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知是谁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此刻荆烈语气平淡,但其他几人不难听出其中的危急。
“草!”这一次江虞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维持了十几年的修养忽然破功,一头铂金色的半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一贯精致优雅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阴鸷,就像是刚刚从棺材里苏醒的吸血鬼似的。
江虞抬手狠狠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任凭皮肉泛红,才哑声道:“我不该放乔乔一个人的……”
他是真的怕,他本以为自己出去找到退烧药就是最好的办法,可他却忘记了这个岛上不仅仅有爱着郁乔的人,还有心里偷偷恨着郁乔的人……
直到现在,江虞都不敢想象,倘若半路上他没遇见荆烈、秦漠,倘若没有荆烈先一步追到山洞,那他会面对怎么样的场景?是不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青年会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甚至有大片的鲜血从对方的身后洇出……
“江虞,”隋珩拍了拍江虞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好在乔乔没事。”
“孟缘人呢?”顾寻面色发寒。
靠在沙发另一侧的秦漠收回落在郁乔身上的目光,视线转而落在了二楼,“他跑上去了,我刚去拉门,被他反锁了。”
傅汀兰一顿,“反锁在哪儿?”
秦漠:“卧室。”
当初节目组为了便于两位入住白顶别墅的嘉宾培养感情,因此只在别墅内设置了一件卧室,还是双人水床,暧昧气氛拉满,但谁也没想到如今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有钥匙?”江虞皱眉。
刚才忙着照顾郁乔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孟缘干了什么,但目前已知只有卧室里有换洗的一次性浴衣和被褥,眼下整个别墅里,唯一被他们抱出来的毛毯裹在郁乔的身上,至于其他几人够不同程度地露着肉——光着上身、套着裤子,就像是男模选拔现场。
“没有。”傅汀兰脸色沉静,他苍白的肌理在暖光的烛光下染上一层明媚的浅黄,“之前我们在房间里找通讯工具的时候就没发现有钥匙,现在整个别墅里各个房间的门是可以自由上锁的,但锁了从外面一定打不开。”
“还有——”傅汀兰脸色并不好看,“厨房里食材并不多,勉强能保证两个人一天的饭量,这次意外来得突然,节目组也没来得及补给物资,岛上的剩余的物资经过这一天的淋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顾寻点头,下颌绷地很紧,像是被拧动发条的机器人,“暴风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是我猜的不错,有可能是台风忽然登陆了……现在没时间管孟缘,只能先照顾好郁乔,大家都防着点儿,别叫他靠近郁乔。”
就单单荆烈的那一番话,在场长了十几个心眼的男人们都明白,要不是孟缘心怀不轨,又怎么会拿起石头砸人?恐怕一开始和傅汀兰走散、询问直播仪的事情也是故意为之吧?可惜了此刻岛上的直播仪损坏没有证据……
顾寻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危险。
即使没有证据,孟缘也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先去弄点吃的吧。”隋珩站起来,“不管后面怎么说,至少先得把现在解决了。”
“我帮你。”傅汀兰沉沉看了还昏睡的郁乔一眼,起身跟了过去。
窗外的暴风雨并不见任何小的趋势,此刻微博上的网友们望着早就黑下去的直播间满心焦急——
【现在岛上到底怎么样了啊?真的是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缝!本来就是海岛,暴风雨一来了电线绝对受损,现在直播仪用不了,别墅里的摄像头也连接不上,也不知道岛上吃的还够不够……】
【我也担心!从直播间黑了以后我就老有不好的预感,主要是下雨那会嘉宾们都在岛上参加活动,这要是打雷的,我都不敢想象。】
【那边肯定打雷了,我家和东沙海岛隔着30多海里,直接都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卧槽!求求‘海妖’快走吧!这次真来得不是时候……】
【节目组官博上已经联系救援组了,据说首都那边的都派了救援队,希望没事吧。】
【希望没事!】
……
救援队确实已经在江市待命了,但现在台风‘海妖’正在呈现靠近趋势,风速逐步加大,整个江市街面上早就不见了平日里密集的人群,门庭冷落,狂风骤雨也在呼啸着,不远处的海浪翻涌,银鳞闪现,在这种天气状况下,没有任何一只船队敢出海,即使是出海也是主动送死。
救援队内——
“气象局那边有最近的天气状况吗?还是不见好转?”
“不行,‘海妖’持续靠近,现在那一片海域处于活跃阶段,船只根本没有办法出海。”
“无线电能不能联系到岛上的通讯器?”
“也不行,那边没有信号,一点儿动静都捕捉不到!”
“唉……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等待,往往是最煎熬的。
东沙海岛——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整个天空都黑沉地像是夜晚,暴风雨不知疲倦地咆哮着,整个岛上只有白顶别墅还坚守在原地。
几个打赤膊的男人草草吃了点儿饭,就别墅里仅剩的那点儿余粮根本不够,眼下这种天气,加上郁乔还沉沉睡着,大家几乎没什么吃饭的心思,只能算是应付一下肚子,倒是还留下份米粥温在锅里。
二楼静悄悄的,藏在卧室里的孟缘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自从一个人躲上去后就再没下来过。
荆烈静静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忽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喘息。
他一顿,立马转头,眼里就是微微侧头、似乎有苏醒趋势的青年。
——是好看的,苍白的肌理上染着发热后洇出的粉红,就像是被男人抱着捂在被子里偷偷做了什么坏事。
荆烈有一瞬间开始责怪自己的下流,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刻想到那些会把青年弄脏的事情呢?
“郁乔?”
他起身靠了过去,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额头,在持续的物理降温下,仅仅比天生体热的荆烈高了一点儿。
“唔……”
郁乔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又想起了那块差点儿砸在自己脸上的石头,他艰难睁眼,在入目瞧见荆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时,心里的又涌起了安全感。
他小声喃喃,像是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烈哥……”
“嗯,我在。”
“你是不是……是不是叫过我宝、宝宝……”
郁乔说得很不好意思,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思维混沌之时听到了熟悉的一声“宝宝”。
——明明、明明之前荆烈说只有成为他男朋友才会叫“宝宝”的……
“嗯。”
男人低低应声,他小心翼翼地挨着沙发边上扶着青年坐起来。
“那你不是说……”郁乔一抬眼就见其他几人也凑了过来,立马压低声音道:“不是说男朋友才可以吗?”
“嗯,想提前使用一下男朋友的权利。”
话落,还不待郁乔说话,江虞端着一碗粥过来,“乔乔你终于醒来。”
他的神情有些愧疚,拿着碗小心地蹲在沙发前,一头熠熠的金发甚至显得有些褪色,像是淋了雨缩在墙角的小流浪狗,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怎么了?”郁乔看到了掩藏在江虞眼底的那抹恐惧,他刚问出声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是……因为孟缘的事情?”
明显在郁乔提及“孟缘”二字的时候,江虞的眉头狠狠抽了一下,铂金发的男人几乎藏不住脸上的愤愤,“乔乔,抱歉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来……”
江虞深深叹了口气,脑袋低垂,“对不……呜!”
还没说出来的后半截话被青年微微发热的手掌堵了回去,江虞一抬眼便看到了青年明亮的目光,不是发烧时的朦胧昏聩,而是清醒的、带着一种对方专有的温和。
郁乔:“江虞,别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根本就怪不到你的头上。”
“可如果不是我出去……”
“如果不是你出去找退烧药,我现在还能清醒地和你说话?”
郁乔这人从小到大不常生病,但只要一生病必然是大病——整整小学六年,只在一次运动会后因为吹了风,直接发烧到了需要送到医院的程度;初中毕业那年明明没吃什么辛辣刺激的食物,半夜忽然上吐下泻,最后医院一看是肠炎……
“乔乔……”江虞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但他又怕青年会因为这个错误而远离他。
“真的没事,而且我也没受伤……”
郁乔摇头,他刚想说什么,就见余光中荆烈黑着一张脸把毛毯拉了上去,严严实实盖在了青年的肩膀上,甚至还遮去了一部分锁骨。
郁乔:?
荆烈:“走光了。”
虽然不是男朋友,但荆烈很难不将自己带入男朋友的视角,这话一出,倒是半蹲在对面的江虞脸色微红,显然他是想到了自己方才着急懊悔是看到的美景——ΗtτPS://Www.sndswx.com/
又白又漂亮的肌理,飘着薄红,似乎还有因为毯子覆盖而氤出的汗珠,缀在粉粉嫩嫩的软肉上,看着叫人颇有些“食欲大增”。
荆烈如同份封建大家长似的将毯子拉得严严实实,这才开口道:“郁乔,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严肃,很低沉,夹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阴翳。
——大家长要为自家的宝贝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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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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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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