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不过是四个家常炒菜,另四样酱菜并酱豆腐,配白馍清粥。四人围坐吃了一回,赵长安又问,“你说这个门派,它要是真那么好,跟谁都没仇没恨的,那又为什么有人去灭它呢?”
吴是何喝了口粥才答,“这一段公案无人能解,后世也只有猜测。若非凶徒无端作恶,便是妒心作祟,又或君子怀璧……”
“怀什么?”
“磊落君子,怀璧其罪。”
“什么?哎呀你这书生怎么又不说人话,把我恶心着能少吃你家两个馍是吧?我偏要吃!”老赵说着叼起没吃完的馒头,又抢了个新的到自己面前。
阿柒忍笑帮忙解释,“是怀璧,就是说……好比一个好人,没招惹谁,原本没人想害他,但是偏偏他怀里有块玉璧,于是就有人想害他了。”
“哦……就是兜里有钱就遭贼惦记?”
“比只图钱财的贼更恶些,不过也不一定是钱。”hΤTpS://WWω.sndswx.com/
赵长安一手一个馒头,左一口右一口,又问书生,“这个塔凌川有钱吗?”
“江湖门派,大多清贫。塔凌川隐居深山,无田无业,只怕也是勉强果腹罢了。”
“那他们有什么可遭惦记的?啊,会不会他们山里偷偷埋了什么宝藏,叫人知道了!”
书生笑着摇头。赵长安继续猜,“那还能有什么?不是钱,难道是绝世武功秘籍?”
书生还是摇头,“塔凌川剑法我略读过,并不算惊世骇俗,从源流传承看也出不了什么隐匿秘籍。再者,若真是有绝世武功,哪里又能轻易叫人灭门?”
“也许是以前有,后来失传了?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塔凌川从立派到灭亡总共不过四代弟子,哪里就至于失传?”
“那坏人到底图他们啥呀?坏人瞎啊?”老赵拿馒头蹭了蹭自己的盘子,“明明啥都没有,还见天儿招人惦记,又不是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就我这样的,为什么有人非要我进他们门派?我整就是一个想不通!哎呀这个塔凌川怎么跟我似的,我懂我懂!莫名其妙遭惦记,有时候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事!”
“也未可知……嗯?”书生点头点了一半,忽然回过味来,这人是不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瞎?“赵大侠当世轻功第一名满江湖,怎好说一无所有?如此人才原该竞相争抢,不识此才才是有眼无珠吧!”
“编!接着编!”
“绝非编造,事实如此。”
“哎我就不说别的,你这个第一就吹的离谱。摸着你那不知阁阁主的良心问问自己,啊?天底下那么多高手,你把人捉到一起打过擂台还是咋你就评谁第一?”
“无需比试,在下自然心中有数。”
“我就不说我不认识的厉害的人有的是了,就说那些成名的前辈,人家平时不用轻功而已,哪个差了?这也就是我,有脸没脸问题不大,不跟你计较随便你吹着玩儿,不然我这……”赵长安抓了第三个馒头,“……等我把嘴腾出来看我说不过你!”
阿柒忍笑看他二人斗嘴,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香。
菜吃得差不多,赵长安犹豫着要不要吃第四个馒头,又想起来问,“对了,你还没说那个塔凌川在哪儿啊?”
书生又苦笑,“说起这,倒又是一段悬案。”
“也不知道啊你?”老赵啪一声放下筷子,“哎呀哎呀,你这书生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成天吃吃喝喝不出门,书读得不太够啊?”
老赵这样激书生屡试不爽,阿柒如今也看出门路了,在一旁笑而不语。只见何兄哼了一声,果然直接答道,“塔凌川在岁罗湖无量山以北,禅正院南无山以东。此二山原是一脉,当间无人烟处绝巘裂谷颇多,常人难行,塔凌川一派便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腹之内。传说外人最多也只能见到凌空一塔,想走近是万难的。”
“哦?所以他们这门派真的有个塔?山里头找塔有什么难的?看山跑死马就多跑几天呗?”
“慢说马,人也难行。山中并无路径,又有多处断崖阻隔,绕路也难。”
“那是咱没去!说不定咱,咱们吴阁主一去了,一晚上就找着路了!”
吴是何微微一笑,“山崖绝壁不比术数机关,在下又非肋生双翅,如之奈何?”
说话间饭菜用毕,换上了些水果点心。阿柒和书生都只一盏清茶不再多食。老赵和阿阳挑挑捡捡,各吃了三两块点心,又两人分了一只桔子,一起被酸出了鬼脸。
“得了得了”,老赵放弃了桔子回来看剑,“意思这连二送的剑没什么大问题?拿着走大街上不会有麻烦?”
“如今记得塔凌川的人也不多了,认识这长短剑的更少。百年前的清正门派,有旧物流落江湖,能有新归宿也是难得的缘分。”
“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剑鞘长一块……也不是不能用吧……小柒你觉得呢?”
阿柒拿起剑和鞘比划比划,觉得问题不大,“难得不枝兄一番心意,我用几日吧。”说着还剑入鞘,“……咦?”
“怎么了?”
“唔……有点……”剑送入鞘中送了一半,卡住了。
“哎哟,到底是旧货,坏了吧?”老赵也来帮她看,“我刚才怎么没觉着有问题啊?这什么毛病?”
老赵也试着抽拉几次,剑还是送不入鞘。阿柒无奈只好将剑全拉了出来,不想出来的不止有剑身,还带出一样东西。
“呀!”
阿柒自己吓了一跳退了半步。阿阳闪身跳上前,戳了戳掉在地下的东西,发觉并没有危险,捏着边沿捡了起来,那东西便抖开了——原来是块灰黄的粗布。
“花手帕!”阿阳递了过来。
阿柒接过来看时,这布块质地甚是粗糙,边缘也无修饰,倒不像是手帕。上面的花纹也只是一些黑乎乎的线条,弯弯曲曲没有规律,像是墨线,可是这画工实在缺乏美感,有几个符号又辨认不出是不是文字,一时也不好说是装饰还是图画,说花手帕着实抬举它了。不过这东西为什么在剑鞘里?若说是无意带进去的,阿柒绝不会信。再想想这鞘长剑短,莫非不是配错了,而是故意为了藏这布片的?是了,一般剑与鞘严丝合缝,不可能放东西进去,这必是有意设计!那这是连二藏的,还是原主藏的?若是原主藏的,那这布片与那塔凌川一派有没有关系?这墨迹纹样又是什么意思?
“这下好玩了……”老赵笑弯了眼睛,“傻阳仔,这可不是花手帕,这叫藏宝图!”
吴是何闻言抢过那图,凑到灯下细看,结果刚看了一眼,就又被赵长安抢了回去,“谁说塔凌川没宝藏的?哈哈!”
“赵兄,”吴是何皱眉,谨慎道,“此图不一定出自塔凌川门人之手。”
老赵充耳不闻,直接蹿上了凳子,“兄弟姐妹们,来来来见者有份,有谁要和我一起去寻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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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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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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