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箭去势不减,带着丁原的头盔继续向前飞,而后钉在了前方的地面上。
“好箭法!”
有人高声赞叹。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将领端坐马背上,一手握弓,一手呈松弦姿态。
箭正是此人所发。
而这名将领,众人都认识。
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
徐晃,徐公明。
徐晃一直以来在吴池的麾下,都是以统帅、智将的形象示人的。这是他头一次在战场上展现了他武勇的一面。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徐晃看向丁原:“丁原逆贼,还不早降?”
此话一出,丁原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因为头盔被射掉而散乱的头发,一阵风吹来,发丝乱舞,显得颇为狼狈。
丁原叹了口气,下了马。
“罪人丁原……”丁原对着徐晃下拜,“愿降。”
就算不愿也由不得他,刚才徐晃那一箭,明显是警告。
他故意向上偏移了几寸,如果不偏移,那中箭的就是丁原的脑壳了。
丁原哪还有命在!
周围的并州军见到他们的首领都降了,也不得不放弃了抵抗,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于是,徐晃和白波军一起,将丁原他们俘虏了。
直到这时,丁原才震惊的发现:“徐晃,你竟然与白波贼勾结?!”
他原以为徐晃与白波军同时进攻他,只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临时性的趁火打劫。丁原以为一旦自己投降了,那紧接着徐晃就会和白波军打起来,毕竟官贼不两立嘛!
可没想到,这两方不仅没打起来,反而是一副和平共处的样子!
丁原心中瞬间不平衡了:是,我昏了头,利欲熏心,去跟匈奴人合作。可你呢?你徐晃……不,肯定不是你个人行为,而是你主子吴池授意的!
好你个吴池,原以为你浓眉大眼的是个好人,我还有些惭愧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居然也干出了勾结贼寇的事!
虚伪,恶心!
雒阳城内,吴池正在与王允等朝臣们虚与委蛇,维持着表面的和气,这时突然间,吴池打了个喷嚏!
“啊嚏!”
王允假装关心地问:“司空可是身体不适?”
吴池笑着摇摇头:“多谢子师关心,我无碍,想来估计是有些奸邪在背地里骂我。”
心里却想的是:莫非是昨晚跟夫人玩得太嗨,着凉了?
王允对吴池的话深以为然,故作愤慨道:“到底是哪个昧了良心的小人,居然如此诅咒司空,真是万恶不赦!”
吴池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子师很痛恨那些小人?”
王允点头:“那是自然!我恨不得把那些仇视司空的人放到嘴里,生啖其肉!”
吴池讶然:“哦?子师真的要吃他们的肉?”
王允自豪道:“那是自然!”
他心说,我有咬手指头皮的习惯,每天都吃掉一部分自己的‘肉’,算啥啊!
吴池又问:“啖其肉,饮其血?”
王允说得笃定:“必饮其血!”
心说我牙龈出血,每天喝了自己不知多少血了!
吴池听了大为佩服,拱手道:“吾不及子师多矣!若是那些小人落在我手上,我也就是把他们剁成馅,包成包……嗯……包成馅饼,然后喂狗!”
王允一滞,心说你是骂我是狗吗?
不不,应该是没那个意思,吴池应该没有发现我是幕后主使!
于是王允平复心绪,笑道:“不知是哪家的狗这么有幸,能吃到司空做的馅饼。”
王允这是玩了个一语双关,明面上意思是‘司空(动手)做的馅饼’,而心里面想说的却是‘(用)司空做成的馅饼’。
吴池没有听出来,但不妨碍他反击:“哦,那就得看运气了!这狗啊,到处都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王允亦点头:“司空说得是,说不定就在我眼前呢!”
吴池笑道:“是啊,我眼前,兴许不止一只呢!”
这却是反将一军,把狗的数量定义成多个,那就肯定不是说自己了,而是代指王允以及他身边的同党。
王允呵呵一笑:“司空真是风趣……”
他开始构思下一句话怎么说。
在这方面,原本王允是占据优势的,因为他在官场多年,惯会打机锋,玩弄语言技术。
可是现在,面对吴池时,这优势又不明显了……因为王允除了要在话术上压制对方外,还要时刻谨慎小心别暴露了自己。
他不能让吴池怀疑自己有敌意。
这样一来,打机锋时反而被吴池占了上风,因为吴池不需要顾忌什么,只专心怼对方就行了。
一个呼吸后,王允想到了说辞,刚要反击,却被旁的的事打断了,只得作罢。
等王允走后,吴池哈哈大笑,为这次的胜利感到愉悦。
再说徐晃那边,他面对丁原的指责,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丝毫惭愧:
这些白波军的确是主公的麾下,那又怎么样?
他们的身份确实是贼,可他们却没有干过坏事!
要知道,自从吴池将裴元绍他们这些原黄巾渠帅死而复生后,就派他们去全国各地,去整合各路黄巾余党和山贼流寇。
现在,国内至少有一半的成名巨寇、大寇,都成了吴池的麾下。
而这整合,也不单单只是吞并纳入麾下而已。他们还会整顿那些新加入的成员的纪律,让他们停止再作恶,从此按照规矩行事。
徐晃可以肯定这一点是真的,因为……
他亲自过去看过,那些整合后的匪寇们,他们平时日用开销的主要收入来源……
是种地。
说起来有些好笑,但确实是真的。
而事实上,山贼主要靠种地为生,这也并非是吴池的独创,而是在中国几千年来,但凡形成一定规模、且有固定地盘的大寇巨寇们的普遍情况。
山贼种地,听来讽刺,但细细想来,却也可以理解。
首先,在山里种地,比在外面种地有优势。在山外面,农民们种地需要受到朝廷官府的压迫,和地方胥吏的勒索。农民们辛苦一年的收成,绝大部分被以各种名义搜刮上交上去,自己只能留很小的一部分,混个半饱。而一旦家里出事了,有个病啊灾啊的,那基本就可以宣告这个家庭的灭亡了……那是一分余钱也拿不出,出了事需要钱只能借贷,然后利滚利,负债累累,卖儿鬻女,家破人亡……
孔子曰:苛政猛于虎。而在几千年历史上,苛政存在于大多数时期。
反观山里,除了耕地少点,养活不了太多人口外,那就没有缺点了。没有官府压榨,没有胥吏敲髓,自己种自己吃,简直不要太自在!
你问山贼首领会不会压榨他们?
一般不会,因为山贼首领也是人,他肚子就那么大,就算收粮,也只能自己吃,吃不了剩下了也只能等下顿,下顿也吃不了,那留着也没用了。
卖出去?
开玩笑,他们是贼,被官府通缉的目标,他们的余粮卖给谁啊?
自己吃吧!
山寨里的管理非常扁平化,架构也简单,除了底层喽啰外,上面无非就是小头领、大头领,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
所有的‘领导’加起来也就那点人,他们顶多也就是不亲自种地,坐等其他人种地给他们吃,怎么也喂饱了。
没有市场,没有贵族,没有那些狗屁制度,没有杂七杂八的消耗资源之处……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腐化的基础。
你想腐化?
可以,但是等待你的,就是周围的其他山头的匪寇,就等着你腐化堕落了,再把你吞了!
所以,只要没被官军剿灭,他们的生活可以算是相当安逸。
当然了,贼寇之所以是贼寇,当然也是要下山劫掠的。只不过,劫掠相比起种地来说,风险很大,收益却未必大。
别看那些劫匪抢劫路人,看起来容易,好像把刀子一摆,就坐等收钱了。那你是‘光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不是所有被劫目标都老老实实交钱的,反抗的从来不在少数。
一反抗,就会产生伤亡。你一个劫匪本来好好的,四肢齐全,结果打劫时遇到反抗的,被人家砍掉一条腿……这辈子废了!
你拼着断腿干掉了对方,打开对方行囊一看……
只有几块发了霉的面饼……
赔大了!
所以说,打劫这事,是赔是赚,真是看运气。运气好,对方没反抗,交上大量资财。运气差,己方损失惨重,收益还不够治伤的。
再说回白波军这边,裴元绍他们自然也是会下山打劫,但只劫财,不害命。而且也不热衷于干这个……之前说了,风险大收益小。
他们还会主动攻打县城,抢掠大户……
这个倒是一般不会亏,因为那些大户家里的财物足够多,怎么也够弥补损失了。
但是,他们作为被整合过的‘有规矩’的强盗,也同样不会乱抢一气。
他们在每次抢掠前,都会事先派人去调查,只有发现对方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经常压迫百姓横行无道的那种人,裴元绍才会去攻打。
这样做既有了‘正义性’,从经济上看也是划算的……
贪官污吏当然要比勤劳致富的人更有钱啦!
毕竟……
良心是真的可以卖了换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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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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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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