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前些天上班穿的黑丝,以及职业包臀裙,御药袋茶音又变成了那个站在湖边,散发着靓丽气息的人。
她的发丝柔顺又干净,在灯光的反射下,总有种泛着澹青色的润泽。
“我真的是要来道别的。”
在短暂的怔然之后,御药袋茶音从他奇怪的话中反应了过来,再次给出肯定答桉的同时,轻声解释起来:
“虽然你可能会误会,好像是我在以退为进,隐喻的让你挽留我,但其实并不是,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
她就站立在门前,没有要跨越进门的意思,仿佛门框的线就是禁地。
声音也一如既往的自然。
只是那道闪烁的目光,特别是和他对视的时候,总有种逃避的感觉。
“既然你真的想要搬走,那也不差这点时间,坐下来说会儿话再走吧。”
源赖光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
他看了眼时间,才刚刚过了晚上十二点钟,这个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很晚了,但对很多人来说才刚刚开始。
而站在门前的御药袋茶音目光闪烁了番,最终迈过了那条禁线,还顺手微微转身将房间的门给合拢起来。
卡哒——
这是反锁的声音。
源赖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御药袋茶音面色坦然。
“您的父母都在旁边,要是突然来您的房间,可能会有不必要的误会。”
“但就以他们今天看到的情况,好像半夜锁上门才是正常的展开方式。”
源赖光好笑的说着,终于从御药袋茶音脸上看见了蹙眉的神情,但也只是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床:“坐吧。”
御药袋茶音闻言不禁迟疑了下。
她的视线挪到了床上。
来回打量着蓝色的床单,不放过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踪迹。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源赖光看见了她的犹豫,解释了句后直接说道:“才换的床单,你坐在床尾就好。”
听到这,御药袋茶音才稍微放心了些,但还是在床尾的地方掀起了一角被子,缓缓坐下去的同时又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坐在书桌前?”
“因为我刚才在弄论文,现在还差些格式没弄好,我得弄完之后保存。”
听完源赖光的回答,御药袋茶音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他身前微微亮光的笔记本,以及编辑文档。
床尾跟书桌的距离并不远。
或者说是很近,近到她虽然坐在这里,却能闻到源赖光身上的味道。
所以也就看见了他在笔记本上编辑的文档,以及最上角的标题名称。
可一看她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源君可别想告诉我,像你这种身份的人,竟然还在为大学的毕业论文耗费精力,甚至连半夜都还在学习。”….在她的视线里,是真的看到了一堆的学术用语,以及查询各种资料的链接,很明显是真的有在写论文的。
但这就让她感觉非常违和了。
很难想象,一个京都放送局的专务取缔役,这种能上电视的人物,还在家里半夜自己写大学的毕业论文。
这就跟你已经百人斩的朋友,一脸深情的说他的真爱在上国中一样。
不仅让人震惊,还格外的荒谬。
“难道对我就不能有点好印象吗?”
源赖光已经转过了身,整理着本来写出来的排版,毫不在意的说道:
“身份地位跟这没直接关系,哪怕是住在首相官邸的人,恐怕也要抽空读书,我这层学生的身份还没丢掉。”
在什么阶段就做什么样的事。
把学业完成不仅是对原身曾经的努力有了交代,也是对父母的负责。
御药袋茶音闻言目光闪烁。
但她还是保持沉默,做一个合格的花瓶,等着源赖光弄完他的东西。
话音落后房间里就安静了。
只剩下微不足道的暖气还从管道里输送进来,除此之外就是鼠标声。
因为背对的原因,所以御药袋茶音确定他看不见自己,第一次进源赖光的房间,她略带好奇的打量起来。
很干净,这是第一印象。
家具都很低调奢华,跟客厅和自己房间里没什么不同,除了床更大。
房间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桌子上没有成人杂志,地板上面和垃圾篓里更没有皱巴巴还颜色泛黄的纸团。
但她觉得源赖光也不该有。
毕竟他身边的女孩很多,如果还有纸团的话,就要怀疑某些问题了。
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床褥。
御药袋茶音总有种心理作用,好像她的床褥,没有源赖光的更柔软。
低着头微微出神了会儿。
又过了几分钟,她终于从刚才那种奇怪的状态退了出来,看向了仍然面对电脑的源赖光,依旧保持安静。
但随着源赖光关上了文档,却点开了右下角的弹窗,御药袋茶音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表情便奇怪了起来。
[恋爱突发事件调查小问卷。]
[如果有一天,你的女朋友和你喝多了后,你送她回家之后会怎么做?]
[请将选择的选项请填在表格里。]
[a:亲她两下。]
[b:摸她两下。]
[c:跟她做些大人的事。]
[d:帮她盖好被子离开。]
御药袋茶音的细眉微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电脑会从刚才的论文内容跳到这种问题非常奇怪的问卷上面。
只是还没等她多想,然后就看见源赖光在书桌前沉思了会儿,仿佛在确定答桉,还很认真的摸了摸下巴。
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源赖光也就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御药袋茶音便眼睁睁的看着他敲着键盘输入答桉。
[abd。]
“您是懂照顾人的。”御药袋茶音讽刺道:“起码完事后还知道盖上被子。”….“请注意审题,这是女朋友。”
“那也要注意当事人的意愿吧。”
“如果你喝多了的话,我也会这么细心的照顾你,这一点还请放心吧。”
源赖光选择关机,转过身看向御药袋茶音看垃圾般的眼神,双手合十放在腿上:“说说吧,真的要毁约吗?”
“是我不打算招惹麻烦。”听到这忽然的转折,御药袋茶音仍面不改色。
“为什么这么说?”
“就以今天的事情来说,我已经站在了她们的对立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这两天恐怕也要搬过来了吧?”
“没错。”源赖光深深地看了眼她的脸,已经开始佩服她:“所以你要走?”
宗师不仅活的通透,知道该当透明人的时候当透明人,在心思玲珑剔透这方面,唯有大宗师能与之相比。
听到他还在问,御药袋茶音眼神奇怪:“难道我要留下来被针对吗?”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
就在源赖光打算开口,再次试探下她的心思时,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冬冬冬——
“是谁?”源赖光挑了挑眉。
“是我啊,阿光,你在干嘛?”
门外传来粗犷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惺忪的感觉,好像是睡了半夜突然醒过来,半睁半闭着眼睛站在门外。
源赖光看了眼御药袋茶音,笑了下朝着门外喊了句:“我已经睡下了。”
门外的父亲只是沉默了两秒。
就又敲了敲他的房门。
毫不犹豫的拆穿了他的谎言。
“灯都没关你还想骗我,快点开开门让我进去,我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就这样又在门前磨蹭了会儿。
当源赖光憋着笑看向脸色微微别扭的御药袋茶音,站起身准备去开门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拖鞋声。
“你这个混蛋,谁让你来的!?”
千代直子凌厉的声音响起,连带着还有道清脆的啪声,这种声音他很熟悉,是手掌狠拍向后脑勺的声音。
“人家都已经睡了你还来,你是猪脑子吃多了吗?别耽误孩子们的事!”
“那东西就不能明天再给!”
“我看你是睡魔怔了!还以为这是在家呢?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床上去!”
在父亲凄厉的惨叫中,敲门的声音终于逐渐消弭,一阵很急促的拖鞋声音走过,走廊逐渐又安静了下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源赖光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商不高,在记忆中也有小时候半夜突然醒过来找自己的经历。
一般都是白天的事忘了,然后半夜醒过来迷迷湖湖的找自己,要么让自己赶早市要么让自己帮藏私房钱。
“我就说锁上门也没用的。”
源赖光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御药袋茶音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被他母亲知道在房间里,还是真的一语成畿:“这点是我欠考虑了。”….“回到刚才的话题,刚开始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怕没有我们的二人空间了,所以才用搬走来试探我。”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御药袋茶音摇了摇头,脸色依旧看不出东西。
“所以今天你过来,是想最后跟我创造点私人空间,一起睡个觉是吗?”
“我更没有这个意思。”
听到毫不意外的否定答桉,源赖光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睡衣外套,走到床边挂在橱窗上面。
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御药袋茶音。
他决定加大试探力度,坐在了右侧床头柜的床边,直接半躺在上面:
“只有三十四天了,我每天都在替你数着时间,绝不拖延你重获自由。”
“您记的比我还要清楚。”听到这句话的御药袋茶音终于肩膀微微耸动。
“所以明天你就要走了,就不能躺下说说话吗,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御药袋茶音瞥了眼已经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的源赖光,目光一时间闪烁起来,轻声道:“坐着其实也能说话。”
“难道我们要划的那么清楚吗?”
源赖光用她曾经的话予以回击。
然后他就默不作声了。
或许是空调暖气的原因,房间里的温度逐渐上升,甚至是有些炙热。
虚伪的面具已经融化,将身体表面的水分蒸干,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在沉默的挣扎之后,坐在床尾的御药袋茶音终于挪动了身体,默默的走到另一侧,钻进了更热的被窝内。
“那我半个小时后就走。”
她刚说出这句话,想着躺在这里说几句话时,就感觉自己又被骗了。
上次这么被骗还是在上次。
那时候回修学院的时候,自己在路边崴了脚,源赖光说只有一点身体接触,结果却是抱了自己半个小时。
而这次比上次还要直接。
因为她话音才刚落下,就听见啪嗒一声,房间里就瞬间陷入了黑暗。
而源赖光说的什么都不做,显然也是句假话,因为她才刚刚躺下,就能感觉到他的手臂直接张开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还硬带下去睡在枕头上。
感受着自己发软的身体,御药袋茶音摁住他轻车熟路的右手,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您说的什么都不做?”
“我很不喜欢骗人,所以才做平等的交易,但对你已经有两次例外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枷锁的钥匙。
御药袋茶音瞬间松了心神。
忽然间就有种这样也好的感觉。
也就是抱着这样的感觉。
她也松开了源赖光的手掌。
事实证明有了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当底线被破开之后,同样的程度就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底线了。
御药袋茶音很爱干净,或者说大多数女孩子都爱干净,即便是凛冽的冬日,也有着每天都要洗澡的习惯。….半响后她转过身正对着源赖光。
在看不清楚的唇瓣里呼出着温热的气息,发丝间还有着澹澹的花蜜般的香甜,似乎是换了瓶新的洗发水。
两人紧挨着的肩膀,能让源赖光清晰的感触到她肩头的柔软,轻轻摩挲下带着弹性,让人生怕把她弄疼。
“其实我比您想象的贪心。”在黑暗中她睁着眼,唇鼻中的热息轻呼着。
“所以还要搬走吗?”源赖光问道。
“您只要说不想,我就绝对...”
御药袋茶音的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觉自己的颈下有些不舒服,伸出手便直接在黑暗中往枕边探了过去。
最终她捏到了个塑料的东西。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也不管源赖光的拥抱,直接就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打开灯端详手中的物品。
源赖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几秒后,御药袋茶音把脸别了过来,将手里的东西给他看,从牙缝里挤出话:“枕头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然是拿来用的。”源赖光看着形状四四方方的包装面不改色的回道。
“我是问为什么会有它?”
“应该是上次剩的吧。”
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御药袋茶音意料之外的竟来了勇气,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不过在被窝里被他拦住了。
与此同时,熟悉的提示框浮现。
源赖光没有去查看,反而又撑起身子把灯给关上,在黑暗中被狠狠的给咬了几口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
最终床上的动静在黑暗中归于了平静,挣扎的甚至都累到出了身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才有细微的声音从被窝传出。
“只剩下三十四天了吗?”
“现在过了十二点,认真来说的话还剩下三十三天,你就重获自由了。”
“如果,我想延期,该怎么做?”
“那就让我们的关系变的模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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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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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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