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很简陋,和宿舍的条件差不多,只有几件老旧的家具,木地板泛着淡淡光泽。
作为单身男人的住处,还算得上干净整洁。
大门背后挂着一个靶子,上面有很多孔洞和几只飞镖。
“你一个人住吗?”万佳云问。
“嗯。”
“怎么没合租?”
“清净一点。”
陈翼然独居,没有准备客人穿的拖鞋,他让万佳云直接进,万佳云不愿意。
“这样不好,把你家踩脏了。”
“进来吧。”
万佳云还是站着。
陈翼然没办法,把自己的拖鞋找给她,又从鞋柜底下翻出一双掉色发硬的旧拖鞋换上。
万佳云嘴角微弯,心满意足地在门口换鞋。
陈翼然说:“你是不是强迫症?”
万佳云跟着他进屋。
老式的装修,四边的吊顶贴着木条,房子层高看起来有些矮。
除去家具之外,他的东西确实不多。
万佳云环顾四周,“你收拾得挺干净。”
陈翼然问,“喝水吗,没有矿泉水,要烧水。”
“不喝了,”万佳云说,“等会儿我们吃去吃饭吧。”
“要不现在就去?”
万佳云摇头,“我还没参观完。”
陈翼然在餐桌边坐下,“你慢慢参观。”
万佳云像是来到了某处景点,好奇地四处打量,又像是来到了某个案发现场,观察着小小的细节。
窗外斜阳正好,在客厅的白墙上折映出一大片橘色的光斑,空气里弥漫开温馨的色调。
陈翼然瘫坐在餐椅上,看着她的脚步走过这个房子的每一个房间,纤瘦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他从没想象过她会在这间屋子里出现,也没有想过,她这样出现时,他的内心会感到微微的震撼。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片废墟之地上,长出了一棵清新可人的苹果树。
多么的荒谬。
万佳云从厨房出来,走进没人住的小房间。
陈翼然起身跟过去。
“这个房间平时不怎么用,外面带一个小阳台。”他忽然在背后说话,万佳云回头。
“晒衣服的地方?”
“偶尔。”
他轻拥她肩头,带着她走上阳台。
万佳云耳朵泛红,连带肩膀也有些僵硬。
小阳台没有封窗,楼层不高,视野开阔无遮挡,可以看到晚霞下小区居民忙碌回家的生活景象。
晚风夹带着金色余晖温柔拂面,一切好似回到数年前。
陈翼然说:“你是不是很紧张?”
“没有。”
“那为什么身体有点僵硬。”
万佳云咽了一下口水,纯净的脸被余晖照出一层桃子一样细细的绒毛。她看着下面的风景,“可能还不太习惯。”
陈翼然笑了,松开她的肩,牵起她的手。
凉凉的、软软的,像一块不能握紧的豆腐。
万佳云抬起脸看他,清澈的双眼透过纤长的睫毛,闪烁着羞涩又动人的光。
陈翼然逗她似地,对她笑了一下。
万佳云弯起唇角。
陈翼然松开手,探身过来慢慢抱住她。
加速的心跳里,万佳云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
陈翼然收紧双臂,用身体围拢住她,隔着碎发亲了一下她的额角。
一个格外轻柔的吻。
他喃喃的声音也从上方传来,“习惯点了吗?”
……
太阳下山后,陈翼然带万佳云在附近找了餐馆吃饭,吃完饭,他开车送她去局里的招待所。
陈翼然帮万佳云开好房间后,送她上去。
“明天上午8点我来接你去医院拍片子,早点休息。”
“还需要去吗?我真的好了。”
“已经约好医生了。”陈翼然说,“去完医院我带你去队里,明天开碰头会。”
万佳云同意了。
“我走了。”
“你慢点开车。”
万佳云送陈翼然到门口。
等陈翼然走了,万佳云关上门,一个人回到屋内。
客房内一尘不染,落地窗外是人来人往的车流。都市夜晚的绮丽灯光衬得室内更加寂静。
这几天万佳云一直和陈翼然在一起,陡地分开,她微微有点不适应,感到了说不上来的落寞与孤单。
而且,她还有些想他。
分开一分钟就开始想,万佳云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恋爱脑。
思绪正飘远,门铃忽然响了。
万佳云心口一跳,快速走去开门。
刚刚离去的人又站在了门外。
陈翼然目光幽幽,“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可以住那个空的小房间。”
……
陈翼然再次把万佳云带回了他的小屋。
陈翼然在厨房烧水的时候,万佳云忽然在背后轻轻抱住了他,有些依恋地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上。
陈翼然没有说话,转过身从正面和她拥抱,摸了摸她的脸。
两个人抱了许久之后,陈翼然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深情款款地和她对视了一眼,侧过头吻她。
独属于男性的炙热呼吸和发烫体温都令万佳云感到酥麻。
一开始是轻吻,后来是牵动情欲的深吻。
空气安静,接吻的声音黏腻又缠绵,大脑意识一片迷茫,万佳云感觉自己被轻轻推到了墙上,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在她背后轻轻抚摸,所到之处引起片片颤栗。
万佳云的心狂跳着,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一开始她还能强忍住,可随着他的攻城略地,她忍不住微微皱眉,在他颈窝里急呼叫:“停一下……”
已经进入状态的陈翼然被她叫得停下来,两只手撑墙,头还埋在她脖子里。
“怎么了?”
“我要洗澡。”
陈翼然目光迷离地看看她通红的脸,“好。”
陈翼然帮万佳云准备洗澡的新毛巾,调试好老热水器的水温,退出了淋浴间。
看着镜子里满脸红晕的自己,万佳云深深呼出一口气。
心底对自己说,关键时刻,别怂啊。
房间里,陈翼然懒散地躺在床上玩手机,看见万佳云洗完澡后穿了宽松的睡衣走进来,头发带着湿气,脸蛋白里透红,清新诱人。
她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你玩一会儿吧,我也去洗漱。”
陈翼然从床上爬起来,拿着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去了洗手间。
他没几分钟就洗完了澡,换了干净休闲的短袖和短裤,拿着一个pad躺到了床头。
床垫轻微弹动,他对僵坐在床尾的万佳云说,“叮叮你来。”
万佳云的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大虾。
她靠过去,陈翼然轻揽住她的肩。
陈翼然说:“给你看我之前在部队的一些照片。”
“是你当兵时候的照片?”万佳云眼睛亮了。
陈翼然“嗯”了一声,打开相册。
屏幕里最先出现的是陈翼然在泥地里打滚、面目狰狞的画面。
万佳云“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认不出来。
那时的陈翼然应该刚离开校园不久,但比现在更黑更瘦,脸上的轮廓也更深邃。
这些照片有在海里,有在树林里,有在打枪,居然还有在驾驶坦克的。
万佳云一张张翻阅,好奇地问陈翼然是在哪里、操练什么项目,陈翼然跟着她一起回忆过往,极有耐心地解答。
他说话时,清浅的鼻息扫在她皮肤上,弄得她脸痒痒的。
说到当兵时的犯错被罚的趣事,两个人一起轻轻笑起来,忽地又都停下,无意识地彼此凝视。
陈翼然用食指弯曲着刮了刮她的脸颊,万佳云眸光清润地看着他。
她听见自己说:“我准备好了。”
陈翼然低头吻她的眼睛,然后是微微湿润的嘴唇。
很轻柔的吻,舌尖轻轻推抵她的舌尖,万佳云搂着他,慢慢适应,慢慢回应。
这个轻柔的吻结束后,周围的空气都像是炙热了,让人呼不上气。
陈翼然亲亲她的额头,抱紧她,喉结滚动。
万佳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
陈翼然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万佳云又睁开了眼睛。
“还紧张吗?”
万佳云双颊潮红,点点头。
陈翼然:“今天算了,下次吧。”
万佳云想了想,“你家有酒吗?”
“有点啤酒,你想喝?”
“嗯。我觉得喝点酒有可能会好一点。”
她依稀记得,上次醉酒以后,那种晕乎乎的状态还不错。
陈翼然的冰箱里常年备着几罐啤酒,他拿过来,万佳云像要英勇就义一样一口气喝了大半罐,看得他啼笑皆非。
“要不要给你搞点下酒菜?”
万佳云摇头,把一罐喝完,似乎感觉还不到位,又喝了一罐。
陈翼然也打开一罐,跟她轻轻干杯。
喝完两罐,万佳云似乎真的有了酒精上头的感觉,不喝了,重新躺了下去,主动抱住陈翼然。
然后,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轻轻抚摸。
陈翼然感觉到她在抚摸他胸前的那道长疤。
“师哥……”
“嗯?”
“我很高兴你回来,真的很高兴。”她轻声说。
陈翼然抱着她,很久都没说话。
渐渐地,陈翼然感觉抱着他的手在失去力道,变成搭在他身上。
他悄然抽身,帮她拉好被子。
万佳云似乎被吵醒,在迷蒙中半睁眼。
她说:“好了吗?”
陈翼然笑了,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好了,睡吧……”
她再次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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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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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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