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个小男孩在用平板电脑看动画片,吵得齐达想眯眼休息会儿也眯不着。
他不耐烦地调整了下坐姿,又朝着走道那头瞧了眼,奇怪万佳云怎么打个水打这么长时间。
正觉得有些蹊跷,走道那头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前几排乘客陆续朝水房张望,议论纷纷。
厕所空间狭窄,让人喘不过去。
万佳云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被陈翼然给拽进来的。他的动作迅猛有力,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和反抗,似乎只是动作上慢了一拍、脑袋里空白了一秒,她就被他硬生生拽进来。
万佳云扭身便要去拉门,结果陈翼然像座小山一样堵在门口,她怎么推搡他都纹丝不动。
几次发力无果后,万佳云觉得自己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她双颊赤红,这抹愤怒的红色一直烧到耳根,蔓延到大脑。
这个疯子。
神经病。
控制狂。
万佳云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陈翼然不知道是没有警惕还是故意放任,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被她一把拉近,顺着这道女孩子爆发出的不大不小的力量,他半低下头。
两个人的身体忽然贴近了很多,连他脸上的伤痕淤青都清晰了很多,陈翼然一副懒散地、任万佳云处置的表情。
空气里正多出一分暧昧,可还没等这份暧昧发酵,万佳云紧接着又是一把大力气,猛地把人往墙上撞去。
刚刚还任人处置的陈翼然像是玩够了,在万佳云想要拉门出去时,一手抵住门,一手瞬间锁住万佳云的双手。“砰”地一声闷响,他用身体把她整个人压到门板上,不再让她有所动作。
可陈翼然忘了,万佳云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她是个女警。她还不是个普通女警,是个学过4年散打的女警。就在陈翼然用身体压制她的同时,万佳云抬起右腿就朝他裆下的要害处顶去。这一记万佳云可谓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没有丝毫客气。
陈翼然还算机敏,及时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一个侧身避开。
腿上的一记落了空,在陈翼然尚未警备之际,万佳云又是一个拳头直朝他脸上挥来。
这一拳又快又猛,动作标准,干净利落,陈翼然快速躲了一下,只觉得耳边刚过了有一阵拳风,又有一个高抬腿朝他扫来……
此时此刻,万佳云仿佛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这些年在拳击台上的每一套动作与每一滴汗水,脑中就一个念头,她要把面前这个人打得满地找牙。
听着厕所里断续传出一阵阵蹊跷的“乒乒乓乓”声,坐在最前排的两个女孩,眼中的好奇越来越深。
过了会儿,一个热心男乘客离了座,走到了拉门紧闭的卫生间前,咚咚敲了两声,喊里面人开门。
这样的动静引来了越来越多乘客的好奇。
虽说不是自己的地盘,也搞不清那头是什么状况,天然的职业敏感还是令后排的齐达和黄冬冬集中了注意力。
黄冬冬狐疑地起身过来,问齐达那头是什么情况。两个男人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去看看。
两个热心的乘客和乘务员一起大力敲着门。齐达和黄冬冬走过来,问乘务员喊乘警了没有。乘务员刚说喊了,一个穿着制度的乘警来了。
“什么情况?”手里拎着只警棍的乘警问大家。
乘务员和周围的乘客便叽叽喳喳地说,有人在里面一直霸占着厕所,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就出了声音,像是在打架。
齐达和黄冬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视了一眼,随即在人群里左右看看,想找到熟悉的面孔。
大家齐齐静下声音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却安静了下来。
乘警用警棍大力砸了两下门,对面里面厉声喊:“开门!”
还是安静。
“快开门!不开门我破门了!”
门里还是静悄悄的。
乘警叫周围人让让,退后一步,侧过一点身,似是准备破门而入。
等着看好戏的群众瞬间屏住呼吸,脑子里对破门后的场景展开各种联想。
就在乘警刚刚抬起脚时,门忽地开了。
小小的空间内,是一对衣衫凌乱、头发凌乱的男女。
男的靠在洗手台边,衣领开着,衣角垂着。女的站在正门口,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黄冬冬和齐达站在人群里,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尽管对里面的画面有过各种脑补,当这么一对俊男靓女出现在眼前时,八卦群众们不得不再展开丰富的联想了。
“你们两个,在里头干什么!”乘警严厉地问。
陈翼然和万佳云站在里面,一脸冷漠。
“你们两个,问你们话呢,在里面干什么的!?”
怕引起更大的骚动,最终,陈翼然和万佳云被乘警带到了一截空车厢里。两人刚被带走,齐达和黄冬冬带着大家的身份证和警官证追了过来。好说歹说一番,人家又跟他们局里领导打了电话确认,才终于松了口不追究。
陈翼然和万佳云之间到底在搞什么,一直到回了队,齐达和黄冬冬都没弄明白。
原本大家暗地里瞧着,以为这两人因为工作的关系走近了,有感情了,在偷偷搞对象。可等大家回到局里后又发现,这两人非但没成为爱人,反而像是成了仇家。
尤其是万佳云,她归队后的一系列举动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这一次大伙儿顺利破案,原本欢欢喜喜地准备庆功,可不知道是谁告发了陈翼然,说他在办案中不按规定使用枪\\支,上面迅速对此展开了调查。所有人都为陈翼然作证,只有万佳云给了负面的证词。
她说,她认为陈翼然在那个场景下使用枪支是过激行为。
刑警支队的人知道这件事后既惊诧又愤怒,陈翼然拔枪是为了保护谁?结果被这样倒打一把。连刑警支队的支队长都找了陈翼然谈话,让他和万佳云聊一聊。
陈翼然自然不会去找她。万佳云也没有来找他。
两周后,万佳云背着小包下班的时候碰到了在楼下抽烟的黄冬冬。一看万佳云和另一个女警有说有笑地出来了,黄冬冬叫住了她。
“找我有事?”万佳云让同事先走,很大方地过来打招呼。
黄冬冬跟着她一起往外走:“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我们怎么说也是一起抗过战的半个兄弟。”
万佳云笑了笑。
“丫头,你厉害了啊。”
“怎么了?”万佳云似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好好一个人被你弄去看马路了,把你给能的。”
万佳云看向他。
黄冬冬说:“别告诉你不知道,臭小子被你搞得调去交警支队了,你开心喽。”
万佳云一顿,仿佛一时间能以消化这个消息。
交警支队?
“昨天来的调令,今天就叫他去报道了。”黄冬冬皱起眉,真心不解地问,“你跟他多大仇啊,要这么整他……他不是为了你他脑子坏了要拔那个枪?”
黄冬冬的消息让万佳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没错,她是想给陈翼然一个教训,让队里给他记个过,又或者做个小小的处分,杀杀他的锐气。她没想到这件事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让上面直接调离了他的原有岗位。
……
东三路一直是老城区较为繁忙的一条主干道,早高峰里,人和车在路口挤得密密麻麻,交警根本脱不了岗。
陈翼然和一名辅警站在路口指挥交通,一个小时下来,两个人口干舌燥。
支队的办公室就在马路边,一轮岗结束后,陈翼然穿过大厅,还没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穿着一身藏蓝警服的女孩转身,柔亮的马尾辫垂在脑后。
四目相对,万佳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陈翼然穿着一身交警制服,身上有荧光色的背心和对讲机,对讲机里不停往外冒着嘈杂的声音。
工作还没几天,他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了。
办公室里,一个老交警正在给一起交通事故做简单的笔录。陈翼然瞄了万佳云一眼,冷着脸走到桌边,卸下放下警帽、墨镜、对讲机。
万佳云来前就知道自己这是自讨没趣,顿了顿,问他,“方便出去说几句话吗?”
陈翼然:“有事吗?”
旁边的老交警朝这对年轻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万佳云一板一眼地说:“有事。我去外面等你。”说完人便出去了。
陈翼然不急不忙地把东西放好,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把这口水咽完了他才跟着出去。
路上车水马龙。
万佳云站在马路边,双肩窄窄,脊背挺直,像一棵耀眼的白杨树。
“我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这么严重。”万佳云说。
几缕碎发在额角飘动,万佳云眼眸亮晶晶的,明澈动人,“但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当时你是可以鸣枪,但不应该用枪指着他的头。这样很危险,也违反规定。”
稍稍停顿了下,万佳云说:“还有……”
久久没有下文,陈翼然这才扭脸看她。
“还有……我想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等陈翼然开口,万佳云说道:“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吗,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和我联系了。如果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新的想法,希望你能及时和我沟通。在你和我沟通之间,我还是会认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尽管你不太称职。和队里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先走了。”
最后看了陈翼然一眼,万佳云转身离去,潇洒的背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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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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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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