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已经急的要掉眼泪的小木晴明,他倒是冷静下来先询问情况。
可小木晴明也不知道,只是说池田千夏半夜有些饿了,自己下楼准备买些夜宵时,却忽然看见了楼下有警察押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河谷正英。
他当场就懵在了原地,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想上前询问。
然而人家道警根本就没有给他多余的解释,只是皱眉冷冷的询问了下小木晴明的身份,不要妨碍公务,在得知是朋友后才说了治安所的位置。
大半夜有警察过来抓人,而且还开着警灯,这动静闹的的确够大的。
虽然现在还没搞清楚河谷正英的情况,但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源赖光的习惯,询问了酒店人员无果,他便直接带着小木晴明坐上车去治安所。
酒店的司机是认识路的,才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直接开到了治安所。
在坦白来历之后,在一位中年女警的带领下先进行了登记,又在治安所大厅等了十几分钟,这才被允许进去探望,同时也问清楚了事情原委。
等到差不多十分钟之后。
在中年警察的引领下,源赖光和小木晴明被带到了一处问询室之内。
也见到了面色晦暗的河谷正英。
这会儿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棉服松松垮垮的,像是被人给硬套了上去,里面的毛衣内衬看起来像被撕扯过,领口都有些歪了,头发更是乱糟糟的,侧脸还有个红色掌印。
这模样说是出轨被老婆在外面抓住扭送过来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可关键是他手上戴着手铐,不被定义成恶性事件的话,在出判决书之前一般不会戴,更何况被单独羁押。
小木晴明刚进门,脸上的焦急之色又显现出来了,立马走到隔着玻璃窗的边缘问道:“河谷君,你没事吧?”
“晴明!赖光!你们来救我了!”
被玻璃隔在里面的河谷正英闻声抬起了头,就看见了玻璃外的源赖光和小木晴明,立马就眼睛冒光的像是看到了救星,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然而见着人激动也没有用,三人都隔着道特质玻璃说话,他们身后还有警察看守,都不用说走到近前了。
虽然隔着玻璃窗,但小木晴明还是赶紧问了几句,见没事才放下心。
安心之后他想到了警察的解释。
源赖光看着他的惨状,不禁沉着声音问道:“警察说你是犯案未遂?”
河谷正英闻言怔了下,眼眶瞬间红了,手腕上的手铐熠熠发光,活像個被冤枉五十年的罪犯,眼泪这都要飞出来的哀嚎:“我没有!我冤枉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被抓了,总不能你真对人家未遂了?”
源赖光这话问的含糊,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因为刚才治安警就解释过了,河谷正英是被指控逮捕的。
指控的原因,就是普通的线上交友把一个本地女孩带到酒店,还要图谋不轨,结果人家男朋友破门而入。
说实话,在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源赖光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仙人跳,但又不敢妄下定论,所以到了问询室内,他还是再次问了一遍。
“赖光,你听我解释!我是对人家图谋不轨,但她是自愿的啊,可我刚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她就忽然开始反抗了,然后就有个男人在外面敲门!”
“你真的对人家图谋不轨?”
源赖光看着已经紧张到大舌头的河谷,又瞥了眼身后听见话语的中年警察,人家听见果然皱起了眉,像是已经认定了什么,一时间都无语了。
我们是向别人提供证明。
不是向人家提供犯罪证据!
河谷正英听见他的强调,脸色顿时煞白起来,意识到自己说话时用错了字,又连忙哭丧着脸开口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跟那个中岛是在网上认识的,本来在京都的时候都说好了线下见面,而且我们是网恋,你知道我不是强迫别人的那种人,我感觉她和那个男人就是串通好来骗我的!”
他越说越害怕了,最好嘴皮子都打颤:“赖光你们一定相信我!我对那个中岛是正常的,但她却要害死我!”
“所以有证据吗,比如聊天记录。”
“啊?聊天记录好像没了...来之前她还在跟我生气,来回的删了好几次好友,我下飞机哄了好久才哄好的。”
“这么说就是没证据了,你怎么跟警察证明,是对方在故意讹诈你呢?”
“那怎么办?调监控行不行?不行不行,当时我对她毛手毛脚的,现在手机上又没证据,怪不得她要检查我的手机,还说什么有没有外遇,原来是确定没证据,完了,我彻底完了。”
复盘到了这种地步,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原因了,更何况河谷正英还是高材生,但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也知道发展到现在,自己算是彻底栽了。
别说是源赖光了,就算是一向脾气很好小木晴明,听到现在那张清秀的脸都给气青了,没想到是这种事。
但现在再生气也没办法,毕竟要是真的作案未遂,这可是属于刑事案件上交公诉的,别说河谷正英会被开除,还得面临好几年的公家饭得吃。
换一种说法的话,在咲初小藤还在艰难备考的公务员的时候,人家河谷正英之杰用这种方式少走了弯路。
不过既然判定是仙人跳,人家肯定图的是钱不是非要他入狱,毕竟判定作案未遂也是要有证据的,现在属于两方人还在扯皮,证据不足又不能放过他,大概率就是想要多讹点钱。
就刚才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调查报告出来之后也没有定性,就证明河谷正英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现在就属于双方推诿的时间,只不过拖下去肯定对河谷正英不利,毕竟这会儿是晚上,人家要真想闹大的话直接叫来些媒体,一曝光就完了。
别说河谷正英还得多待几天,名声更是直接臭了,说不定因为恶劣影响还得被京都大学开除,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记过估计是肯定的了。
总之拖的越久对河谷越不利。
不过听完了全过程,就算是源赖光都有些咋舌,还真是时代在进步。
这专门玩仙人跳的团伙都知道还得先把聊天记录给删了,甚至还用表现出占有欲的模样检查手机,恐怕河谷正英也没想到,这才直接中了招。
怪不得那么不想跟自己住一起。
源赖光皱着眉沉思,问询室内气氛有些沉默,小木晴明更连连叹气。
直到两分钟之后,问询室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敲响,有位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中年人走进来后,才搅动了沉寂的气氛,来到了源赖光的身边。
“源先生,对方愿意私下和解了。”
源赖光闻言心里松了下,这证明他的推测没错,沉吟了下便出声询问道:“村上桑,对方的具体要求呢?”
这名中年人叫村上隆,是古城真树在北海道的律师朋友,在刚开始知道河谷正英被带走后,他就给古城真树打了电话,律师也就是这么用的。
古城真树当然是过不来,但律师圈子也不算大,稍微出名点的在全国各地都有朋友,这位村上律师便是。
源赖光直接聘用了对方作为河谷正英的临时律师,由于是半夜的原因律师费开的也很高,否则没人愿意在北海道大半夜零下十几度还赶过来。
而刚才,也就是这位村上律师负责跟警察和另一方交涉了,现在看来的确要讹钱,是典中之典的仙人跳。
村上隆推了下眼镜,面色不改的道:“对方要求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开口最低要一千万円。”
“误工费和医药费也敢要?”
源赖光仍旧面色自若,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已经稍微有点泛出冷笑。
这里是北海道不是京都。
他从来都不自诩是个完全守序的好人,如果在京都碰见这种事,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动用人脉收拾掉对方。
但他在北海道又没有认识的人。
哪怕刚才已经打了电话,问了跟自己比较熟的月江的父亲和大阪那边的人脉,也都没有这边道警的关系。
他倒是觉得神谷圣子可能有,但刚才打了电话却没接,想来应该是开了免打扰,只能明天上午才能打通。
要想今天把人带走,或者说避免对方再搞点手段让局势变差,自认倒霉的交钱,绝对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但这不代表他之后不会记仇。
源赖光看了眼身旁欲言又止的小木晴明,还有坐在里面灰头土脸的河谷正英,觉得还是得先把人给带走。
“他们说占用了休息的时间,明天会耽误上班,另外那位中岛小姐的男朋友,在去酒店的路上还摔了一跤。”
村上隆话间递过来了份调解书。
源赖光斜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调解书:“所以结果就是这样了吗?”
“当然不是,他们这是属于典型的勒索,而且没有确切证据,经过我的磋商之后,他们愿意降到两百万円。”
在村上隆说完这句话后,源赖光看了眼调解书上的金额,果然是二百万円,想来是这位律师用了些手段。
看着手中的调解书沉默了会儿。
钱对他倒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气的是河谷正英自己的问题,再加上这跟些完全没有道德水平的勒索犯。
“小寺警官,既然对方已经愿意私下和解,可以先让我朋友出来了吧?”
源赖光放下调解书,看向了身后沉默到现在的警察,出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就代表愿意调解了。
毕竟总待在这也不行,二百万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就算再该说河谷正英的不是也该回去说,要是因为这么点钱,造成些心理创伤反而不值。
“稍等一下。”中年警察点点头,转身出门就去找同事了,可回来后脸上表情却有些古怪:“对方主动撤诉了。”
“主动撤诉了?”
源赖光和村上隆对视了眼,别说是他们感到意外,就连小木晴明在旁边都懵了,有些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再三询问了这名警察,最终的到了同样的答案,对方的确是撤诉了。
河谷正英的手铐被打开,吃公家饭的机会被强制剥夺,但他脸上却满满是惊魂未定的心情,小木晴明则在旁安慰准备等他情绪稳定再开始骂。
源赖光则和那位村上律师一起去处理后续事宜,同时也见到了那仙人跳的两人,女孩长相漂亮,但妆容化的很浓,身上还带着股浓浓风尘气。
至于男人则是个光头,看起来起码有三十多岁,怎么看都像是混混。
只不过本来占理的两人,这会儿却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事给吓破了胆子一样,撤诉后还跟警察要求要见这边的主事人,而且见到后就慌忙道歉。
别说是源赖光有些惊疑不定。
就算是从业十几年的村上隆也没见过这种情况,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业务水平见长吓死人家了。
小木晴明搀着河谷正英走出来。
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源赖光来到治安所这种地方,也不免是会紧张的,并不是说自己犯事,而是一种心理作用,估计大部分人也都会有。
像河谷正英这种情况,明晃晃的戴上手铐差点就锒铛入狱,没吓的六神无主,这心理素质已经算不错了。
村上律师善后了所有事,双方人签了没有任何赔偿的调解书,河谷正英全程不敢吭声,知道自己闯了祸。
处理完后一行人走出了治安所。
村上律师直接开车走了。
律师费古城那边会妥善安排。
凌晨的北海道温度骤降,已经到了零下的温度,呼气都有白雾形成。
两旁梨树上的梨花悄然绽开。
源赖光朝东边招了招手,等待已久的酒店司机将车开了过来,明黄的灯光最终稳稳停在他们几人的面前。
让他们先都上了车。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治安所,源赖光皱了皱眉,仍然有些不思其解,但实在太冷,他打算回去之后再思考。
“就这样打算走了吗?”
就在他准备上车时,一道熟悉的柔媚女声,仿若树上飘落的梨花,晃晃悠悠的飘到这边,落入他的耳中。んτΤΡS://Www.sndswx.com/
源赖光顿了下上车的动作。
侧过自己的身体,望向了音源的方向,同时一阵冷风无形吹来,同时吹来的,还有股清纯迷迭般的香气。
“您穿这么少,就不怕冷吗?”
款款挪步走来的貌美女人,嫣红的唇瓣微微勾起,纯白皮草柔顺的毛发飘扬,将她的皮肤衬的如雪一般。
她的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
即便没有穿和服,手中仍旧拿着那把鸟兽折扇,笑吟吟的走到源赖光身边后,便将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
源赖光顿时神色怔了片刻。
就感觉对方张开衣服,将他给拥入怀中,他瞬间被一股温暖所包裹。
他身体在温差下紧绷了刹那。
也就在对的将自己抱住那刻,大宗师的无敌领域一开,源赖光瞬间就知道了,自己现在是绝对不可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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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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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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