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淡然笑道:“今晚就当是用这个菜鸟给筱儿上上课。”
战安凉微微一笑,“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其实你早就有所准备。”
“……”
马车停在大雁楼前。
秦歌突然抓住秦筱的手,牵着她走下马车。
秦筱俏脸倏然发红,身躯紧绷不敢乱动,心脏砰砰狂跳,目光闪烁的看看秦歌的侧脸,然后娇羞的低下头,就快要湿了。
公子他……居然牵我的手啦。
一个身着劲装的中年上前,抱拳道:“敢问尊驾可是战公子与秦公子?”
战安凉抱拳:“正是。”
中年脸上露出笑容,“我家少爷已等候多时,两位公子,里边请。”
大雁楼并不是一家酒楼,早先是一座瞭望塔,有数十年历史,乃金华城区最高的建筑,没有之一。后来这里被一个有钱的老板买下,并将其改修成一栋大楼,也就是现在的大雁楼。
大雁归青山,高楼望残阳。
金峰森能将大雁楼包下设宴请客,足可见其逼格之高,心之所诚。
秦歌牵着秦筱的手,在那中年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门,两旁的丫环们纷纷欠身行礼,行在此间,给人一种很尊贵的享受。
战安凉安静的跟在秦歌身后。
在到顶楼时,金峰森笑脸相迎,“战兄秦兄,来来来,快请上座,金某已等候二位多时啊!嗯?秦兄,这位姑娘……你不给介绍介绍?”
秦歌哈哈一笑,“我的婢女筱儿,金兄你觉得如何?”
金峰森打量秦筱一眼便移开视线,微笑说道:“丰肌弱骨,楚腰卫鬓,乃少有的美人,秦兄真是好福气。”
秦歌豪爽的将秦筱往前一推,“金兄若是喜欢,便将她送于你,就当是个见面礼,随金兄享用。”
秦歌此为,令一旁的战安凉皱了皱眉,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他觉得现在的秦歌很像是一个纨绔子弟,如果不是真正了解秦歌的话,就秦歌现在这德性,他都想一刀给砍了。
“如此美人,我可无福消受。”金峰森轻轻地扶住秦筱,心头很是不屑秦歌为人,“况且金某怎敢夺秦兄所爱?”
一番客套之后,战安凉便上了桌。
见战安凉上桌,金峰森也入座,伸出两手一拍,似是一种暗号,只见几个女婢端着酒菜而来。
金峰森笑道:“在这大雁楼顶设宴,金樽对月,金某自认这也是旷古独一,真是别有一番风趣,战兄以为如何?”
战安凉说道:“确实是别有一番风趣。”
“那可不是嘛。”
“……”
秦歌并没有上桌,而是双手抱胸,吊儿郎当的在顶楼各处瞎逛,欣赏金华城区的夜景,说道:“金兄真是好阔气,凭栏登高处,举杯邀天仙,在这种地方摆桌喝酒,是很不一样的体验。”
“我说秦兄你怎还不过来?是不是看不起我金某人啊?”
“金兄这可就冤枉了。”秦歌笑道:“你们先聊,等酒菜上齐我再来也不迟。第一次来到此等佳地,自是要好好欣赏一番才不枉此行。”
“那秦兄你且随意。”
“……”
大雁楼的顶楼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原本瞭望塔的风格,站在顶楼,金华城区的夜景当真是一览无余。
在逛一圈后,秦歌来到一面照壁前,发现上面有不少文人墨客留下的笔迹。
金峰森只是淡淡的看了秦歌一眼,便将视线落在战安凉身上。
战安凉才是他的目标。
他觉得,如秦歌这样的货色,一看就是那种从小被娇惯的纨绔子弟,根本就不配被他看在眼里,这种货色,根本就没有一点威胁。
照壁前,秦歌忽然喊道:“筱儿。”
“公子有何吩咐?”
“去问问金少爷,这里可有笔墨,有的话给我拿来。”
“是,公子。”
“……”
待毛笔吸饱墨汁,秦歌握笔轻轻一拖,于砚台边缘挤压出多余墨汁,再将笔移至照壁之上,便如一位剑客,在那空白之处龙飞凤舞,只是几息便写下四行狂草,最后将笔轻轻放置于秦筱手中的托盘上。
秦歌写下的是一首诗。
“高阁逼诸天,登临近日边。”
“晴开万井树,愁看五陵烟。”
秦筱将手中托盘放到一边,细细品味,美眸异彩连连,觉得公子好有文采。
秦歌将手放在秦筱外露的玉肩上,将她搂入怀中,看上去很是亲密,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筱儿,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算上丫环,共有三十个人。”秦筱感受到玉肩上的热度,娇颜泛红。
秦歌问道:“还有呢?”
“还有……公子牵过筱儿的手,以筱儿对公子的了解,公子平常不会这样做,而且刚刚公子还一反常态,想要将筱儿送给金少爷,说明公子是想故意让筱儿接近他。”
秦歌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不错,今天给你上的课就这些。行了,快去桌上吃东西,接下来交给我。须知这一桌可都是一般人吃不到的山珍海味,特别是那盘鹅肝,在中州可是很难吃到,他请我们吃,不吃白不吃,可不要浪费食物。”蜀南文学
“好的公子。可是公子……就不担心他在饭菜里下毒?”
“只有蠢货才会用这种方式下毒,如果待会儿你和战沙雕被毒死,那就说明这次我们还真是遇到蠢货。”
“那筱儿这就去帮公子试试有没有毒,就算被毒死,那被这些山珍海味毒死也值。”
“……”
尔后,秦歌搂着秦筱走到桌前入座。
此时战安凉已和金峰森对饮数杯,正在那里聊着一些家里的事情,看上去交谈甚欢,秦歌只能坐在一边,完全插不上话。
“筱儿。”
“公子有何吩咐?”
“去伺候伺候金少爷,给金少爷捏捏肩。”
“好的公子。”
秦筱来到金峰森背后,忽然明白什么,刚刚公子也捏过自己的肩,记得好像是……这个位置。
金峰森拍拍秦筱放在他肩上的玉手,温柔道:“筱儿的手法真不错。”
秦筱莞尔道:“只要金少爷不嫌弃就好。”
便在这时,坐在对面的战安凉和秦歌二人突然倒在地上。
秦筱见此目光一震,还未有所反应,她便感到体内热流涌动,头晕目眩,眼睑极重,两眼一闭便倒在地上,“这酒菜……果真有毒。”
金峰森仰头喝下一杯酒,长身而立,大笑一声,走到战安凉身前站定,抓起放在桌上的莫问斩天荒细细端详。
“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战少爷,这五千两黄金我是要定了。”
战安凉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你……你在酒菜里下毒?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金峰森哈哈一笑,看看不远处那正冒着紫烟的香炉,“这么好的酒菜,花掉老子几千两,如果在里面下毒岂不可惜?”
战安凉这才明白,酒菜很干净,有毒的是那香炉里的香料,他闻得出那是很名贵的龙涎香,就是南海边境的那些居民用蓝鲸粪便制成的一种珍贵香料,本身并没有毒,但如果将某些毒掺杂在其中,一般人也很难察觉。
金峰森掂量着手里的莫问斩天荒,满面春风,心头甚喜,“我确实是金峰森,也是京北人,但我并不是什么金家少爷,只是恰巧跟他同名同姓。至于我的目的,无疑就是你的人和你这把刀。当然,我无心害你性命,我也确实很敬佩孤雪刀圣,只不过金某是拿人钱财做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还请战少爷理解。”
“战少爷,要怪就怪你太年轻,太容易相信他人,区区一顿饭就将你钓上钩,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真是白白浪费我那么多处心积虑的计划。”言讫金峰森伸手放在脸上,轻轻一扯,便扯下一张假皮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
他的真容是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青年,眯眯眼,弄眉毛,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猥琐。
但随后他脸上的笑容便凝固起来,缓缓皱起眉,因为他惊然发现自己的手是黑色的,像是被染上一层墨,黑得令人心慌。
“这……这是?”金峰森目光颤抖,接着又感觉浑身发软无力,鼓足力气大声叫道:“来人,来人啊!”
战安凉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吐出一口黑血,看看倒在一边装睡的秦歌,丝毫没有在意金峰森的大喊大叫,对秦歌说道:“看来我的猜想只对一半,他确实是心怀不轨,但没想到他只是拿钱做事。”
秦歌坐起身:“但通过他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些线索。”
战安凉有些好奇,“相比起这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给他和他的那些同伙下的毒?”
秦歌微微一笑:“给他下毒,是借筱儿的手,轻柔的按摩和拍打,能加快毛孔吸收。至于他的那些同伙,刚刚我去逛那两圈的时候,就已全部解决。”
“那我们中的毒你又是怎么解的?”战安凉问道。
秦歌说道:“是我写字用的墨。他的毒是掺在龙涎香里面的黑鳞粉,黑鳞粉在燃烧之后产生的毒气被吸入鼻腔,再加以酒精的激发,能使人浑身经脉在很长的时间内处于封闭状态,导致发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看看战安凉,“在研墨的时候,我加了些筱儿身上香袋里的熏莲,那刚好能克制黑鳞粉毒气。”
战安凉微笑道:“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很安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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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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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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