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七千醉笑>267 初犯
  阿柒自知对中原武林风土人情所知有限,但这家中朝东半间厢房只住未嫁女儿的风俗不仅自己不知,众人皆不知,甚至何兄都摇头。这很能说明问题,毕竟这口称“受教”的书生背后是以“无所不知”名闻江湖数百年的不知阁。虽然昙岳和韩相宸似乎并不知情,但阿柒却明白,连吴阁主都不知,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四海皆准的做法,只是这乡下地方几个山里屯子的习惯罢了。倒是阮妈,听他们说了外地人盖房没有这样规矩反倒惊讶,听他们说这采花贼是本地人又说什么也不相信,只说周边常住的人里面绝没有习武之人。

  “我每天走家串户的,这几个屯子里有哪户是我不知道的?没有的,肯定没有!”

  “那便是隐居在此,平常不与你们来往的。或者是此人平时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百姓,隐藏极深你们看不出来的?”昙岳猜想。

  “哎哟,那多吓人呀!怎么能有那样的人呢?”阮妈一脸惊恐。

  “也许就为了做这等恶事,蓄谋已久。”

  “天啊,不会的吧?不会不会……”阮妈拼命摇头,又念起了佛,似乎是真的吓到了。

  “也可能只是曾在这里住过,”阿柒道,“阮妈,你们这里这些年可曾有江湖人住过?”

  “就你们这样的,借住一两天的,偶尔也有啊。”

  “一两天知道不了这些,”韩相宸摇头,“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有吗?”

  “那没有。你们这些江湖人,都是来去匆匆的,我们这就是普通屯子,住那么久干啥?”

  此话在理,众人沉默了一阵,吴是何又道,“抑或是此人幼年出身于此地,长大后离乡习武入了江湖,如今……”

  韩相宸皱眉,“回来糟蹋家乡?”

  “那,那怎么会呢?出去的年轻人当然有,可,可怎么会呢?哪有这样的人呢……”阮妈听他们越说越吓人,脸上都带了哭相。

  众人又沉默了一阵。阿柒觉得静得奇怪,这才发觉是少了老赵骂人,低头一看,躺在马车地上的赵长安脸上盖着扇子,似乎早就睡着了。坐在阿柒对面的吴是何不知是不是想拿回自己的扇子,不时低头瞥他时几眼,眉间蹙着犹豫,眼皮跳着担心,嘴角撇着嫌弃。

  “无论如何,这是一条有力的线索。”韩相宸一面赶车一面道,“我们知道了这采花贼是并非外来,而是现居本地之人,或本地出身之人。”

  “正是。”吴是何回过神,“我等此行是为捉拿此人,应细想与此人身份、习惯乃至脾气秉性有关之事。如今我们知道了此人是本地人,习武,轻功不弱。”

  阿柒默默点头,昙岳却想起什么,“等等,这也说不通啊?”

  吴是何作洗耳恭听状,韩相宸也回过身。

  “你们看,当时在二花家,那土墙有一人高,又很厚实,可那贼一掌便过了,因此我们猜测他轻功不弱。但在燕子家,他家只有篱笆,而且只有这么高,”昙岳在胸口比划了一下,“他却硬生生把篱笆撞到了,还把她家院子踩了个乱七八糟,鸡也全都飞走了,这又是为什么?他轻功呢?”

  经她这么一说,阿柒也想不通,“难道……难道这不是同一个人?”

  “不会,”韩相宸摇头,“这几件案均隔三两日,每次情形几乎都是一样,必是同一人所为。此人必是有轻功的,否则他如何进的屋?应当是被发现逃出时,慌不择路,才留了痕迹。”

  昙岳不服,“他在二花家,你追着他出去的时候,不也是慌不择路吗?”

  “当时他是破门而出的,二花家的门也损坏了的。”

  “那他怎么在燕子家就没从门走,要从篱笆撞出去?怎么在二花家就走门?有什么不同吗?”

  韩相宸看了她一眼,扭身回去赶车,“二花家追在后面的人是我,你是想说这个不同吗?”

  “我——”昙岳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刚睁圆了眼,就被阿柒在一旁拉住小声劝慰住了。

  “咳,”吴是何只好出来打岔,“如此看来,至今几件案,几乎每户都有损坏。不仅越岭屯燕子姑娘家篱笆倒坏了大片,靠岭屯内还听闻,大妮姑娘家窗破了一扇,红红姑娘家被压塌了一片花丛,五儿姑娘家也曾请过木匠,但未曾确实损坏何物。”

  阿柒道,“这人来时悄无声息,去时却连轻功也忘记施展,看来是相当慌乱吧?只是不知他是怎样被发现的,为何会慌乱……”

  “做这种事,当然会被发现的吧?慌乱当然是因为做到一半,忽然被,”昙岳说着,忽然红了脸说不下去了,“我,我哪里知道啊……”

  “阿樾……”阿柒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脸也红了,一看昙岳已经闭了眼在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韩相宸似乎没察觉,继续道,“但在靠岭屯受害三家走来,院外却看不出异状,损坏皆已修好。反而最早的越岭屯刘伯家仍在维修,可见后做的案那贼走时的破坏较前做的案轻些,看起来那贼……”本想说“熟能生巧”,细想又不合适,一时又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

  “那贼做这恶事越做越顺手了。”昙岳哼了一声。

  阿柒接道,“所以到第五次二花家时,他逃的没有最初那样慌乱了。”

  “有理。”韩相宸看着昙岳点头,似乎在说“你看你朋友都这样说了二花家的事与我无关你还要怀疑我什么吗?”

  “这有什么?”昙岳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无论何事何业,做久了必然更顺手些,哪怕做恶事也是一样,这并不稀奇。”

  “是吗?我看这也算得上一点线索。”

  “这么理所应当的事,算什么线索?”

  两人对视了一阵,谁也不先移开目光,直到马车微微偏离了大路颠了一下,韩相宸不得不敛目回身去赶车了。

  阿柒看他二人又僵住了,只好向吴是何求助,“何兄,你看呢?”

  天色暗了,吴是何看不清躺着一动不动的赵长安胸膛是不是在起伏,正紧张地眯眼,没在意这无谓的小小争执,听见问,顿了顿才答道,“这也并非不能算是一条线索。”

  “怎么讲?”

  “凡事越做越顺手不稀奇,稀奇的是此人最初并不顺手。”

  阿柒没听懂,仍疑惑地看着何兄,昙岳却睁大了眼睛,“我懂了!你是说,此贼并非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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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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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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