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倒是出了一件事,洞里来了两个外人说要找什么人,闹了大半夜,还不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就走了?可见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没意思的很。今天大师兄又大呼小叫骂了一天人,任岩豪也混在被骂的队伍里听了一耳朵,不过也还是常骂的那些词,实在没什么意思。好在今天魏师叔是闷头大睡的一天,任岩豪清闲的很,打了几个盹补昨夜的瞌睡,结果越补越瞌睡,好容易挨到了该睡觉的时辰,迷迷糊糊听见外面不知怎么又闹了起来。
“……你就是梅清乾?你这人什么意思?我看你也和我们大相一样是在门派里头随便起了个名字养大的啊,还是做大师兄的,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老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一群什么东西?你丫说什么?”
“说你个不识好歹的毛头小崽子!这儿有姑娘家有长辈在呢,嘴里放尊重点!”
“呸!你们这帮杂碎昨天闹了今天还闹,谁给你们的胆子来欺负我们墨痕洞?嫌命长是吧?还真以为我们不敢灭了你们?什么意思恶心人是吗带着老太婆和小骚……”
“住口!你再不住口,休怪我鞭子不长眼了!”
噼啪一声爆响,任岩豪彻底醒了。
“清乾!莫要逞口舌之快……几位二次造访,难不成仍是为那件事?”
“打扰了,我等仍为寻贼而来。”
“呵呵,没完没了是吧?你们相宸派和禅正院的人是有病吧?”
“啊呀你小子是欠收拾啊?我告诉你啊,你要骂人冲我来,跟他们门派没关系!老子无门无派,你想找骂,好说啊!来来来,乖乖叫一声哥哥,你赵哥我骂到你服!”
“赵兄……”
“你别拦我这样熊孩子不能惯着看我教他做人……”
任岩豪被吵得实在没得睡,只好起身披了件外衣出去,只见正堂里一群人正在和大师兄争吵,十多个师兄弟在外举着刀,另有不少师兄弟在暗处躲着看这热闹。任岩豪和大家躲在一处,远远看着凌长老上去拉架了。
“清乾,你少说两句。这位公子,你……”蜀南文学
“谁谁谁公子?我赵长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输刀剑输阵仗没输过嘴皮子!昨儿他们两个来被你们糊弄走了,今儿有我在,你们再试试!”
“赵兄你也少说两句……这位前辈想必是凌长老吧?我等冒昧二次造访,实因案情有变,还请……”
“何你还跟他们客气啥?凌长老,我看你还是个正经人,我就直说了,我们今天来是想件一见你家魏擎天的。”
“魏师叔?我家师叔是你说见就见的吗?凭什么让你见?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就凭他就是采花贼!我赵长安甭管算什么东西反正也没有你不是个东西!”
“你,你说什么?采花贼?魏师叔?哼,呵呵,空口白牙,胡扯不打草稿?果然有病,呵呵……”
“赵公子,这话不能乱说。”
“我等证据确实才来拜访的。实不相瞒,此人被村民当作采花贼其实是误会,他虽搅扰百姓多日,但并未当真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此事蹊跷之处甚多,还望各位请出昨日未见的贵派长老。老赵有没有乱说,一见便知。”
“对!我们今天还就一定要见见你家魏擎天了。你把他叫出来我们聊聊最好。你要是不叫,那我们就是打进去也得见!”
任岩豪在后面听得真切,这群人是昨天的人带来的,说来说去还是要找什么采花贼。昨天说贼受伤了藏进了墨痕洞,自己也排着队让他们看了一遍,明明就是一个伤的也没有,今天怎么又来?看弟子们还不够,还想看长老们吗?真是好笑,偏偏还怀疑魏师叔是采花贼。
“几位说笑了。我墨痕洞中,与我凌寒同辈的是兄弟都已年迈,这样玩笑可开不得。”
“没跟你开玩笑,叫魏擎天出来,这事儿就解决了!”
“我魏师弟年事已高,不宜见客。”
“啊呀,包庇是吧?”
“呸!你们这脏水一盆接着一盆泼是吧?我魏师叔是在江湖走动的少,就由着你们瞎编排吗?”
“魏师弟在洞内休养,又有弟子日夜照看,几位还是莫要说笑了。”
任岩豪听着也说好笑。是啊。魏师叔每天闷不吭声那个德行,任岩豪再清楚没有了。那样没意思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样,怎么可能做采花贼这种……
不对,也不是都一个样。任岩豪猛然想起,今天早上他给魏师叔打水,刚送去他就用完,又送去他又用完,害得任岩豪连打了三回,这以前倒是从没有过的。
他用水是要干什么?一大早的?他昨天一天也都在屋里,总不能夜里有什么……
不对。任岩豪想了想,发现自己其实昨天也没看见魏师叔,也不知道魏师叔是不是真的在屋里。
又想了想,发觉自己虽然负责照顾魏师叔起居,但一天下来话也不一定能说上,见到魏师叔的面也不过两三次。今天还一次照面都没打过,只看着魏师叔蒙头睡了一整天了。
不对不对。那他早上起来洗漱用了三大桶水然后又回去睡了?他是为了什么让我多打了两回水的?他今天真的在睡吗?昨天又干什么去了?
任岩豪以往从来不多想这么多没用的,今天却不知哪根筋被戳了似的,为几句闲话一气想了这么远。
任岩豪一边想着,一边信步走到了魏师叔门口。轻手轻脚凑在门缝上看了一眼,屋里魏师叔睡得正熟。任岩豪没敢再往前凑,又轻手轻脚退了几步,伸手摘了一盏壁龛里的油灯下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任岩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举着油灯蹲了下来,细细在地面上寻找着,还没想清楚要找的是什么,就已经找到了——地面上纷乱的脚印当中,有一只带着暗色的血迹。
任岩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那血脚印,仿佛当年在后山竹林看着地上刚冒头的笋。
有意思。这有意思!
好多年都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
任岩豪往地上一躺,不由自主地笑了。
怎么能让这事更有意思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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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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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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