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妖!>第 56 章 疯狂的柳树
  一个软声糯气的小娃抓着我的衣襟说:“姐姐,无患公子哥哥是好人,请你放过他。”

  我看了看她,俯身摸了摸她的头,笑说:“你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年幼不懂事,姐姐不怪你。长大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好人。”

  小娃固执地摇头,也不顾礼仪,当着我的面就把袖子挽起,露出白嫩嫩的臂膀,道:“你看,他真的救过我的命!”

  我一看,小藕节的手臂上有指头大小的一块焦结的疤。

  小娃皱紧了小眉头,急切地想用事实说话:“前月我生了小儿障,眼翻鼻斜,口吐白沫,周身都是脓包,差点就没了,是无患公子哥哥用药救我,他不是坏人!”

  孩子小,分不清是非真假。见他用药便只知他用了药,见药到病除便以为他是济世仁心,不会想到妖心险恶,在这施药救人的仁德背后,藏着多少的阴谋诡计。

  小孩子单纯是好事,可这份单纯却最易被利用。我不忍伤了她幼弱童心对世界美好的期待,又不忍看她被坏人蒙蔽双眼。

  嘴角微抿,犹豫不知怎么开口。

  正要再拍拍她的小脑袋哄劝,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妇人,赶忙把她抱在怀中,不住赔礼道:“小孩不懂规矩冲撞了仙人,童言童语没个分寸,还望仙人大人大量莫做计较。”

  我还没说不计较,她便又赶忙一步三鞠躬地赔笑着提溜小娃退了。蜀南文学

  剩我一个人在街道中,莫名有些讪讪。

  那妇人眼中恐惧的光,看我不像是看来救她的保护神,倒像是随时会暴怒吞了他们的妖怪。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世人对仙神的“敬畏”,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崇敬”与“惧怕”,这其间微妙的差异,出现在人对神的奉仰上,想来还真是讽刺呢。

  罢了。我想保护世人,并不是为了赢得他们的追捧和崇敬才想去保护,他们如何看待我,并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就这样劝慰自己吧。

  有些事不能多想,想得过于复杂只会苦了自己。

  我摇头苦笑,不做计较。

  至于无患公子是不是好人,孩子年幼不能分辨,我大,我得明白。更有一点我得清楚,即使再不适应,我也已是天界之人。我与他,是敌对阵营,我正在追杀他,决心不能动摇。

  思及此,紧了紧骨鞭,赶上屏翳。

  当夜帝君入梦,问我情况如何。

  帝君深知我的脾气,耐心安抚我,说屏翳有屏翳的好,两人共事切记和谐相处。

  帝君是真变了,竟开始考虑起我的感受来,从前他是绝不会这样的。

  当然,我也变了,早间屏城时,就屏翳那红鼻子绿眼的倒霉模样,若不是为免帝君为难,以我从前脾气,早狠狠教训他了!

  所以我也很乖,让帝君很是欣慰。

  欣慰了一会儿,帝君便说起正事。又替屏翳说好话,道此次任务棘手,请我多体谅他的难处,上界将除妖任务交付于他,如何安排全权由他做主,我只需要配合他便好。

  听了这些,我耸耸肩,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嘴上还是应下“知道了”。

  至少帝君已做了巨大的让步,我不能令他为难。

  见我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帝君无奈笑了,上前来揽我进怀中,有些犯宠地刮刮我鼻头,哄道:“我们阿青最懂事了。”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只茫然地依靠在他怀里,任他温柔泛滥,脑袋放空。

  我正在努力适应跟帝君的亲昵。

  潜伏的天兵暗探通报,在屏城郊外邸山发现无患和柳的踪迹。

  屏翳立即部署:“全员退避静待,不要打草惊蛇,先令其放松警惕。”

  我不以为然,此时那无患身负重伤,不一鼓作气将之拿下,反而给他们休养喘息的机会,这是什么道理?

  屏翳却有他自己的想法,居高临下睨视我们道:“这二妖竟然能从锁妖金网中逃脱,妖力实在可怕。要想擒住他们,恐怕得费些心思。”

  说到此处,顿了顿,轻蔑笑起来,“不妨就用他们惯用的手段。施障之术也并非妖物独享,我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替受疫的百姓讨回公道!”

  什么其人之道?我迅速思忖,莫非他也想动用卑鄙手段?

  立即提出异议:“那二妖道行毕竟不浅,若是施障,万一没蛊惑住他们,反而殃及无辜百姓,不就亏大发了?”

  我向来不屑使阴招,行凶作乱的是他们,我们替天行道,占着大理,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冲上去打一场?我就不信这一溜子天兵良将,天界上神,擒不了个树妖?何必去学恶人,使用下三滥的阴招呢?

  屏翳好歹是个天界上神,即便不为自己争口气,也该顾及天界颜面,怎生的如此胆小怕事?连两个树妖也能将他吓成这样,说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我气极了,愤然和他争辩,屏翳却一意孤行,仗着自己衔级高我一等,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跟在捉妖的队伍中,想打架架打不了,想撒气气没地儿撒,一肚子憋屈。半日后,好不容易等来一场交战,这才知道,原来屏翳的担忧都是有缘由的!

  ——这群吃干饭的“天兵良将”,我说他们有擒妖的本领,纯是高估了他们!

  邸山崖岸,卷彩云袍的屏翳打头,数百天兵列阵,将无患公子和柳树妖包围起来。

  包围圈内,无患和柳并肩而立,崖上长风飒飒,地上摊煎饼似的,躺了一片不计形象、嗷嗷惨叫的银甲天兵,只衬得他二人像人间英勇无畏的侠士。

  如此紧张的气氛中,我分了个神,偷眼去看屏翳的表情,果然见他脸色黑如锅底。

  这不能怪他,方才那场打斗,数百个精心挑选的天兵,围困两个只差如风中败絮的小妖,居然死伤一地,惨烈成这样?别说屏翳,我看了都忍不住扶额头疼!

  真不是我夸张,无患状况十分糟糕。

  褪魂雨灼伤的痕并未消退,他脸上身上全是一块块血疤,白衣也早不复潇洒,破破烂烂狼狈不堪,左手甚至连人形也难以维持,露出一根根树皮的筋。

  饶是这样,天兵们也没讨着半点好,真是让人可气又可笑!

  双方对阵半晌,天兵不敢上前围捕,二妖也不逃脱,一时间僵持不下。

  气氛胶着中,我能感觉到无患和柳已是强弩之末,所有狠厉的假象,只是在强作支撑。相信这一点屏翳也意识到了,所以他才下令包围而不是进攻。

  他在等,等他们失力的那一刻。一旦他们放弃,屏翳必定如猛兽一般飞扑过去,将他们就地格杀。

  这就好比熬鹰斗兽,撑到最后的是赢家。

  一滴汗划过脸颊,我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骨鞭,不敢松懈。

  就在这时,无患公子身形不稳,一个趔趄。我看见屏翳眼中立刻射出精光,“上!——”,指挥天兵冲进阵中。

  局势瞬间变化,柳司安一手扶住无患,一手持剑奋力抵挡,杀红了眼睛,周身浴血,黑发散乱,在狂风中乱舞。

  柳的厉害我见识过,若他没有受伤,那把玄驭神剑,切起神盔铠甲来堪比切菜,这一群天兵怎么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惜他毕竟是以一敌众,受了伤,还得护着无患那个拖油瓶,难有胜算,不多时便见他气势减弱,难有还手之力。

  屏翳见状,露出个成竹在胸的笑容,一撩襟,正要飞身而上收妖,却只见柳大吼一声,将玄驭剑深深插进大地,整座山顿时如割裂一般摇晃。

  玄驭光芒大作,剑身好比一个黑洞,将山石枯木尽数吸入其中。

  而在这让人站不住脚的摇晃中,柳司安弃了人形,缓缓和神剑融合,化作一株巨大的柳树,柳枝如同他的头发一般狂乱,根根粗似铁链,擦过地面便是一道极深的坑印。

  从柳树的枝叶上,幽幽冒出黑雾,每一团都像一个漆黑的鬼影。

  万鬼朝圣!

  无患大喊:“司安!控制自己!”

  柳司安却充耳不闻,陷入了疯狂的杀戮中。

  他像嗜血的恶魔,胡乱地挥舞着妖枝,触人就抓,卷得一众天兵天将身首异处,手足分离,蓬草一般狂飞。而那些鬼影似的黑雾像有自己的思想,围裹在柳树四周,将靠近的天兵天将撕咬成碎块。

  如此恐怖的场面,屏翳只慌乱了一瞬,旋即目露精光,狂喜不已,仿佛终于等来自己期待已久的节目。

  他不顾天兵天将飞舞的碎尸,飞身入云,赤龙的血首探出,急速刺下,与妖魔的柳树奋力绞缠。

  我难以理解他这番动作,只当他也疯了,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柳最狂暴时冲上去,这不是自寻死路?

  可屏翳丝毫不惧,从容得很,赤龙一个摆尾,口鼻喷出浓重的青雾,直冲柳树妖面门。然后迅速收势后撤,钻入云层,再不现身。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他所计划的施障。

  我还当他已经放弃了阴招,不成想他一直等着这一刻,就是要趁柳狂暴之时控制他的心神。

  果然,柳树受了青雾更加发狂,只像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战斗机器,倏忽之间,已经解决了全部天兵,我不得不挥出骨鞭远避至崖另一侧才躲过。

  刚站稳脚,便见柳妖一道柳枝锁链劈向无患。

  这正是屏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最终的计划。他自知没有能力除去无患和柳妖,便打算借毒障之手,控制二妖心神,让他们自相残杀。

  如今计划成真,他躲在云头笑得好不惬意。

  柳妖步步紧逼,每一次出手攻击都是要置无患于死地。无患连连后退,踉踉跄跄毫无还手之力。

  我远远在崖头上旁观这一切,眼见着一团鬼雾朝无患嘶吼着扑去,眉头紧结,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探鞭而上,堪堪替他挡下一击。

  一瞬间,无数的柳枝调转方向朝我袭来,衬着天空乌云压顶,狂风大作。

  无患感激地喊:“阿青姑娘!”

  我脑子却瞬间懵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凭什么要救他??

  卧槽!柳司安怎么这么恐怖!这回要死了啊啊啊啊!!!

  无患勉强扫出白扇,扇头刚触及柳树妖半尺就被鬼影撕碎,他连收回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大喊:“司安!你醒来!”妄图使他恢复神智。

  他左手树化的臂膀间突地生出数条树藤,以卵击石想要迎上去抵挡。

  我愣愣地想,他莫不是也疯了?

  他却回头朝我:“阿青!还不逃!”

  他急得眼红,青筋毕露。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万千种念头在脑海疾驰而过。

  ——现在是生死关头,他大可趁我接手之时逃脱,何必又冲进这险境之中?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假仁假义博人心吗?

  还是说,他是真的,想以命换命来救我?

  我茫然了。

  无患见我不动身,急之不已,扯破了嗓子喊:“阿青姑娘!”

  一团妖雾已扑至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我吞入腹中。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本能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身后不知什么如狂蜂般嗡鸣而来,一睁眼,竟是“满天散星”撒来,在我身前煞的散开成一道幽蓝屏障,柳树的鬼雾触了屏障立刻消融无形。

  我猛然回头,小狐狸身着妖王□□狐羽袍,迎风飒飒站在狐火拥簇的空中,气急道:

  “姐姐!你傻了吗!”

  我并不想见到他。也不想承认,他方才又救了我一命。

  好在他也没有世间跟我过多叙旧,一转头,九尾乍现,从空中跃出优雅的狐形,携着万千幽蓝妖火,朝正在疯狂撕扯屏障的柳树妖扑去了。

  无患更急了,挣扎着要冲上去:“无逸!手下留情!别伤了司安!”

  全然忘了我们刚刚还命悬一线,方才柳树妖魔作怪痛下杀手时,可没有半点留情。

  我沉了沉眉,一鞭卷起无患的腰将他带向安全处。

  于是场中只剩下无逸和柳妖战斗。

  无逸率先出手,哪里管什么“留不留情”,制服对方再说!

  狐火围聚,先烧断了柳妖半身枝叶。柳树身周缠绕的那些,可怖的鬼影黑雾,一触了狐妖的幽蓝火星,蓦地烟消雾散。只见柳司安痛苦难当,疯狂甩动枝条,每一条枝都像利剑,斩碎了无数狐火。

  无逸眉头一凛,飞快旋身,狐尾凌空高扬,绕身的火簇朵朵绽开如花。每一朵从不同角度向柳妖击去。

  狐妖无逸,生长千年,已为天狐。天狐之力,日月可转,乾坤颠倒,远高于柳妖之上。

  我只看到柳司安几乎无力抵挡,他凝聚的鬼雾散得七零八落,绝地反击挥出的那几鞭,不过割破了无逸几处皮毛。

  不愧是妖王!

  那天女散花的狐火犹如密阵,从四面八方以无可还击之势朝柳树打去,瞬间将他击飞,褪出人形。

  玄驭神剑从他的身体里弹出,砸在地上,而他则像一只失了翅膀的破落的鸟,划过空中无力坠落悬崖。

  无患立刻奔扑过去,半个身子探出悬崖,堪堪抓住柳司安的手臂。

  他们两个都很狼狈,周身是伤,像两只破烂的灰扑扑的人偶,一个拼尽了全身力气抓住另一个不让他掉下崖去。

  无患凄凉地喊:“司安!”

  藏在云里的屏翳见计策得手,无患和柳妖再无反抗之力,赶紧摆尾飞下,取出藏妖袋就要来收妖,却不料刚探出身,无逸眼一横,纠缠着未尽的狐火迎头赶上,吓得他龙须一抖。一妖一神立刻相战。

  崖上满是尸体,银甲天兵的残肢横亘,血染红了半片崖岸。

  我拖着骨鞭踏过遍地尸首,靠近崖边。

  只见在无患一声迭一声的呼唤中,柳司安醒了,缓缓抬头。

  无患满眼欣喜,一个笑容展开,展到一半,忽然凝固。

  我看到柳司安的目光仍是浑浊的,还被屏翳的毒障控制着。

  他抬起头来,见到死死拽着他的无患,不像是见到至交好友,却像是见到夙怨仇人。眉头一紧,凶相毕露,五指迅速伸出鬼魅般尖利的指甲,朝无患的手臂狠狠抓去。

  尖甲扎进皮肉,翻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别说无患了,我光是看着都疼!可无患硬是死咬着牙承受,死不放手。

  尖甲抽出,再扎进肉里去,一次一次,翻出肉屑,拽出手筋,抓得无患整个手臂筋肉尽烂,甚至能听到指甲磨过骨头的声音。

  “啊!!——”

  无患痛苦地大叫。

  可是仍不放手。

  他的脸因疼痛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满眼都是血丝,那已是疼痛的极限了。

  我看不下去,伸手去扶他:

  “放手吧,他中了屏翳特制的惑心障,没人能解得了。即便你救下他又能怎样?由着他疯狗一样咬死你吗?”

  “别傻了无患!妖不是最会自保吗?这狗屁情谊算什么?”

  难道没了他柳司安,你就活不了了?

  迟疑了一下,后半句咽进喉咙里。

  无患红着眼朝我哀求:“不!我不放!阿青姑娘,你行行好!替我搭把手,救救司安吧!”

  “司安!你醒醒!你看我!我是怀景!!啊!——”

  说话间,柳司安又撕下他一块肉。无患疼得冷汗直冒,面色由红转白,惨白难看,已经濒临崩溃,却仍然死死拽住不肯放手。

  他原本就收了重伤,左手已然树化,这时抓住柳司安的右手因为剧烈的疼痛,触发身体自我保护机制,也开始有树化迹象。从他的骨头里长出树皮,散乱的筋脉一寸寸僵硬,形成数条枯藤。

  若是他的手完全树化,整条手臂将会完全僵死,再也拽不住柳司安了。

  我想起第一次见无患公子,在宛都柳色依依的桥岸,一张术幡摊,白衣灼灼,折扇一展,笑起来时是那样的干净爽朗。

  碧衣的柳司安从巷尾走来,背一把玄晶石的剑,虽是张天生的冷脸,见到无患时,却清清朗朗地笑了,眉目恰似春风吹春花开,笑唤道:

  “怀景。”

  那时他们站在一处,白衣碧裳,术士剑客,怀景司安,赏心悦目。

  如何能想到,会有今日这步?

  至交好友反目成仇,对面也不相识。一个魔障入心,不知自己要杀的人正是自己最想保护的那个。一个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成疯入魔,痛苦不已。

  相互折磨,苦苦煎熬。

  若我是其中一个,我就一剑穿了另一个的胸膛,两人都得解脱。何至于……唉!

  终于还是不忍心,罢了,手中骨鞭长甩,绕上柳司安的腰,趁势提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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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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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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