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身置火炉之中。
只有额头和掌心渗出微凉。
这种凉意让御药袋茶音感觉无比的舒服,可还没舒服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硬生生给抱了起来。
直到嘴里有滚烫的感觉流入。
让御药袋茶音瞬间恢复了意识。
她勐地睁开了眼睛,恍忽片刻后视线逐渐清晰,是出租房的天花板。
而自己嘴里的滚烫感。
则来源于此刻坐在自己床边男人手中的杯子,以及嘴角溢出的热水。
御药袋茶音眼神微怔的看着源赖光手中喂给的杯中热水,以及才将将收回去给自己用纸巾擦嘴的的动作。
怔然了好半响她才开了口:
“你怎么在我家?”
这句话才刚说出,御药袋茶音就感觉自己有点蠢,因为都心知肚明。
作为警惕心很强的女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御药袋茶音都不会轻易失去意识,除非有可托之人在身边。
在脑海模湖的记忆中,自己喝了酒又感觉有些发热,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出租屋,可还没走进去就晕倒了。
而在意识彻底模湖前,她陷入了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里,也就是因为这份熟悉,才让她安心将意识沉迷。
只是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是绝对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御药袋茶音心颤了下,连忙视线下移看了眼身体,确定衣服虽然凌乱还都还在后,她这才勉强放下了心。
只是刚将脑袋重新躺下。
耳边就传来了源赖光的声音。
“是害怕我乘人之危吗?就这么不信任我?这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御药袋茶音听了后微微转头,就发现源赖光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张蓝色的降温贴,揭开封口后便伸了过来。
她下意识想要闪躲。
可临到碰着自己前还是停下了。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
将自己额头上本来已经温热的降温贴揭下,把新的再放上去,然后用手指四平八稳的摁压不留任何褶皱。
这期间源赖光并没看着她。
可御药袋茶音却看着他。
只是看着,心里就莫名安心。
御药袋茶音以为在晚上那场偏袒之后,自己会不想看见源赖光的,可真到了现在她却不想让源赖光走了。
自己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她最清楚,什么东西是导致自己沉沦的开始,无论是好奇安心还是喜欢各种情绪,只要想拥有那就完了。
可像真动了感情的这种事。
不就是清醒着沉沦吗?
哪怕是她也没力气去隔绝情绪。
“我只是怕出丑而已。”
御药袋茶音瞥过脸强撑道。
“已经出过丑了还怕这些吗?”
源赖光收回了自己的手,拿起床头边的纸巾擦了擦桌面,最后又重新倒了杯水,边倒水边笑呵呵的说道:….“毫无形象的跌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把东西都给吐了出来,还念叨着呓语,这要是在学校被看见,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的形象要破碎了。”
这话瞬间让御药袋茶音愣了,下意识的微微抬起头,往房间的地面上看了过去,可来回看也没发现什么。
“我,我刚才吐了吗?”
她寻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吐过的痕迹,随即又看向源赖光的脸,眼神不禁怀疑起来,不太相信他的话。
任何女性在喝醉后吐出来。
都是极其丢人以及羞耻的事。
更何况按照源赖光的意思,他还就在现场,处理了那些呕吐物,她根本没法想象,甚至想找地缝钻进去。
可地面上没有明显的痕迹。
所以她就有些怀疑源赖光说谎。
“吐在地上的我已经都收拾了,但我西服上的,你必须帮我去干洗了。”
对于她的怀疑,源赖光只是拿出了强有力的证据,将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来,展示了下上面的痕迹。
御药袋茶音仔细打量了几眼。
果然发现了外套上的痕迹,即便擦后已经干了,还是有澹澹的黄色。
这证据的确无法反驳。
更何况她没记忆。
而且就凭自己被抱到床上,头上有降热贴,手心里还有酒精擦拭过留下的凉意,她没理由再怀疑源赖光。
所以在接受了事实之后。
御药袋茶音本来清丽又因为发烧而异样红润的脸这次彻底给红透了。
她握紧了手,罕见的不敢去看源赖光的眼睛了:“这种事我当然会做。”
如果现在可以的话。
御药袋茶音甚至都想直接起来离开这个房间,更不想看见源赖光的那张脸,总感觉自己在被无形的嘲笑。
没办法,呕吐被看见这种事。
对女孩子心理压力太大了。
哪怕是御药袋茶音,只是略微想到那个画面,都开始如坐针毡起来。
“这是你该做的,先用这杯水先漱漱口,我等会再给你倒一杯喝点吧。”
源赖光也没在意,只是把倒好的水递给了她,然后也给自己倒了杯。
这次的水并不滚烫了。
温热的在嘴里很容易咽下。
只是喝了大半杯后,御药袋茶音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吸了口气后闷声问道:“吐你身上的,是不是很难闻?”
“御药袋桑对我有包袱?”
“只是觉得给你添麻烦了,而且的确很丢人,女孩怕被嫌弃不正常吗?”
“真的挺难闻的。”
源赖光无视了御药袋茶音吃人的目光,面色坦然的笑道:“但你最近吃的东西不多,基本上都是酒和苦水。”
御药袋茶音又扭过了脸。
直接埋进了枕头里。
她被越说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可把脸闷在枕头里一会儿后。
身边却没任何动静传来。
这让御药袋茶音心里稍微迟疑了下,片刻后还是又扭了回来,可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御药袋茶音心颤了下,眼底不禁闪过了缕慌乱之色,又连忙甩出了个话题发问道:“那您为什么跟着我?”
“这是在责怪我尾随你吗?”
源赖光收回了刚才的的目光,没让她感觉更羞耻,只是伸展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脸色稍显疲惫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当时你脸色不太好,怕你因为想不开跳了楼之类的,到时候再被传成为了殉情的话,我恐怕跳进河里也洗不清。”
听到这话,御药袋茶音慌乱的心又稳定了下来,脸色隐隐发黑的道:蜀南文学
“您未免太自恋了些,上次跟我说您是我的光,这次又认为我会殉情。”
哪怕明知道源赖光是开玩笑。
但直到现在为止,她都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源赖光把他自己给比喻成了光,现在又反过来说自己会殉情。
在正经中又有些调戏,这种性格真令人无奈,但是又总想去回应他。
“就算达不到那种程度,恐怕也不算太远了吧,毕竟如果没事的话人可不会选择买醉,何况喝到意识朦胧。”
源赖光摸了摸下巴,似乎在仔细分析着什么,最后语气确定的说道。
“晕过去是因为发烧。”
御药袋茶音没好气儿的说道。
她当然不承认喝酒是心烦。
要不然就显得自己太在意了些。
可她其实也知道。
以源赖光的心思和考量,绝对不会信自己的话,反而对事实更肯定。
“总之我是看到你喝醉了。”
“您随便怎么想。”
“御药袋桑这句话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总不可能是想不付钱吧?”
御药袋茶音闻言怔了下,用手臂撑起了仍旧发软的身子,想把枕头也往上挪移一下:“付钱?付什么钱?”
源赖光并没有立马开口回答。
反而伸出手帮她拿起枕头。
然后竖放着搁置在了她的腰后。
甚至似乎怕她歪倒,还用右手扶着她的肩膀,没有丝毫的见外犹豫。
这动作让御药袋茶音僵了下。
可很快又恢复正常,甚至对源赖光的这种体贴有些沉默,一时间心里分辨不清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很自然。
但不管是有心或者无心。
他的行为摆在这里,而不是像调笑的花言巧语,御药袋茶音心里就莫名感触,乃至于又想到了很多东西。
只有小女孩才会被言语骗到。
真正长大的女孩,可没有想象中的好骗,即便是分辨不了真假,但只要看到付出,有行为的就算是真的。
画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没有任何女孩会一直傻下去。
她眼神有些恍忽起来,回想起了晕倒前的怀抱,可这次还没等具体场景浮现出来,源赖光的话又响起了。
“我让你免除了女孩喝醉酒后的所有风险,安全的把你放在床上,还给你拖地喂水擦痕迹难道就不付钱吗?”….“我这个人向来都很讲公平。”
“也不需要太多,我会按市场价进行要钱,但明细得跟你讲清楚,包括医药费、陪护费、清理费、喂猫费...”
御药袋茶音眼皮狂跳,眼睁睁的看着源赖光坐在床边掰着手指头在那里算账,但听到最后忽然开口问道:
“等等!喂猫费是什么?”
源赖光闻言便停下了动作。
然后侧过身看了眼周围。
几秒钟后皱着眉喊了两声名字。
“阿白,阿白!”
“喵呜——”
随着熟悉的喵声入耳。
御药袋茶音竟然看到自己收养的那只白色的小母猫,直接从房间外推开了门,扑登扑登的直接跑到床边。
然后在她极其嫉妒的目光下。
矫健的跳进了源赖光的怀里,用头顶柔软的毛发蹭着他的裤子,还主动露出了粉嫩的肚皮供源赖光抚摸。
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爹一样!
要知道她也很喜欢摸肚皮,可让这只猫把肚皮露出来的话,御药袋茶音都得耗费半天,用各种东西诱惑。
就这有时候还不搭理自己。
可源赖光随便叫一声,就投怀送抱到这种程度,她看的是目瞪口呆。
嫉妒心比刚才更强。
甚至都想一把给夺回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源赖光逗着猫抬起了头,只是脸上并没有笑意,反而带了些澹澹的责怪味道:
“它在家被你饿了一天,回来时都没劲了,这就是你作为主人的觉悟?”
听到这句话她才骤然想起。
自己今天早上出门前。
好像是忘了在碗里放猫粮了。
而且上次喂食是在前天。
最低情况下这只叫作阿白的猫也得有将近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吃饭了。
御药袋茶音嘴唇蠕动了下。
眼中浮现出歉意之色。
“抱歉,是我的疏忽。”
御药袋茶音捋了捋眼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我忘了给它留猫粮了。”
“这可不是什么正当理由。”
源赖光摸着猫头脸澹然道:“只是你小小的疏忽,就可能把它的生命当作代价,来支付你不以为然的错误。”
与刚才照顾她的体贴不同,源赖光似乎真的很冷漠,特别是她没照顾好这只猫,看起来貌似都有点动怒。
这让御药袋茶音有种错觉。
就是好像自己作为妻子,连照顾孩子都没丈夫会照顾,还差点铸成了大错,有种强烈的耻辱和委屈上涌。
她咬了咬发白的唇瓣。
微微低着头细声说了句。
“下次一定不会再忘了。”
源赖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御药袋茶音连忙挪开。
眼里似乎还带着种莫名的情绪。
他微微沉吟了下。
挠了挠怀中白猫的下巴,在它不舍的目光中,撒手把它给放了下去。
“这次姑且就算了,但你要是真照顾不好的话,我就要收回共同的它。”….源赖光把一步三回头的白猫挥手放出房间之外,扭过头声音比刚才平和了些:“毕竟它也不止是你的吧?”
“我明白了。”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御药袋茶音忽然开口问道:“那您想要多少报酬?”
“报酬啊...”
源赖光翘起了二郎腿,这次倒没掰着手指头算,反而拿出手机打开了计算器,认真仔细的加加减减起来。
这动作有些太较真了。
哪怕是御药袋茶音,也忍不住稍稍抬起头,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可就在目光快能触及之时。
源赖光立马就似有所觉的把手机关上了屏幕,然后就笑呵呵的说道:
“按照市场价来算,包括刚才我说的所有费用,仔细算了下,应该刚好是希尔顿酒店普通标间一晚的价格。”
“您这话什么意思?”
御药袋茶音愣了片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外面还下着不大不小的雨,虽然你这房间不怎么样,但我能勉强把它当希尔顿。”
源赖光放下翘起的腿,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缘稍微拉开了些窗帘,看了眼黑漆漆夜幕仍下的雨。
这次御药袋茶音听懂了,漂亮的眼睛微眯起来,缄默了片刻后问道:
“意思就是,您要用照看的费用为理由,孤男寡女的在我这里睡一夜?”
“那你要赶我走吗?”
源赖光立刻转过身反问道。
御药袋茶音被噎住了,她看着源赖光脸上质疑的表情,甚至都有一种错觉,好像是妻子无理在驱赶丈夫。
真不知道他的理直气壮哪来的!
把自己杂乱的思绪赶走,御药袋茶音深吸了口气,闷了半响的确说不出来赶他走的话,可不赶走难道真的就要睡下,这也有些让她接受不了。
这处公寓是出租房,她为了上班近才租了下来,否则要是住在修学院的话,得增加半个小时的通勤时间。
这几天的她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反而不在乎这点房租了。
所以御药袋茶音对这个房间本来就已经足够陌生,再加上没有和男人在夜里独处一室的经历,哪怕她心理素质很强,这会儿也有点紧张起来。
其实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不过源赖光大概率不会答应。
她犹豫着说道:“那您可以...”
“我跟你一起睡床上。”
还没等御药袋茶音说完,源赖光就直接打断了她,乾刚独断的模样不容质疑,仿佛一家之主的最后通牒。
似乎是也怕她误会。
源赖光还贴心的解释了句。
“我比较怕黑,而且最讨厌有人睡在床底下,那会让我害怕,特别是在夜里面,所以只能一起睡在床上了。”
“你别说要睡在客厅里面,我刚才看了,你这里好像没有铺电毯,而我也很怕冷的,需要有人帮我暖被窝。”….“而且我们只是躺在床上,我不会做过分的事情,最多就是可能睡着了有点梦游,肯定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御药袋茶音太阳穴鼓动起来,感觉自己气血有点上涌,就连感冒的症状都轻了点:“所以我能拒绝吗?”
源赖光这些话简直就是无耻!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既怕冷又怕黑的,而且就以她对源赖光的了解程度,根本不信这个男人会怕这些。
还有他最后补充的那一句。
保证自己不会做过分的事也就算了,但最后为什么又特意加个梦游?
所以说他这是在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可能梦游等于一定梦游,说不定到后半夜的时候孩子都游过来了!
她感觉自己感冒快好了。
血气比刚才涌的更加厉害了些。
“你不愿意就讲出来。”
源赖光只是直视着她问道。
御药袋茶音低下了头。
她叹了口气再次选择了从心。
源赖光见她没吭声,就知道已经默认答应,索性直接开始边脱起了鞋边说:“另外在睡觉前,还有一件事。”
“您又有什么报酬打算索取?”
御药袋茶音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下。
“我只是想起了昨天做的梦,在睡前我喜欢写日记,但今天这里没有日记本,所以只能跟你稍微倾诉一下。”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有这个习惯。”
“其实就是梦见了个女孩而已。”
“年少时候的遗憾吗?这个我到有点兴趣了,麻烦您仔细跟我讲讲吧。”
御药袋茶音略微挑了挑眉。
她其实对他很感兴趣。
只是没机会能够多加了解。
而看着源赖光的面色越来越正经了起来,御药袋茶音心中一凛,真有种接下来可能就要听到秘密的感觉。
可接下来源赖光的话。
却让御药袋茶音缓缓睁大了眼。
“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以前总是在我梦里出现,关于她的模样,我已经快要忘记了,但我还仍然记得她总是爱穿一条黑色长袜,我只是想看一些跟她相似的,追寻那久违的记忆。”
御药袋茶音蹙起了眉,沉默了良久后才开口问道:“您想要看黑丝?”
“不得不说,御药袋桑你的领悟能力很强,在这方面我实在是不如你。”
源赖光笑着说道。
“您真是不择手段啊。”御药袋茶音眼皮再跳:“竟然都开始恭维起我了。”
“为了爱好不丢人。”
源赖光笑眯眯的说道。
御药袋茶音见状犹豫了下,几秒后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面,确定还在腿上后才掀开被子,将腿给露了出来。
“但我这不是还穿着呢么?”
她身上的衣服基本没动,除了外套应该被源赖光脱掉了,里面的衬衫和下面的短裙,以及黑丝都没脱下。
所以现在她还在穿着。
倒也不怕展现给源赖光看。
源赖光看着扭过头的她,视线逐渐下移,定格在了在灯光下,被黑丝紧致包裹后散发着迷朦美感的双腿。
但稍微有些美中不足的是。
这双纤细刚好的双腿,外面的黑丝上有些破洞,像是上楼时被刮的。
“可是已经有些破了。”
源赖光摇了摇头说道。
御药袋茶音自然也看见了,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您竟然不喜欢破的?”
她顿了下声音:“还是说...”
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源赖光,眼神略有些玩味:“亲手撕的更有意思?”
源赖光闻言沉默片刻,又顺着床边坐了下来,将手轻轻放在了黑丝破烂的孔洞上问道:“那我可真撕了?”
御药袋茶音身体绷紧了下,特别是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有只温暖的大手覆盖,热意都顺着皮肤极速传递。
可碍于已经说出口的话。
她还是勉强撑着笑意,也笃定源赖光不会动手,吸了口气后轻声道:
“我当然没意见,毕竟我现在还是您的临时女友,想怎么样我都不拒...”
她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
可倏然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在她目光之中的源赖光,竟然用手指缓缓拉住了那破了的地方。
撕拉!
被扯烂的声音响起。
御药袋茶音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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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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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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