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让我的魔法消失吗?求求您!”
艾莎把双手举到地精长老面前,恳求道。
观众席里有人动容,体悟到了艾莎是个内心多么柔软善良的孩子,同时也理解了家人幸福和生活平静对她来说比拥有魔法更加重要。
“抱歉,我做不到,魔法是你的一部分。”地精长老捧着艾莎的双手说道,“它会随着你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它既蕴含着美好,也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你必须学会控制它,掌握它。”
“可我控制不住!”艾莎恐慌地说。
“你需要一个媒介,一双手套,或是别的什么。”地精长老安抚道,“相信自己,最重要的是心灵和爱的力量。”
“我明白了。”
艾莎还局促地站在原地,国王已然做出了决断。
他重新抱起脱离了危险的安娜,同地精告别。灯光牵引着剧情再次转场,几秒后安娜已经躺在了床上,国王蹲下将一双手套递给艾莎。
“来,戴上它。”他说,“concealit(隐藏它)……”
艾莎听话地戴上手套,声音与父亲重合:
“don'tfeelit,don'tletitshow(不去想它,别让人看见它).”
国王凝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他旋即站起身来,匆匆下令,“我们要关上大门,削减人手,尽可能减少艾莎与外界的往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拥有魔力。”
“……包括安娜。”
王后惊住:“这怎么行?她们是姐妹!我们不能让她们分开——”
艾莎走过去扶住了母亲的手臂。
“妈妈,我们需要这么做。”
她周身散发着不符合当前这个年龄的懂事与成熟,“这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我好。我们要做出最好的选择。”
王后难过地将艾莎拥入怀中,与此同时,床上的安娜伸了个懒腰:“呃呜嗷——”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跳下,艾莎立刻从王后的怀抱中挣脱开来,向着那扇双开大门快步走去。
“艾莎!艾……”
下意识追寻姐姐身影的安娜疑惑又茫然地停下了脚步。
戴着手套的艾莎已经半边身子藏进了门后,她看了看她。
关上了门。
灯光再度黯淡,台下传出一阵明显的“Oh……”,那是入戏的外国观众在伤感遗憾。
造型高大精美的道具被推出,在舞台内中外三个圆环上旋转,将有限的空间如电影镜头般错落有致地分割成几块。
国王翻阅典籍,王后暗自垂泪,侍卫侍女身影交错,直至冬天来临,道具后撤,外貌打扮稍稍成熟了些的安娜兴奋地跑出来。
“下雪啦!下雪啦!”她高喊着,“下雪啦!”
轻快的钢琴声流泻而出,旋律简单干净,洋溢着十足的童趣。
安娜歪歪脑袋:“Elsa?”
她迈动着小短腿跑近大门,高高举起右手。
咚、咚咚、咚咚。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安娜背靠着大门面向观众,典雅又不失活泼的绿色宫廷连衣裙浅浅荡开一圈欢悦的波浪,衬得她脸上纯真的笑容更加亮眼。
“Comeonlet’sgoandplay~”
(快来吧,我们一起玩呀)
“Ineverseeyouanymore,comeoutthedoor,it’slikeyou’vegoneaway.”
(我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出来吧,你就跟消失了一样)
软软的童音响彻全场,众人轻而易举地记住了这首歌的旋律走向,能实时听懂歌词的更是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Weusedtobebestbuddies,andnowwe’renot,Iwishyouwouldtellmewhy——”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伙伴,现在却不再是了,我好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安娜低落地垂下脑袋,又迅速转身趴到门上,咋咋呼呼的活泼模样像只小雀鸟。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她双手拢在嘴边,“悄咪咪”地唱道:
“Itdoesn'thavetobeasnowman——”
(玩别的也可以哦)
“GoawayAnna.”门内传来艾莎的声音。
“Okay,bye……”
安娜失落地叹着气,慢慢走向右边离开。
下一秒,艾莎与国王王后从另一侧走入舞台,是十分常用的反方向转场。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我成功了!”
她的语气里混杂着惊异与喜悦,“这双手套起作用了!”
“很好。”国王恳切道,“但是别忘了,总有一天你要摘下手套,面对大家,所以——”
“隐藏它,不去想它,别让人看见它。”
艾莎坚定地重复着,“隐藏它,不去想它,别让人看见它……”
他们横穿舞台,身影消失在侧边帷幕后,灯光摇移,骑着自行车的安娜再度出现在大门前。
咚、咚咚、咚咚。
清脆欢快的敲门声又响,小姑娘甜甜的嗓音不再那么尖细,像是长大了几岁。弦乐铺开,小提琴多重奏承担着鼓点的责任,乐声变得丰富,却不过分激昂,托着安娜的声音共同完成这段旋律。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Orrideourbikearoundthehalls——”
(或者在大厅里一起骑车)
安娜骑着自行车在舞台上转来转去,出乎意料的是,她唱歌的声音还算稳当,时不时的小颠簸别有一番真实感,恰到好处地融进了表演中。
“Ithinksomecompanyisoverdue,Istartedtalkingtothepicturesonthewalls.”
(没有你陪我我好无聊呀,都开始对着墙上的画说话了)
“——Hanginthere,Joan!(坚持住,贞德!)”
安娜突然的停车和伸手wink惹来台下的一阵笑声,有座位位置恰当的观众顺着她的手臂看去,发现那里还真悬着一幅描绘着骑士的油画,不由得被道具的精细惊讶到,更觉好笑。
“Itgetsalittlelonely,alltheseemptyrooms,justwatchingthehourstickby——”
(这些空荡荡的房子让人有点孤独,我只能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安娜骑着车的小小身影离去之时,那些令凯弗惊异的冰层重回舞台,艾莎痛苦地走回正中央。
“我的魔力更强了!”
她无助地挥舞着双手,又赶紧把手攥回胸前,“我不能笑,不能哭,我的所有情绪都会诱发它!我没办法控制它!”
“冷静,冷静。”国王努力地安抚她,“记住,恐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隐藏它,不去想它,别让人看见它——”hΤTpS://WWω.sndswx.com/
艾莎颤着声音催眠自己,“不!别过来!不要靠近我!”
她猛地侧过身体,出言制止母亲的靠近:“求你了,我不想伤害你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王后难过地蹲下身子,“别担心,艾莎,我们将会出海寻找答案,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
接下来是一段快速的道别,侍从们头戴毡帽,身穿大衣,提着行李箱,在国王与王后之间组成了一道人墙,左侧是王后安慰艾莎,右侧是国王抱起安娜。
下午已看过影院转播的年轻情侣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什么,但当国王与王后被演员们的身影层层挡在舞台深处,由灯光与音效交织的暴风雨轰然出现时,心脏也依然跟着重重地顿了一顿。
尽管这都是舞台常见的效果,可不知蓝组从哪里找的音频采样,狂风、急雨、电闪、雷鸣,甚至船只在汪洋大海中不规律摇摆晃动而荡出的哗哗水声都无比真实。
林恩剧场又是环绕式音响,这些声光特效配合起来,现场的观众们好似真的乘上了这艘远洋之船,在汹涌的海浪中起起伏伏。
“我的妈呀!”那对年轻情侣中的女孩甚至轻轻喊了一声,不自觉地朝男友的方向靠了靠。
果然,这就是现场演出的魅力,尽管影院的银屏再大,也是没办法与之相比的。
众人着实惊愣了一阵子,但实际上,这段效果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只不过情绪上的震撼令观众们的体感也跟着无形中延长了许多。
须臾,雷雨声如潮般退去,一个深沉庄严的声音响起:
“悼念我们的国王与王后,他们沉眠于茫茫大洋!”
身着厚重黑袍、做主教打扮的男子在聚光灯下走向舞台前方,身旁一左一右是同样披着黑纱的艾莎和安娜。
她们的身形在黑裙之中显得更加沉重、瘦小。
“阿伦戴尔王室的荣耀,将由年轻的女王承袭!”
主教继续高声道,“愿逝者安息!”
低沉的大提琴诉说着这场灾难带来的苦痛与悲伤,空气里漂浮着哀思,低而轻的啜泣不知是琴音还是人声,氛围压抑如黑云密布。
戏剧的总导演显然不愿在此处拖沓时间,这是一段非常短暂的追悼仪式。主教宣布完毕后便同其他人一起移步离开,艾莎低着头匆匆向舞台一侧行去,安娜站在原地看向她,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
如以往的许多次那样,安娜没有得到回应。
黑暗吞没了她小小的身影。
……
艾丽难受地“哦”了声,从爸爸凯弗的腿上跳了下来,与姐姐珍妮挤在了一个座位上。
这点小小的骚动稍微引起了周围观众的注意,但是在看清那里坐着两个发色一金一棕的小女孩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报以善意的微笑。
露天席中,岳扬抬起手腕瞄了眼手表上的荧光指针,微微颔首。
只用了十五分钟,节奏不错。
果然如他所想,一束灯光紧跟着打下,角度正对着那扇厚重的、紧闭着的大门。
一个身穿墨绿色宫廷长裙的女孩从阴影走进幽暗的冷光里,薄薄黑纱挡住了一些她的棕发。
她面向台下,观众们得以瞧见她的面容——是苏酥,也是成年后的安娜公主。
主要演员终于在此时登场了。
看过了转播的观众纷纷送上友好的掌声,舞台上面容哀伤的苏酥没有无视他们的善意,扯出一个勉强的、礼貌的笑容。
她接着侧过身去,身体微微蜷缩着,倚靠着那扇门。
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节奏,却比之前放慢了许多,不再欢快,只有迟疑与哀伤。
“Elsa?”
安娜轻轻开口,“PleaseIknowyou’reinthere……”
(艾莎?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Ijustwonderhowyou’vebeen.”
(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一模一样的旋律,截然相反的歌词,骤然低落的情绪。
观众们都听出这是之前安娜敲门时唱的那首歌,可现在它却不再是带着点懒散玩笑、跃动着天真活泼的趣味童谣。
浓浓的哀情如丝如缕,渗进每一位听众的心。
“Doyoumaybewanttotakeawalk?Orthinkandtalk.”
(或许你想出来散个步吗?或者随便聊聊)
“Orletmein……?”
(或者让我进去……?)
相较小演员唱功优越太多的歌声已经让感性的观众破了防,他们能清晰地听见这声音里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令人心碎的强颜欢笑。
安娜吸了口气露出笑容:
“Areyoureadyfortomorrow?It’syourbigday.”
(你准备好迎接明天了吗?这是你重要的日子)
“IsthereanythingIcando……?”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弱进的小提琴音霎时间将忧伤的氛围提到了最高点,安娜额头抵在门上,不一会儿又背过身去倚靠着它。
她慢慢地、慢慢地倚着门滑坐下来,与此同时,那扇厚重的大门在舞台上缓缓转动。
它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像一堵凝实沉重的高墙,舞台被彻底分割成左右两半。
左侧,骇人的冰层爬山虎般覆盖扩张,灯光森冷幽蓝,已经成年的艾莎蜷缩在冰面上,背靠着门,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抱紧自己,颤着嘴唇抬头向上望。
那里有一簇触目惊心的冰刺,向下怒张。
右侧,间隔一扇门与姐姐背靠背的安娜嘴角轻扯,强笑着唱道:
“Doyouwannabuildasnowman……”
(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如暗河似的弦乐低缓流淌,此曲迎来尾声。
两束聚光灯黯淡之时,这对姐妹同时低下头,收紧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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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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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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