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水雾蒸腾泛起,格挡在两人的脸颊之间,铺面带来了不少热意。
唯独那只看起来柔软精致,又小巧白皙的足趾微微翘起,似乎是刚从高温的木桶中抬起,水滴不仅顺着脚背留下,皮肤还呈现出了白里透红。
源赖光看着面前的小脚,一时间沉默下来,眯起眼睛静看着她的脸。
而水泽夏夜也不着急,她这只脚就架在旁边的腿上,哪怕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也不怎么会觉得很疲累。
但她看见源赖光如此,似乎感受到了猫捉老鼠的乐趣,倒也没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反而桃花眼略微收敛。
源赖光面不改色,继续保持着刚才的沉默,打算直接无视掠过小脚。
可水泽夏夜却倏然间将脚掌直接抵在了他的腰腹间,用柔软的足趾挑起他内穿的衬衫,紧贴着腹部摩挲。
“专务,是在视而不见吗?”
水泽夏夜撑着下巴,几缕发丝从肩窝垂下,语气较为玩味的轻声道:
“想要获得就必须要付出,纯粹的交易行为,这不是专务所奉行的吗?”
源赖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可还没答应你。”
说句实在的,正常人看见面前这位慵懒美人,以及这只脚,哪怕是被用力踩,恐怕都会异样兴奋,甚至是脑子里已经幻想出某些不好的画面。
只不过这种行为,明显不是为了满足某方面的癖好,而是想将一直以来他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尊严给踩下。
这是明晃晃的报复,而且对方还拿捏着他需要的东西,无论怎么看水泽夏夜都是占据优势,如果源赖光想留下尊严,就势必得不到那个东西。
他这种没有底气的话,以及任由脚掌挑起衣服却没反应的行为,反而让本来就嚣张的水泽夏夜笑容更盛。
本来紧贴在腹部的足趾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如同小蛇般不停缠绕,甚至还特意夹了下他腹部那块的皮肤。
然而就在水泽夏夜唇角上扬准备继续撩拨,真打算要蹬鼻子上脸的时候,源赖光却陡然伸出一只手,直接紧紧握住了那只一直都不安分的脚。
足趾入手触感温热,甚至还有些滑滑腻腻,的确跟掌心合十很不同。
可也就是因为源赖光终于不再默不作声的任由她蹬鼻子上脸,就好像打开了某个气阀的阀门,让水泽夏夜刚才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您为什么打断我?”
这道质问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亲近,反而带着腊月冬雪的寒意。
薄弱的脸皮就这么直接撕碎。
很明显,自源赖光前些天把枪口对准她脑袋的那一刻,两人在之前的甜蜜期,就已经无形中迎来了终结。….“因为我看见了瑕疵,所以就忍不住打断了你,这里是以前磕碰过吗?”
源赖光见她露出獠牙,实际上心理并不慌张,反而脸不红心不跳的抬起手指,掠过脚背肌肤后指向某处。
而就是在他指向的地方,也就是水泽夏夜的小腿上方,有一道甚至可以被称为狰狞的伤口,虽然这道伤口早已愈合,却留下了道深色的疤痕。
这道疤痕太过于明显,以至于破坏了这条小腿的美感,任谁来了都得暗叹声可惜,算时间起码少玩两年。
“小时候愚昧无知,参加篝火晚会被烫伤了,但这跟刚才的事有关吗?”
用手将湛蓝和服下摆拉下,柔顺的和服罩住了那处疤痕,水泽夏夜冷笑起来,唇角讥讽着看他信口胡诌。
“当然有关。”源赖光点了点头,随后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脚给推开:“毕竟看见漂亮的东西遭到破坏都会心疼。”
“哦,所以呢,您有什么高见?”
水泽夏夜神情冷淡,变脸就跟变戏法似的,但心知拥有主动权,反而不慌不忙的端起手旁的茶碗抿了口。
她知道源赖光的性格,也知道刚才已经是极限,所以没有继续挑衅。
但脸皮都已经撕破,要想破镜重圆的话难度堪比登天,她目光饶有兴趣,似乎准备看看他怎么样来挽回。
“高见谈不上,不过我确实建议你买条丝袜,最好是黑丝穿上比较好。”
源赖光起身在茶案旁边坐下。
“为什么?”水泽夏夜淡声问道。
“科学研究证明,穿了丝袜的女性腿部要比没穿的更好看,这并不是我在胡说,因为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
“当腿部气温过低的时候,腿部为了自我防护,会自动囤积脂肪,汗毛也会变粗,所以丝袜这种又保暖又修身的东西是最好选择,最好是黑丝。”
“为什么选黑丝,是因为除了修身和保暖两种作用外,黑丝的遮暇效果更加出众,就比如刚才水泽桑小腿上的印记,穿条黑丝的话能完美遮住。”
源赖光的声音平缓无比,好像真的是在阐述事实,甚至他那种信誓旦旦的模样像是演讲,差点都让水泽夏夜感觉自己是在看大学生毕业答辩。
放在几天之前,她绝对不会还有耐心听他胡侃,但想到昨天刚收到的一条信息,她的神情便愈发的有趣。
当然,主要原因也有源赖光的态度变软,和之前的出入甚至让他觉得好笑,再加上种种原因,才能让她没有得逞之后还有兴趣听他哄着自己。
“胡说八道完了吗?”
“完了。”
“那就请抱起来继续吧。”
看着水泽夏夜的假笑,源赖光知道撕裂的面子被简单的缝合了下,所以他沉声说道:“如果你是打着这种心思邀约的话,那我也只能够失陪了。”
以退为进,是绿茶的基本招数。….源赖光对于绿茶的套路,已经基本摸了个清楚,也彻底贯彻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方针,力求能更上一层楼。
各种招数融会贯通后,他早就今非昔比,成为了经验老道的源大师。
可这些把戏水泽大宗师的眼里就如同玩物,她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又换了种慵懒的姿势躺下,拿起旁边的折扇在脸前轻摇,微微合拢了眼睛。
“不送。”水泽夏夜闭目养神,十几秒都没动静,接着才睁开眼睛看向了他,似笑非笑:“走啊,怎么不走了?”
源赖光嘴角一扯:“再休息会儿。”
听见这拙劣到已经是破绽百出的言语,水泽夏夜眼中露出笑意,但她接下来仍然没给源赖光什么好脸色。
“明明是您在求我帮忙,结果到了这里什么都不满足我,还信口胡诌什么科学研究,这科学家是您本人吧?”
“我从小就想当个科学家。”
“嗯,是啊,既能满足自己的个人癖好,又能从我这得到想要的东西。”
水泽夏夜毫不犹豫的拆穿他,刚才源赖光说的那些她一个字不信,每句话都在讽刺,如果不是保持以往的素养,恐怕早就将各种脏话甩出了。
虽然她言语上不客气,但足浴室里的气氛却比刚才好了很多,甚至比刚来还要好,有种打情骂俏的味道。
源赖光瞥了眼水泽夏夜又从榻榻米上木桌下伸来的脚,一只手喝茶的同时,心思稍微一转又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足趾,心里微微也叹了口气。
“刚才的话我是真心实意的。”
“科学家说话就是不一样,连骗人都不眨眼睛,之前您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看见疤痕,现在看见了在这说了一大堆,那您原来是把我当什么了?”
源赖光闻言心里暗暗放心。
虽然大宗师说话不客气。
但愿意说话,就证明事情还有着转机,看来事态没自己想象的严重。
“以前的时候,我是沉溺在水泽小姐的美貌里,所以就没发现过疤痕。”
“您想说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
“的确没有放在眼里,我向来是把你放在心里,几乎每天每夜都想你。”
“还想我,是像LINE里的拉取联系人群发消息,顺带括上我的那种吗?”
源赖光认真道:“当然是单独的。”
他的态度诚实又恳切,如果不是水泽夏夜还记得那天从温泉水下掏出来的那根炙热枪管,她都差点被骗过去了,所以脸上仍然还是没好脸色。
反观源赖光现在,却比刚才要游刃有余,虽然表面上很弱势,但心里却气定神闲,捏到了哄好她的窍门。
惹生气了就让她撒够气,只要是贯彻没脸没皮,就不会失败,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动作,有时候不一定要看到真心,也许只不过需要一个态度。
看似源赖光是毫无还手之力。….实际上他很稳,知道什么时候该虚与委蛇,又什么时候该有眼力见。hτTΡδ://WωW.sndswx.com/
示敌以弱也是上佳的谋略。
“好了,废话少说吧,您的意思我知道了,但终归是要拿条件来换的。”
水泽夏夜被哄的高兴,逐渐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温热触感,只是淡淡的暼了他一眼道。
源赖光眉毛微挑,停下手中的动作出声问道:“那水泽小姐不妨直说。”
“不准停!”水泽夏夜蹙眉说道。
源赖光闻言眼皮跳了跳。
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晴明,这全部都是为了你啊!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终究是我为你承担了一切!
水泽夏夜见他又继续捏脚,神色这才稍松了些,随即暼了他一眼便淡淡的说道:“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专务您也只需要让我高你一等就好了。”
“哪种高我一等?”源赖光问道。
“当然是字面意思上的高你一等。”
水泽夏夜微眯着眼睛轻声道。
随着她的这一句解释。
足浴室内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谈判像是陷入僵局。
“怎么?不愿意?后悔了?”
“我只是很奇怪...”
还没等源赖光把话说完,水泽夏夜便打断了他,又重新笑吟吟的道:
“不用奇怪,只要是我觉得能气到她的事,我都乐意去做,她的身体不怎么好,说不准还能把她气通畅点。”
只不过这句话让源赖光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回想到某件事之后皱起眉问道:“圣子小姐的身体有问题?”
“哎呀!你们不是关系很深吗?怎么她没告诉你?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水泽夏夜满脸惊讶,刻意在关系很深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一副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的模样,看的源赖光微微皱眉,但暂时又拿对方没办法。
说到神谷圣子的身体,源赖光想起了当初在嵯峨竹林时,自己临走之前神谷圣子说她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包括后来,她约自己去琵琶湖的白鸟神社,只不过才掉进了半米深的水里就起不来,哪怕起来了也是一副受惊的模样,气喘吁吁的脸色苍白。
可还没等他多想,水泽夏夜就已经收回了脚,整理着和服站起身来。
“去关灯。”她半躺在那慵懒的道。
源赖光叹了口气撑起身体。
她就直接这么站在榻榻米上,然后示意源赖光把桌子搬开,又让他把灯给关掉,让整个足浴室陷入黑暗。
幽暗永远是静谧环境的代名词。
虽然打着糖衣吃掉,炮弹不要的心思,但源赖光也不是纯粹弱势,他甚至还尝试能从大宗师这扣点奖励。
“水泽小姐,不是说好了要狠狠收拾我吗,你怎么连圣子都差的多啊?”
“呵,我不信,您在嘴硬。”
“是不是嘴硬,反应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所认为的,可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不如别人应该勇于承认才对。”
“您跟我说这些话,是不是身体吃不消了,所以打算想让我快一点呢?”
“不,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的请尽情享用吧,反正这种运动强度跟我和圣子比,应该还是差了一大截。”
“因为觉得丢人了,就想通过这种话挽回面子,以为我不懂你们男人?”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说谎,可这种事被拿来比较,也不只是男人才会心里别扭,水泽夏夜也自然不可避免。
可经过半个小时后,她甚至都已经力不从心,源赖光却依旧在比较。
黑暗中的足浴室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趴在源赖光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出气,被后者重新拿回主动权。
两个小时之后,源赖光看了下眼前的提示,神态悠闲的走出了房间。
一扫之前哄人的弱势模样。
而水泽夏夜则瘫在那里,用细长的手指抹去自己鬓发上的汗珠,眼神幽怨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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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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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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