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刚运动完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
“你哪个专业的,我们学校的?”
他先问吕政,目光紧接着就滑到万佳云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笑,“学校向来不准放闲杂人等进来,这个规矩你不知道?谁准你带外校人进来的?”
“跟学校汇报了吗?”声音略扬起,多出一分师长的威严。
“同学……”
吕政刚要说话,身旁的万佳云严词厉声地打断他,“小政哥哥你不要说话!”
泛黄的路灯灯光下,万佳云目光笔直地看着陈翼然,看他夜色下不羁而挑衅的脸。
万佳云的爆发一下子就微微镇住了两个男生。
陈翼然看着她,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他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他是上海交通大学数学系大二的学生,是那一年浙江省的理科高考状元,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昨天他来学校的时候在门卫室登记了他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电话号码。如果你是大队长,证明都可以给你看,但你谁也不是,没有权利过问这些。”
万佳云说完,深深看了一眼陈翼然,气势十足地要拉吕政走。
陈翼然着实被她弄得愣了下,很快便叫住她,“你给我站住。”
万佳云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一颗篮球带着十足的力道直直朝着吕政的后脑砸过来,还在吕政眼疾手快,手臂一挡,球猛地飞出去,在夜色下砸进花坛。
他甩甩手臂,有些恼火地望向陈翼然,“你干什么?”
看着这动静,陈翼然身后那几个男生慢慢跟了过来。
“有种撬人家墙角了,就不要急着走吗……”杨园走到陈翼然身旁,懒懒出声。
吕政看着文质彬彬,却也经不住这样的挑衅,没有再离开的意思。
他问陈翼然:“你们想干什么,打架?我无所谓,就看你们敢不敢在学校里动手。”
这话就听得人不舒服了,有男生说,“你他妈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这是警校,打的都是贼,有人碰你了吗?碰你也是你该的。”
吕政跟身旁的万佳云说:“叮叮你先回宿舍。”
万佳云跟这帮人都熟悉得很,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照顾她的朋友们此时会明目张胆地欺负自己,不禁气得手都有些颤抖。蜀南文学
她用力拽住吕政的胳膊,怕他冲动。
空气里的□□味渐浓,万佳云看着陈翼然,“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你想干什么,我要去找大队长。”
陈翼然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和以前判若两人,“现在就去。”
万佳云心中酸楚。
她一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对她,一会儿对她很好,一会儿对她很不好,一会儿天天缠她,一会儿把她冷到谷底。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还总说喜欢她,这样是喜欢吗?她哪里做错了?万佳云几乎快忘了事情的起源只是别人发了她一条短消息。可现在这一切仿佛又和那条短信无关。
夜色下,万佳云的眼光再也掩饰不了委屈和愤怒,她问陈翼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个神经病。”
吕政还是第一次听见万佳云骂人,自然也早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系,把万佳云往身后拉了拉,轻声说,“叮叮你先回宿舍。”
万佳云还是看着陈翼然,眼中不受控地泛起泪光,“你凭什么?”
陈翼然说:“不准哭。”
万佳云没有哭,僵持了几秒,她一把拉着吕政的胳膊,硬把他从他们面前拽走。
几个男生看看没有任何动作的陈翼然。
看着夜色下远去的一男一女的背影,陈翼然暗暗骂了一声“草”,留下不明所以的一票人,独自走了。
万佳云的眼泪走在半路还是掉了下来。
身旁人递来纸巾,她边走边默默地擦,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眼泪擦都擦不完。
走了好一段,吕政拉着她在道路旁的木椅上坐下,安慰:“别哭了啊,再哭我要打电话给方姨了。”
万佳云一听他要打给妈妈才勉强让自己忍住。
“我发现你真的是长大了,他是你男朋友?”吕政问。
“男朋友”这个词让万佳云本能地想摇头。她说清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就是稀里糊涂地和他变成了这样不正常的关系。
一滴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叮叮,你这样我就很为你担心了。他一点也不像你会喜欢的人。”吕政又给她递纸,“再把眼泪擦擦。”
冷静了会儿,万佳云说:“他说他喜欢我,但是他有时候理我,有时候不理我。”
吕政说:“那你明明知道他不好,为什么还要理他?”
万佳云摇头,声音里有了哭腔:“我也不知道。”
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吕政说:“你是为了他才不回家的?”
万佳云不说话。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学校,他都不珍惜你你还想着他干什么呢。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正好也不要再让你妈妈担心。”
吕政看看她,“好不好,我马上就帮你定机票。大冬天的,你一个人呆在这干什么呢?”
万佳云终于点了点头。
结果晚上的时候,陈翼然终于给她打电话了。他连续打来三次,万佳云都没接。她当晚就收拾好了行李。
结果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来吕政,隔壁宿舍的女生来敲了她的门。
万佳云打开门,女生穿着厚睡衣,在门外睡眼惺忪地说,“万佳云,你男朋友在楼下等你,说你电话不接,你快下去吧。”
万佳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当他的神经病又发作了,没有理睬。谁知过了会儿又有一个宿舍的女生来敲门,还是说她男朋友喊她下楼。
万佳云恼怒起来,怕他继续骚扰别人,只能套了棉衣下楼。
陈翼然进不来女生宿舍,他身上套着件硬挺的冲锋衣,站在大厅玻璃门外抽着烟,手上拎着刚买的一大包东西。
一看见万佳云出来他就扔了烟头。
“你又想干什么?”万佳云怒气冲冲地出来。
陈翼然看看她,跟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贴心地问,“早上吃过了吗?”
万佳云:“关你什么事。”
陈翼然看看她,把手上的塑料袋递给她:“拿着吧,特意给你买的。”
“我不要。”
陈翼然自问对她已经很用心了,从之前每一次精心准备的约会到每一晚陪她上的晚自习。他打小脾气不好,缺乏耐心,做不到像一些男生那样对女朋友唯命是从,对女孩也习惯了自己那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陈翼然觉得他没什么对不住万佳云的地方,倒是她三番两次触他底线。即便昨晚闹得那么不愉快,她一点不给他面子,他想了想也还是决定不跟她计较,先来跟她低头。
“还生气?明天带你出去玩。”陈翼然看着她。
万佳云声音轻轻:“我今天就回家了。”
“你回什么家?不是说好了留下来训练。”
“我回我自己的家,是谁规定说好的事情不可以改。”
万佳云仿佛一夜间彻底变了个态度。
陈翼然停了停,挑起一边眉,淡淡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快走吧,我要上楼了。”
“急什么,”陈翼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沉默了两秒,万佳云问,“你要说清楚?那我们两个就把话说清楚。”
晨曦中,她的一双眼睛黑润润的,看起来格外美丽明亮。
“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不要打电话,也不要发消息,发一次我就拉黑你,等开了学我还会去找大队长。”
陈翼然听她一字一句说完,很慢地点了点头,不怒反笑,“挺厉害的。这些话谁教你的,昨晚那男的?”
万佳云不再睬他,转身要走。
陈翼然的心火被她成功激了出来,拉住她,“别走啊,话没说完就想走?”
万佳云甩开他,“我已经说完了,你松往后!”
寒假刚开始,宿舍门前依然有人进出,还有男生在门口接自己的女友。不少目光被他们吸引了过来。
陈翼然是真的有点怒了,“万佳云,你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小就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谈过恋爱吗?轮得到你来说分手吗?还有,你16岁怎么上的大学,家里头走的什么门路?信不信我找人查你。”
万佳云既惊讶又愤怒,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再也顾不得周围的目光,声音颤抖地说,“你去查……你现在就去查,查不出问题我一定要你道歉!”
“叮叮!”
匆匆赶来的吕政冲上前来,挡到万佳云面前,用了推了陈翼然一把。
陈翼然自然不愿吃亏,手上东西一扔就揪住他衣领。
满满一大袋子东西洒在地上,全是早餐,有中式有西式,饭团、汉堡、三明治滚落一地。
毕竟是警校,眼看起了火,站在周围的男生立即过来,眼疾手快地将两人拦下。
“翼然……”有相识的男生勾住了陈翼然的肩,连拖带拉地把他往旁边拽。陈翼然满脸戾气地盯着吕政看,最终还是收了手。
等人走了,吕政扯了扯自己歪掉的衣服,问身旁的万佳云,“没事吧?”
万佳云早就红了眼睛,望着远去的人影,麻木地摇头。
吕政摸了摸她的头:“咱们不怕他,不行就找学校解决。先回家。”
万佳云摇头:“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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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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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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