。抬起一块巨石要多少的力道?即便有机关,那有限的力道岂容这般消耗?若以石壁作门,做成旋转门才最合理。吴是何说了这一节,赵长安却觉得这道理乏味的很,起身丢过,又问书生,“你看这门里头远远的好像有灯火,咱们过去吗?”
“自然。”
“你刚才不是选的这个没光的路吗?这灯点的可真是没啥用……”
“非也非也。”书生说着,指了指地下。
“啊?”老赵立刻懂了,“你是说……影子?是影子在指路?哦我知道了……”说着走回了刚才的路口,那地上的影子虽然纷乱,眯眼细看去,当中最浓黑处似乎像一支短箭,正指向方才书生选的路。
“哈哈,有点意思啊……好!过去看看那边的影子!”
果然,岔路口的地上也有一样的影子。
赵长安很快便看会了那箭模样的黑影,几个路口都一马当先过了,书生小跑着在后面险些跟不住。
忽有一个路口,老赵停下多看了几眼,“哎哟,这地方刚才来过……这么说刚才是选错岔路了。”
书生忙跟上,“这千篇一律的山石,赵兄如何记得?”
“我作记号了啊!这儿呢。你不是说石壁不会动吗?我就做了记号。”
“原来如此……”书生暗暗点头。赵长安不愧是老江湖,若是没点上那灯,用他这笨办法多花些时间也不一定出不去。
又走过四五个路口,穿了两道石转门,在一个弯角,赵长安又停了下来。
“不对啊何,你看这地方也有个箭影子。这只有两个方向,我们打这头来的,肯定是往那头去啊,不然还能原路返回吗?这箭影子不是多余指这么一下吗?”ΗtτPS://Www.sndswx.com/
此处指向明确,这问题原本无关紧要,但被赵长安一提起,吴是何也忍不住思考起来,此处有何特殊,因何多此一举?书生借着微弱的灯火四下查看,老赵也有样学样,很快便发挥了眼神好的优势,在石壁上摸出一条细缝,“有转门?没往这儿指啊?”
还没等书生思考,就看赵长安已经推向了那转门,吓得书生大喊,“当心!”
“哎呀没……哇!”
赵长安后半句变成了轻轻一声惊呼。倒不是有什么暗器毒箭飞出来,而是四周忽然黑了。
所有的灯火一齐消失了。两人伫立在茫无边际的黑暗中。似乎在不知道的时候连月光也都不见了踪影。
“什么情况?”赵长安先反应过来,又摸出火折子,照向那转门。这门里面却没有路,只是一个浅浅的壁龛,浅得这石门不得全开便碰壁卡住了。再去看转开翘起的一侧,里面竟是实心的石壁。
“什么情况?”赵长安方才是自言自语,这一遍是问书生。却又没等书生回答手就动了——他刚发现壁龛里有一盏油灯,便将手里的火折子往上一凑。
“赵兄且……”
“哇!”
书生又没有得到思考的机会,猛然晃了眼。原来四周石壁上的灯火又都亮了。
“啊!我懂了!”
赵长安两眼放光,丢开被晃得还在揉眼的书生,三两下把那转门壁龛复原,再猛一把推开。
一声钝响,灯火又全灭了。
“哈!”
再点上,亮了。
关上,再推开,又黑了。
再点上,又亮了。
“哈哈!这个好玩!”
“……”书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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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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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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