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傑心中的弦被触动了,他的胸口被什么堵住,闷得很。

  但他是个帝王,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刘傑命方云海拿来纸币,摆在严如深的案头上,告诉他:

  “朕给你备在这,等你好些了再写吧。”

  严如深挣扎着起来:

  “不,陛下,万一赵恒造反,将无人能保陛下!”

  方云海倒先感动了,连忙拿笔沾了墨汁,递到严如深手边。

  严如深喘息两口,在宫人的帮助下,靠坐着,抖着手接过毛笔。

  刘傑走过去,取过笔:

  “你说,朕写。”

  严如深点点头,如果汉帝亲手写召信,配合他的行文习惯,更能让旧部信服。

  墨香和药香氲氤在一起,汇聚在刘傑鼻尖。

  三炷香后,刘傑写了十二封信。

  严如深面色越发难看,满头细汗,几乎喘不过来。

  刘傑曾经数次想要作罢,他却坚持不能耽误。

  宫人又端来了一碗新药,方云海忙接过了给他喂下去,严如深便沉沉睡去。

  刘傑捏着信走到外殿,以细小的竹筒装好,皱眉在殿内走来走去。

  现在信是有了,可怎么才能送到那些人手中呢?

  严如深倒是说过,他曾养过一批特殊信鸽,只是抄家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能找回来,就能通过信鸽,很快找到旧部。

  如果不能,那只好安排一批龙虎卫,去各地寻找了。

  严如深下昭狱之前,提前有所准备,将一批誓死追随他的旧部,化整为零藏在了大汉各处!

  方云海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

  “陛下,找到当时查抄严大人的家产之人,一问便清楚了。”

  刘傑点点头,传来尚书仆射程普,命他去办此事。

  为了尽管将信送出去,刘傑命他不得声张,以免另生意外。

  一直到暮色渐起,程普才找到那批信鸽。为避开赵家人的眼线,刘傑交给龙虎军统领百里奕,带到京城郊外去放飞。

  那群鸽子被养得羽翼丰满,带着大汉的希望,飞进了淡淡暮色中。

  刘傑在皇宫的瞭望台上看了很久,等天色暗下来,方云海手里提着灯笼,轻声劝他:

  “陛下,当心地上暑热,回去吧?”

  刘傑收回远眺的视线,摆驾清凉殿。

  长长的宫道中,铜鹤吐烟,宫灯辉煌。

  自从刘傑处罚了阻拦圣驾的宫女后,赵贵妃的人再也不敢做出此事。

  当刘傑过昭阳殿附近,有四个宫人手持宫灯,跪地。

  刘傑看过她们,问道:

  “何事?”

  其中一宫人答:

  “陛下,贵妃娘娘想见您。”

  说罢,双手呈上一枚色泽通透的玉佩。那是他和赵贵妃初见时,当做定情信物赠送的。

  方云海小心翼翼的托着,递到刘傑手边。

  刘傑把玩着玉佩,双目自有深意:

  “你们娘娘现在如何了?”

  “回陛下,娘娘伤心不已,一天未近水米。”

  刘傑露出一丝笑容,其实他可以哄着赵贵妃,让她继续胡闹。直到有一天借题发挥,将她赐死。

  可他不是委曲求全的人,他是一个帝王!

  刘傑看了一眼昭阳殿的方向,并不远,那便去一趟吧。

  “去昭阳殿。”

  “摆驾昭阳殿!”

  刘傑到了昭阳殿,殿门大敞着,宫人们立在宽敞的庭院中,手提灯笼的静气屏息恭候圣驾。

  刘傑面无表情走进赵贵妃的寝宫,自从进殿后,戾气在他胸中膨胀着!

  他脚步突然一顿,目光盯住墙壁上的一副画。

  记忆随之涌来,那幅画就是被赵贵妃亲手撕毁的《汉中明月图》!

  现在这幅画被拼凑起来,几乎看到不到一点撕裂的痕迹。只是那轮明月,被踩过一脚,被刮破的纸层擦了墨迹,连最好的画匠都无法完全抹去。

  有什么意义呢?

  刘傑露出讽刺的笑,他背着手走近内室。

  突然,哐啷一声,一个花瓶砸在地面,紧接着传来赵贵妃哭泣声:

  “不,陛下不要看妾身,妾身太丑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确实楚楚可怜,可惜她失算了,这在刘傑心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刘傑冷喝:

  “大胆!你想谋杀朕不成!?”

  他一脚踢开脚下的花瓶碎片,赵贵妃一怔,透过薄如白烟的帷幕盯着他。

  面前的汉帝太陌生了!

  他的气势如此强势迫人,竟还没有一点想哄她的意思?

  赵贵妃起身想抓住刘傑,刘傑亮出两人定情的玉佩,冷冷说道:

  “赵贵妃嚣张跋扈,毫无贵妃的礼仪,降为妃,禁足一月。”

  这话,如同一道炸雷,震在赵贵妃头顶。

  刘傑猛然将玉佩掷在地上,玉佩顿时四分五裂的到处飞溅!

  赵贵妃尖叫着,扑到地上疯狂碎玉。

  刘傑转身就走,路过那副画时,对方云海沉声道:

  “取下,烧毁!”

  方云海不敢多嘴,忙取下画随刘傑离开了昭阳宫。

  合宫的宫人们顿时吓傻了眼,赵贵妃这就失宠了!?

  方云海回头看了一眼昭阳宫,无声叹息,何止是失宠,整个大汉要变天了。

  第二日早朝,刘傑刚踏入殿中,其殿前内侍禀告,尚书令赵忠德请假,不能前来。

  刘傑一句话都未说,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直接往殿前走去。

  这让内侍一时琢磨不定,陛下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他要怎么跟赵忠德说呢?

  内侍顿时陷入愁苦之中。

  刘傑环顾朝堂一圈,众臣躬身拱手,无一不敢服从。

  昨日震怒后,一时间没有大臣敢出声。

  刘傑冷然问道:

  “怎么,大汉太平盛世吗?你们一个要事都无?”

  大臣们偷偷彼此相顾,其目光纷纷落到尚书仆射、刑部侍郎江陵身上。

  两人这几日深得汉帝信赖,可要救场啊!

  然而,就是这两人,在赵恒专权时,常常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今日不想境况一倒,赵家党羽也能尝尝这番滋味,他们没有拍手叫好就不错了。

  刘傑目光如刀,冷笑一声。

  这一声刺得众臣一寒,顿时后背隐隐潮热。

  其中以尚书省、门下省为核心的几个大臣,刚想出声,刘傑便点了名:

  “黄知星,朕昨日看到徽州礼县有一名陈赫的人,举兵造反,你怎么看待此事?”

  尚书监正黄知星闻言,面色顿时一片惨白!

  徽州礼县?!

  他没来得及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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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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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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