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快来一起吃酒……你拿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我也不知,廿四帮送的货,也是奇了,说是永阳来的,送给……你看,这里,霜泽雾沼白家庄朱一诚。咱们这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一诚?一诚……不知道。”另一个也说,“我也不知道。朱字科的我认识的也不多。五哥也不认识?不认识还拿回来?”
“唉……不然怎样?任由那廿四帮小哥在那里喊一晚上吗?”
“可是咱们这里也不是叫白家庄啊?”
拿货回来的五哥顿了顿,皱眉道,“这事我看有蹊跷。江湖上大多以为霜泽雾沼是荒无人烟的,极少有人知道咱们在这里,谁会往这里送东西?写着送到白家,收货人又姓朱,仿佛是知道咱们青内白外朱侍玄卫一般,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问,“这是什么物件,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另一个问,“可有落款,是谁送的?”
五哥查看那包裹,“我看危险倒是不会,廿四帮送货这山高水远一路,有危险早有了。这落款也是蹊跷,你们看,永阳兰溪福业祥顾祁。”
“永阳?少阁主是不是去了永阳?”另一个说,“已经回来了呀。”
五哥摇头,“阁主的东西不会托给廿四帮的。”
“也是……”
三人都沉默了。
顿了顿,一人又道,“要不打开看看?”另一个反对,“不好吧,不然先送回阁里?”先一人又反对,“这莫名其妙的,拿回去算怎么回事?唉,老阁主和少阁主都不在家,也不知能问谁……”
这话倒是提醒了五哥,“对了,你们今天也请了十六爷吧?”
两人都亮了眼睛,“是啊!可以问十六爷!十六爷也许知道!”“对对,等十六爷来,一起商量!”
三人暂时定了心,收拾了屋子,摆好一桌酒菜,喝茶闲聊,不多时,水声轻响传来,一个撑篙的青年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被三人迎进了屋内席间落座。
“好,好,你们也坐……”老者一面落座一面招呼着,余者看他坐定才敢坐下,“今年过中秋,咱们白家就这么几个在家的?”
“是。”
“好,好……”
又闲聊了几句,五哥便开了口,“十六爷,今天有个怪事,我们都摸不着头脑,求您帮着看看。”
“哦?你们都是能干的孩子啦,哪里还需要我这个老头子?”
“您说哪里话……”三人谦虚了一阵,拿了那包裹来,详细说了这件蹊跷事,“十六爷,您知道咱们阁里有叫一诚的吗?”
十六爷捋了捋雪白的胡须,“一诚?一诚……没有吧?”
三人立刻就丧了气,一个不禁抱怨,“我就说,哪有什么白家庄朱一诚,这就是胡闹嘛……”
“等等,你说是什么一诚?”十六爷手上停了。
“啊?朱字科啊,有这么个人吗?”
“不不,”十六爷忽然指着那件包裹,“你再把那收货人念一遍?”
三人面面相觑,一人依言逐字念到,“霜泽雾沼,白家庄,朱一诚。”
十六爷缓缓摇了摇头,默念着,“这难道……不会吧……”
“十六爷?”
“你,你们看看,是哪里来的?是不是银城?”
“啊?不是,我们方才说过了,是永阳,所以才蹊跷呢。”
十六爷皱了眉,“你再看看,真的不是?”
“真的是永阳,落款永阳兰溪福业祥顾祁。”
一双老眼忽然亮了,“落款姓顾?”
“是,叫顾祁。”
耄耋老人猛然站了起来,“那就对了,那就对了!你们打开看看,里面应当是衣物,是不是?”
三人闻言,手忙脚乱拆开了包裹,“真的!十六爷,是衣衫……哎呀,真好看!”另一个又翻了翻,“等等,还有个小包……这是什么?像是挂绳,还是穗子?”“有好多,还是四色的,有白色,青色,还有……这,这是青白朱玄四色!”
十六爷缓缓坐了回去,叹道,“是真的,竟然真的!以前还会有张字条,写着聊赠沿途诸友……”
“聊赠沿途诸前辈!”一人没等十六爷说完就抢道,“真的有!‘久疏问候,聊赠沿途诸前辈’!十六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年轻人一道看向这老者。老者的眼中忽然湿了,“是了,是顾家的晚辈孩子了……好啊,好啊……没想到,没想到还能有见到霞彩楼新制衣衫的一天……”
几人虽然都心急想听个明白,但都还是先安慰了老前辈,倒茶的倒茶,顺气的顺气,等十六爷抬袖擦了擦眼角,五哥递了一个白色穗子给十六爷,“十六爷,这是您的旧相识吗?能告诉我们吗?”
“能,能……当然能……”老者拿远了那穗子,眯眼看着,“这收货人不是‘一诚’,其实是‘衣成’,衣衫做好了的意思。阁主定做的衣衫,该是做侍从的朱字科收着,但阁里对外一应事务又是咱们白字科打理,因此过去老阁主……是现在咱们阁主的祖父了,问银城霞彩楼定做的衣衫,若不得人手只能托外人送来,便会这么写,意为‘白家转朱收,衣已制成’。”
“银城霞彩楼?怎么没听过?”
“过去那是个有名的裁缝铺子,顾家传了几代的裁缝的手艺……现在也不在啦……没想到啊,还有后人流落在外……”
“啊,原来如此,”听的几个年轻人都想明白了,“想来此番阁主在永阳找到了顾家后人,这才又有衣衫送来。”“原来是老规矩,哎呀,我们几个差点误事!不过以后就知道了,再来‘白家庄朱一诚’我们就知道收了!”“十六爷,多亏有您,这老规矩,我们哪里知道去?”
十六爷捋着那穗子,“以前送来衣衫的时候,也都会夹着这么些小东西,或者盘扣、挂绳、护手、汗巾,都不一定的,也写着送给我们这些下人……我虽然没见过顾家人,但是每次收着这些小东西,把那字条的笔迹都看熟了,就好像也值当一个‘友’字……这么多年……多少年了?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个了?唉……”十六爷叹了口气,又擦了擦眼角,“咱们这个小阁主,竟然连消散这么多年的霞彩楼都能找回来,真是不凡啊……也不知道这个姓顾的孩子现在怎么样,无亲无故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
几个年轻人听了也多少又些感慨,一人道,“十六爷,您想知道还不容易吗?给他写信问问吧?”
十六爷笑着摆手,“哪有这样的规矩?胡闹……”
“现在的阁主这么开明,不会挑您的规矩的。”
十六爷没有回答,把那穗子揣进了怀里,“你们几个,明天把衣衫送进去,这些小东西给大家分了吧。”
“是。”
“好啦好啦,没别的事了吧?都吃吧,吃吧!”十六爷招呼年轻人吃菜,自己又默念着,“等小阁主回来啊,让他给我讲顾家孩子的故事就好啦……”
不知阁白字科众人举杯,共度中秋佳节。
老者不禁望向窗外,层层雾气之上,是那晕作一团的光影。
宛若多年杳无音讯的旧友忽然有了消息,勾起无数回忆,也勾出无数思绪。那孩子现在好不好呢?今夜可有家人团圆呢?是不是也在举头望月呢?
天上婵娟如盘,清晖携思念飘散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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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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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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