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深夜时,一顿酒喝得已经差不多了。
陈昊然拍拍屁股起身,“行了,既然如今你回来了,往后也多得是机会见面,今儿个就先到这儿吧,别让弟妹久等了。”
宁江白了陈昊然一眼,“瞎说,喊嫂子。”
“你有我大么?”陈昊然哎哟一声。
“那得看你说的是哪方面了,一般来说应该是比你的大。”宁江嘿嘿笑道。
“我去!”
陈昊然极度鄙视地瞅了瞅面前的宁江。
“行了,那就走了!”宁江也跟着起身,“先前与你说的事情,可别忘记了。”
“放心吧!”陈昊然跟着应了一声,“宁兄弟要真的开宗立派,就算我人不到,红包肯定也会到的。”
“厚道!”宁江笑了笑,“人到不到不是关键,红包礼数到了就最好,我也能省些酒水钱。”
“瞧你那抠搜的。”陈昊然打了一个酒嗝,“到时候我肯定去大喝特喝,喝穷你个王八犊子。”
“还爆粗了这是?看来陈兄弟这些年长进不少嘛!要不咱练练?”
“滚犊子!一个七境武夫在这跟我说练练,还要点脸么?”
“哈哈……”
就在此时,沈灵已然游山回来,不过并没有接近凉亭,只是在外头不远处等着。
“走了!”
陈昊然最后冲宁江笑了笑,旋即直接从那凉亭内御剑离去。
黑夜里当即掠过了一道赤红色的流光。
一身酒气的宁江已然走到了沈灵边上,为了避免挨骂,宁江更是身躯一抖,散去一身酒气。
“喝得痛快了?”沈灵瞥了瞥面前的宁江。
“嘿嘿,还好还好。”宁江搔了搔头。
“走吧,回太极峰了。”
二人当即也跟着折返回了太极峰。
到了太极峰时,小凤凰等已经睡去了。
宁江和沈灵二人便在小竹楼外的崖边随意落座了下来。
今天宁江倒是没有修行,反而是和沈灵倚靠在一起。
今夜月光皎洁,点点月辉撒落,看起来天地万物像是披着一层轻纱一般。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沈灵脑袋轻轻倚靠在宁江的肩头上,看着夜景轻声呢喃道。
“的确如此。”宁江轻轻感慨一声,“与灵儿在一起的日子,都挺好的。”
“贫嘴!”沈灵白了宁江一眼。
宁江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他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已然轻轻开始“游走”,而后朝着沈灵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分而去,宛如攀峰。
“去死!”
他这“计谋”还没成功,便已经被沈灵发现,不仅手被打掉,腰肢处更是被沈灵用力一拧。
“哎哟!”
宁江哀嚎一声,痛苦不堪。
“活该!”沈灵瞪了宁江一眼。
宁江这才跟着老实了下来,旋即就这么和沈灵倚靠在一起看着夜景。
一夜安然过去,日出东方。
二人一起看着月藏云间,看着东方破开一丝鱼肚白,又看到那红日升空。
“真美啊。”宁江呢喃一声。
“的确。”沈灵看着面前的日出,轻轻呢喃一声。
殊不知的是。
她在看着日出,而他在看着她。
……
这一日。
宁江沈灵一行人当即与张山峰告别,准备离开太极峰。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山峰看了宁江一眼。
“回到北近海洲大半年,却都是在巩固修为,如今既然有空抽出身,自然是要将先前的那些因果恩怨了结了去。”
宁江冲张山峰笑了笑,毕竟对于面前老道,根本没有丝毫隐瞒的必要。
张山峰岂会不知?
先前他与宁江第一次相见,就是在那葫芦谷中。
暴雨府和飞鹰府两大宗门联手围杀宁江。
如今宁江说的了结因果,恐怕指的就是这个。
山上修士,因果恩怨本就是常态,张山峰并非是老迂腐。
听到宁江这话他不由轻轻点头,“不过还是要小心些,一方宗门不论大小,既然可以长久在一洲之地屹立,自然有不凡之处。”
言下之意,是让宁江不要自恃过高,到头来过于大意了。
宁江冲张山峰抱拳行礼,“道长放心,肯定注意!”
少年道童云川则是和紫衣小童、小凤凰以及木木三人走在后头。
“云川啊,往后没事我们就来找你玩哈!”紫衣小童说道。
“可以的。”云川笑了笑,不由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红袍少女,“小凤凰若是有时间的话,都可以来山上找我的。”
“哦。”小凤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已然到了太极峰山脚。
“道长,告辞!”
宁江最后与张山峰躬身行礼。
张山峰微微一笑,忽然想到什么,当即凑近冲宁江压低声音道:“若是来日家中无长辈的话,贫道倒是可以卖个老,替你走一趟三山福地提亲。”
宁江微微一愣,没想到张山峰竟会忽然说到这个。
他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沈灵。hΤTpS://WWω.sndswx.com/
眼见沈灵并无丝毫动作,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的样子,宁江这才微微出了一口气,“这个,其实真可以有,那聘书的事情就麻烦道长有时间帮我琢磨琢磨了?”
说到底。
虽然与张山峰只是相处过短短时间,然而宁江却早已将张山峰当做自己最为敬爱的长辈。
先前那次在太极峰上,且不说张山峰传授给宁江炼化五行本命物心诀,便是最后宁江要离开时,张山峰一指“渡化”,更是以数百年的精纯修为,助宁江彻底打通了体内所有窍穴。
因为这种种,所以宁江已然将张山峰当做了自己的某种“亲人”所在。
这也是为何宁江在出了三山福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来太极峰的缘故。
“这是自然。”张山峰抚须而笑,自信从容无比。
一行人自太极峰山下,御风化虹,直接远去。
在路上的时候,紫衣小童不由兴奋无比地冲宁江搓搓手,“大爷啊,接下来咱这是不是要去砸场子了?”
宁江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自然如此。”
……
北近海洲有一座名为飞鹰山的山岳。
山岳酷似一只翱翔展翅想要飞入高空中的雄鹰,飞鹰山也因此得名。
此地,则是那飞鹰府的道场。
飞鹰府宗主名为咎霆,是那七境修士。
不同于许多宗门的宗主,咎霆手中更有掌管着飞鹰府的财务一事,这在山上的确少见。
要知道,寻常宗门,往往宗主不必负责具体某项事宜,而是统筹全局。
在宗主之下,往往会设有戒律长老、财务长老,也是管账之人,除此之外则根据每个宗门的情况再设有庶务长老等等。
飞鹰府则不然。
咎霆亲自打理着账房之事,飞鹰府众多大小支出,皆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毫不夸张地说,飞鹰府的账房,实际上也已然成了咎霆个人的财库,只是这一点许多飞鹰府的修士不敢多说什么罢了。
而且如今的飞鹰府,在山上风评并不咋地。
人人皆知,飞鹰府修士狡诈贪婪,因此都不愿意过多地和飞鹰府修士打交道。
不过他们自身倒是不在意这些,依旧是我行我素。
“宗主!”
正当咎霆在书房内看账本时,门外响起一声。
咎霆应了一声,一名老者缓缓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韩长老?”咎霆瞥了一眼来者。
“倒是没太多事,只是忽然想到最近刚听到的一起传言,因此特来汇报宗主一声。”韩长老应道。
“什么传言?”咎霆淡淡问道。
“数年前有一名叛出暴雨府的杂役弟子,宗主可还有印象?”
听到这话咎霆微微眯起眼睛。
“叛离暴雨府的杂役弟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只是忽然间,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想起来了,就是葫芦谷围杀中的那小子?”
葫芦谷围杀之事,咎霆是知晓的,甚至在得知结果后不免意外无比。
明明只是对付一名区区的杂役弟子,然而飞鹰府和暴雨府众多修士最终却都死在了葫芦谷中,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们口中的那位叛出暴雨府的杂役弟子,正是宁江。
先前宁江在与一波山泽野修激战后,飞鹰府弟子方寒想要渔翁得利,最终还是被宁江所杀,因此宁江与飞鹰府这才结下了梁子,有了后来葫芦谷围杀之局。
“刚听到些许传言,说是那名为宁江的小子前些年去了别洲,如今已然回来了,而且……修为还不低。”
韩长老缓缓开口说道,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哼哼!”
听到这话咎霆却是冷笑一声,“纵然如此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敢来飞鹰府挑事?”
“若真来的话,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说到底,咎霆依旧没有将宁江放在眼里。
曾经不过是区区杂役弟子出身,还能折腾出多大的风浪?
殊不知的是。
此时此刻。
一行人已然来到了飞鹰山山脚下。
宁江抬头看了一眼那飞鹰府的牌坊。
嗡~
仙剑斩仙当即掠过一道流光,瞬间将那不知什么材质锻造的牌坊切割成两半。
轰!
牌坊轰然崩塌倒地,激荡点点尘埃。
“宁江,前来问剑!”
看着四周那些飞鹰府修士们,宁江跟着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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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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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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