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佳云一路跟着陈翼然出来,那么多人跟他打招呼的同时瞄自己,她原本就越走越不自在,不停暗示自己,她只是出去和他取猫。这时候看着他又把车开来了,她心理莫名就有了小小的挣扎,感觉这样跟他出去不怎么好。
可是来都来了,她又不能这时候反悔。
等两人都上了车,万佳云系好安全带,陈翼然启动了车。刚开出一段,他提醒道:“座位旁边有水,自己拿。”
万佳云“哦”了一声,没有动手。
天空晴朗。
万佳云坐在副驾上,一直扭头看窗外。车上一开始放的是广播,后来被陈翼然调成了音乐。他放了一首唱腔甜甜的爱情歌曲,万佳云没听过这歌,可听着什么我们永远相爱之类的歌词,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紧张,连带着车内的氛围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
于是万佳云就跟被扭了脖子一样,全程没转头。
车在红灯处停下,陈翼然说:“好看吗?”
“啊?”万佳云被问得愣愣的。
陈翼然看看她,“我问你外头风景好不好看?脖子一个方向累不累?”
“挺好的。”万佳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终于转过脸,换成目视前方。
绿灯,车再次上路,葱葱郁郁的行道树在视野中快速退后着。
陈翼然说:“今天天气不错。”
万佳云“嗯”了一声。
陈翼然说:“这个天还挺适合在外面走走的。”
万佳云没说话。
陈翼然又啧嘴:“不过太冷了,还是在室内比较舒服。”
万佳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陈翼然懒洋洋地说:“我差点都忘了,今天本来是约好跟人家去听个音乐会的,票都提前买了。后来一想,答应了跟你去接叮叮猫,只好放了人家一个鸽子。”hΤTpS://WWω.sndswx.com/
万佳云看向他,“你有事的话我自己去就好了,你把我带到那儿,然后我打车回去。”
“算了,人家后来也有事,不打算去了,”陈翼然摸了下鼻子,“就是票有点可惜,还挺难搞的。”
万佳云随口问道:“什么音乐会啊?”
陈翼然:“马友友的演奏会。”
“马友友?!”
万佳云一瞬间像是被戳到了开关,猛地转过头来看他,激动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说是真的马友友?马友友的演奏会?”
陈翼然开着车,很淡然地看着前路,“嗯,怎么了?”
万佳云按捺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想了下,试探地问,“今天是青年音乐节压轴的那一场吗,票不是一早就被抢光了?”
“是的吧,搞不清,你看看。”
左手掌着方向盘,陈翼然右手拉开了档位旁的储物格,变魔术似地从里面抽出两张票来。
万佳云接过来后仔细看了看,眼睛就差放光了。
居然真的是马友友的演奏会。
车子慢悠悠地开着。
过了两秒,陈翼然问:“你感兴趣?”
万佳云的心忽然扑扑地跳了起来,侧过脸来看他。
陈翼然继续说:“要是感兴趣,我们倒是可以晚上看完再回学校。”
万佳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这样和他长时间单独相处,这个男生明摆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可面对这两张珍贵的演奏会门票,面对他若有似无的诱惑,面对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过的心悸体验,她还是无法抑制地动心。
万佳云想了想,“晚上8点来不及赶回学校怎么办?”
陈翼然说:“这个倒没什么,让老唐用散打队的名义帮我们请个假。”
这么一说,万佳云真的真的动摇了。
“叮叮猫呢?我们带着过去?”
陈翼然说:“不然这样,下午先去看它一下,情况好今天确定能带走了,我们就结束了再去接它。”
看万佳云终于不再提问了,陈翼然说,“怎么说?就这么定?”
陈翼然看看她,朝她伸出一只拳头。
万佳云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后,伸出拳头和他对碰了一下。
就这样,原本只需要接一下叮叮猫就回头的行程变成了一整天的行程。时间充足,陈翼然先是带着万佳云找了个日料店吃饭,等到吃完买单的时候才知道万佳云中途借口去洗手间时已经把账结了。
万佳云说上次吃饭就是他给的钱,她一直想要回请。
万佳云这个抢单的举动有点让陈翼然意外。她年纪虽然小,长得也算甜美柔弱,做起事情来倒还挺有风范。
吃完饭,陈翼然看时间还早,又开着车带万佳云四处兜风,跟个野导一样介绍沿途景点,穿插一点自己知道的历史典故。万佳云听着觉得很有趣,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陈翼然在车上开了暖气,中途他在路过麦当劳甜品站的时候下车去买了两个甜筒回来,一人一个,边吃着边坐在路边的车里聊天,外面的树被风吹得呼呼响。
万佳云岁数小,稍稍敞开心扉后,话也多了起来,露出了特别小女孩的一面。陈翼然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甜筒,懒洋洋地倚在座位上,看着她慢慢地吃、慢慢地说着话。
万佳云笑着说班上的趣事:“然后顾星华就演绑架犯,我们就抓到他把他铐起来,那个练习手铐不是不用钥匙就能开的吗,谁知道那个手铐刚好坏了……”
万佳云还是第一次跟陈翼然说起这些学习上的事。这些东西听在他耳朵里其实都没什么意思,但她这样绘声绘色说出来,陈翼然觉得还挺有趣,好玩的地方跟着她一起笑笑。
陈翼然不是第一次跟女孩约会,以前他都熬不了3个小时。也许是知道万佳云年纪小,他对她真的很有耐心,无形中就会多顾着她一点。
万佳云的甜筒吃完了,刚想擦手,身旁人已经抽了两张纸递到她面前。
“谢谢。”
万佳云擦完手不知道纸要往哪儿扔,刚想攥在手里,陈翼然已懒懒地朝她伸手:“给我吧。”
万佳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纸给他,陈翼然帮她扔到了座位旁的小垃圾桶里。
陈翼然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夹克,上车后他就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半袖衫。平时看着,他一点也不壮,手臂上的线条也就还好,打比赛的时候怎么就完全不一样呢。
其实万佳云早上跟陈翼然出门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尴尬,结果她没想到真正相处起来,他们还挺自在的。到了下午,他们一起去宠物医院看叮叮猫,叮叮猫恢复得特别好。为了给叮叮猫改善环境,陈翼然还给它在店里挑了一个新猫窝,是粉色的软软的那种,中间还挂着一个小绒球。
万佳云有点担心,觉得这个猫窝没办法放在室外,雨一淋就完蛋了。
陈翼然笑着问她:“谁说要放在室外。”
陈翼然说,冬天来了,小猫在外面活不了。回去之后他就跟老唐说,把叮叮猫放在训练馆里面养,做招财猫。万佳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觉得他有点厉害,像个真正的大人一样,什么问题都能想办法解决。
晚上的音乐会在大剧院,陈翼然显然没来过这里,光是找停车位就找了半小时,差点搞迟到了。他们的位置不是很好,在剧场靠后的角落里,看舞台时有死角。
陈翼然坐下后就有点不满意,问万佳云看不看得见。
万佳云显然已经很满意了,用力点点头。
陈翼然没再说什么,一副她满意就OK的表情。
在全场灯光暗下后,舞台上出现了一支金光闪闪的乐团。灯光再次亮起时,万佳云的整颗心瞬间都沉浸到了音乐中。
万佳云觉得,应该没有一个拉大提琴的人会不喜欢台上的这个男人。他的琴音那样的优雅真挚,就像一只圣洁的天鹅,在一片空旷的蓝湖中中轻轻划着水波。明明那么平静,却又充满丰沛的情感。她并不了解那些情感是什么,却无端地觉得感动。
令万佳云有些惊讶的是,陈翼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她听完了一整场演出,他没有无聊地打瞌睡,也没和她说话,只在中途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万佳云吃一堑长一智,瞬间警惕地把手躲开了,感觉到了自己的脸红。然而陈翼然这回不像是有意的,他看着舞台,若无其事地往后仰了仰,伸出去的手依旧很自然地搭在扶手上。
这一晚,他们接了叮叮猫回到学校后,把猫在训练馆安顿好后,陈翼然又将万佳云送到宿舍楼下。
“你平时喜欢古典音乐?”路上,万佳云问。
陈翼然没说话。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一长一短。
寂静了片刻,万佳云听见身边人问,“今天开不开心?”
万佳云点头。她确实很开心。
陈翼然低头看着她,他的目光直直的,看得万佳云有些心慌。
陈翼然问:“期末考结束之后,回家吗?”
万佳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队里寒假都有集训,不回去的话就跟着我们在这边训练,”陈翼然看看她,“到时候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夜晚的宁静中,万佳云听着他有些低的声音,闻着空气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的气息。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可她却不怎么敢转过头去。
平生第一次,万佳云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紧张,连风吹在脸上都不觉得冷了,只剩睫毛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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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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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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