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章鱼哥说:“那是船长,其实这帮黑眼珠子很好认,你看他们帽子就行。”
确实,除了带着的帽子有些差异外,从外表上来看,黑眼珠都是平平无奇让人一眼就忘的长相,性格却有着鲜明的不同。
比如时鹿第一次遇见的闷葫芦一样的鸭舌帽,还有第二次那个有点骚包的高礼帽就完全是两种类型。
“那船呢?船在哪?”时鹿禁不住追问,他在视野范围内来回梭巡了好几圈,也没看到类似于船的东西存在。
章鱼哥看了他一眼,软弹的触手挠了挠后脑壳,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光组织语言就组织了半天。
“...咋说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船长什么样,不过搞到船票去找船长,到时候他就会直接把你送船上去,没听说谁见过船。”
时鹿远远看着站立在大街中央的黑眼珠,好奇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下船的?”
“黑洞你应该见过吧?就类似与触发任务时,黑眼珠的眼珠子那种,但是是大型的黑洞。”
章鱼哥用几天触手凭空比划着,时鹿见状,赶紧拦住他。
就算这是个黑暗世界,一只八爪鱼站在天台上张牙舞爪的景象也太引人注目了些!
“不过下船的地点是随机的,谁也不知道会被传送到哪个犄角旮旯,而且这一趟船应该没多少人下来了,已经错过了末世开始的节点。”
章鱼哥说着,瞥见时鹿面色惨白的模样,不由得话音一顿,赶紧翻出许诺好的药水递给他。
那是一个小小的水滴状玻璃瓶,里面盛满了淡红色的液体,时鹿看着手心的瓶子,不由得想起了一般网游中的血瓶,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在瓶子里的液体并不是鲜血的红色,而是一种淡淡的,偏粉的水红色,看起来还不至于太过难以下咽。
肋骨上的疼痛已经变得有些麻木,时鹿咬咬牙,仰头将药水一饮而尽,接着离奇的事情就发生了,肋骨处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难耐的麻痒。
时鹿一时脸色更白,章鱼哥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叫他忍一忍。
十分钟之后,那阵蚀骨的痒意才渐渐散去,时鹿蜷缩在地上,额头已经大汗淋漓,腰侧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此时已经没有那种骨头断掉的牙酸感。
自从末世开始至今,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受过多少次伤了,而且每一次都很惊心动魄,差一点点就要小命不保。
时鹿嘶着气坐起身,余光范围里,带着船长帽的黑眼珠依旧僵直地站在马路中央。
天台的视角非常之好,当隐约瞧见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朝船长帽奔去时,章鱼哥先一步反应过来,触手一甩,一把将时鹿按倒在地,同时自己也飞快匍匐在天台边,凝神注视着那几个朝船长帽狂奔的水手。
几位水手中,杀马特那一头红毛格外显眼。
他来自于朝阳小区的方向,瘦骨嶙峋的身段在夜色中更显迅捷,眼看着就要与从北面冲来的水手相遇了,但在冲到拐角前,两人默契十足地停下了步伐,同时靠近墙边。
纵使相隔三百多米,时鹿还是跟着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说实话,他对杀马特印象还不错,因为杀马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水手,并且没有像苍叔一样‘持强凌弱’。
“兄弟,咱们要抢船票不?”章鱼哥同样死死盯着前方,仰头灌了一瓶药水后,压低声音说:“这些人一会肯定要打,你觉得咱们上不上?”
时鹿没想到他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不由得转头望去。
章鱼哥面容难得一见的冷冽,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显然也在和药水的副作用对抗。
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攒够进化天数,刚经历了一个支线任务,现在可以说是身心疲惫,状态不佳,就算想要实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套路,也要掂量一下眼下的实际情况。
时鹿敛下眉目,隔了半分钟后才开口:“我不想上,我觉得时机不对。”
通过刚才那场战斗已经足够看出他和章鱼哥都不是实力强劲的类型,起码现在不是,而且不提其他水手,光是杀马特的火焰就足以让时鹿打起退堂鼓了。
“你不是说,船票这种东西是随机掉落的吗?咱们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应该会找到其他的。”
时鹿劝说道,同时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就算章鱼哥想要参与进今晚的战斗,他也不会陪着对方送死。
哪知道他一提出反对意见,章鱼哥立刻就成了个泄了气的皮球,方才冷冽的表情像是幻觉一样,转头就附和道:“我也觉着,要不咱们先撤吧。”
这变脸实在是比变天还快了!
时鹿有些无语,不过章鱼哥放弃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们都没有打算立刻撤离,而是留在原地偷偷摸摸地看起了热闹。
这一看,时鹿才算见识了元素型活性的可怕之处。
最先与杀马特对上的是一名带着面具的男人,男人的活性好像是类似于蛛网一样的攻击方式,可以说被杀马特克得根本不敢探出头,最后只得狼狈撤退。
不过杀马特明显手里也没有船票,因为在击退了面具男后,他并没有直接去找船长,反而依靠在墙边点了根烟,像是在等待着下一个对手一样。
但结果还是出乎了时鹿的预料,杀马特根本不是在等待对手,他就是在明晃晃地打劫!
当下一个倒霉的水手出现,杀马特才晃悠着肥大的破洞牛仔裤,嘴里叼着烟,杀马特气场全开地朝对方迎了上去。
这次出现的水手好像与杀马特认识,距离太远,时鹿和章鱼哥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长达五分钟的对话过后,水手不太情愿地掏出一张船票递了上去。
“...这小红毛有两下子啊!”
章鱼哥墨镜惊得滑落大半,他朝上推了推,感慨道:“元素型果然厉害,随便唠两句就能把船票给忽悠来。”hΤTpS://WWω.sndswx.com/
“你的活性是什么类型?”提起这个,时鹿突然想起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章鱼哥的主活性是什么。
章鱼哥扫了他一眼,又是那种看白痴的眼神:“变异型呗,像哥这种人不人章鱼不章鱼的,还能是什么类型?”
那这么说来,苍叔也是变异型了?他当初说自己是元素型,纯粹就是忽悠他什么都不懂吧!
杀马特看来早就凑够了进化天数,拿到船票后,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走到了船长跟前。
然后时鹿便看到带着船长帽的黑眼珠公式化地接过船票,仔细放在眼前端详一番后,打了个响指。
在他的身侧登时出现了一个比普通人高出一头的门状黑洞,黑洞内部呈螺旋状,如同一片被不断搅动的墨汁,完全看不到后面的世界。
时鹿早猜到会这样,实际也没抱多大期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杀马特钻进黑洞,登上那艘传说中的神秘之船。
“咱们还是撤吧。”
等到杀马特走后,章鱼哥突然说道,一只触手紧紧贴在地面上,“有水手的气息,可能是路过,但这地方不安全。”
时鹿点头,想看到的景象已经看到了,没有再滞留于此的意义,他和章鱼哥对了个眼神,两人前后脚下了天台。
可还没等离开这栋大楼,走在前方的章鱼哥突然停下了脚步,如临大敌一般触手横飞,腮帮子高高鼓起,墨汁蓄势待发一般对准了眼前的对手。
时鹿没有感知敌人的本事,他从章鱼哥身后探出头,随即诧然地惊呼:“苍叔?!”
站在他们下两阶楼梯上的,竟然是一身狼狈的苍叔!
此刻的苍叔皮毛黯淡,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少了那副嚣张跋扈的姿态,苍叔看起来倒真像一只普通的小白鼠而已。
不过没有人比时鹿更清楚,这只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罢了。
场面僵持了好一会儿,苍叔摆出这副姿态只能说有一半是刻意,另一半则是真实的狼狈,他主要针对的目标是刚成为水手没多久的时鹿。
抱着某种侥幸心理,他还以为时鹿会有些心软的迹象。
但时鹿又不是被揍了后转过头就不计前嫌的圣母,所以他只是和章鱼哥一样冷眼看着苍叔。
由于仅剩的那点光元素在与黑衣女人的打斗中已然被他舍弃,所以这会儿,他只能变出一枚小星星,姑且当成利器握在掌间。
见装可怜无果,苍叔也不再浪费时间,仰头看向他们,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想买瓶药水。”他对章鱼哥说,语气里满是落魄时的不甘,隐隐还是带着点不识务的傲气。
但章鱼哥却并不介意,他放下触手,悠悠然地扶了扶眼镜,一身西装在早前被肥肉撑得面目全非,还是习惯性地端着姿态。
“你先说说拿什么买?哥再考虑答不答应。”
苍叔眼底闪过一丝愠怒,虽然没张嘴,还是能感觉出他在咬牙切齿。
“...船票。”
苍叔不大的鼠脸上满是挣扎与矛盾,说完这话,整个便人如同泄了力一般软了下去:“我拿船票跟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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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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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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