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歌轻轻摇了摇头,眸中露出精光:“冬月,晚上你悄悄去太子府送个信儿,就说想知道宣和郡主的消息,让太子殿下明日午时前往归来居天字一号房与我相见。”
冬月一惊,有些摸不清楚小姐对的打算:“小姐,难道您打算帮太子殿下寻找宣和郡主吗,可宣和郡主回来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宋灵歌勾起唇角:“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获得他的尊敬与感激。以太子殿下的手段,铺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叶绾没死,早晚会被他找出来。倒不如我趁着这个机会在他面前露个脸。有了这层情分,往后行事便要容易的多。”
冬月仍是不明白:“那小姐,你方才为什么要隐瞒江大人,况且过了这么多天您才去说,太子殿下会不会怪您。”
“我就是要等,等他遍寻不着线索,等他煎熬绝望。男人嘛,他越是着急,我对他的帮助才显得至关重要。他也就会更加记得我的好。”
冬月默默应了,反正主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翌日午时,宋灵歌刻意提前到了归来居,可等她到时,顾修瑾已经到了归来居等她。宋灵歌心中冷笑,想不到向来淡漠的太子殿下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她心中一面伤心,一面欣喜。伤心的是太子殿下这般着急,却不是为了她,欣喜的是太子殿下此刻越是着急,对她便越是有利。其实宋灵歌心中也有些鄙夷自己,她向来自命不凡,想不到有朝一日,却要利用一个关于叶绾的情报为自己铺路。
宋灵歌在顾修瑾对面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她顺手斟了一杯酒,放在顾修瑾面前。顾修瑾没有伸手去拿,只是问道:“你不是说你有宣和郡主的消息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便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宋灵歌抬眼望了一眼顾修瑾,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唐国公的寿宴上,那时他让林修前来敲打她,想不到峰回路转,两人还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是托叶绾的福啊。可是不过几日不见,他便憔悴了许多,想来是忙着寻找宣和郡主的下落。
她一时有些心酸,“听闻这归来居的饭菜十分可口,殿下既然来了,不如先尝一尝。”
顾修瑾目光冷冽,浑身散发着暴躁的气息:“宋小姐,不要考验本宫的耐心。”
宋灵歌佯装镇定,终究不敢做的太过,她望着顾修瑾说道:“臣女的确知道一些消息,只要殿下答应我一个条件,臣女一定知无不言。”
这是在威胁他?顾修瑾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地望着她:“若是本宫不答应你,你难道就会隐瞒消息吗?”
“您是太子殿下,若以强权逼迫,臣女自然不敢与您作对。只是天下没有赔本的买卖,我告诉殿下消息,殿下答允我一件事,这也再合理不过。还是说宣和郡主在殿下心中,还不如一个条件来的重要吗?”
顾修瑾不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激将法,对付普通人还有些用,可要对付长期钻营帝王之书的顾修瑾,简直是场笑话。
宋灵歌见他不为所动,便盈盈望着他:“殿下放心,臣女不敢奢求从殿下这里得到什么,臣女身世坎坷,只是想从殿下这里得到一些庇佑,绝不会要求殿下做为难之事。”
“本宫答应你。”
宋灵歌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喜色。这才将那日的一切娓娓道来,末了,她极为肯定地说道:“那几人身形极为高大,不似寻常人,而且,臣女依稀记得那几人的相貌,回府之后,便依着记忆画了下来。”有了这幅画像,要想找到叶绾不难,顾修瑾问道:“画像呢?”
“稍后臣女自会送去殿下府上。”顾修瑾得到了叶绾的消息,便不欲在此逗留,起身便要离开,宋灵歌慌忙问道:“殿下,饭菜都已上齐了,殿下不如用过再离开?”然而顾修瑾远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停顿,徒留宋灵歌站在原地,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传来一阵刺痛。
入夜后,叶绾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歇息,却迟迟不能入睡,忽然敏锐地听到到房间外有细微地动静,她虽然四肢无力,不能习武,但耳力和敏锐了还在。她当即警惕起来,坐起身来,将青霜剑揣在怀里,还好,这群人笃信她中了软骨散,这才敢将她的佩剑还给她。不过叶绾此时不同往日,如今这青霜剑光是揣在怀里,她都觉得沉重无比,若真是遇到什么情况,只怕连剑都挥不起来。
只是有了青霜剑,她便觉得有了一份保障,心里便安心一些。倒是多亏了顾修瑾,叶绾刺此刻虎落平阳,内心最想见的反而是顾修瑾。毕竟顾修瑾就算再讨厌,为了两人共同的利益也会尽力保护她的安全。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房间里,叶绾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缩在房间的一角。不一会儿,果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有人用刀刮开了门栓,紧接着便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推门而入,接着月光,叶绾依稀能看清楚他的相貌,浓眉大眼的,长得就像个杀人越货的土匪。叶绾咬牙切齿,这人真是胆大妄为,他主子都说了不会杀她,他却深更半夜跑到她房里来暗杀她。这也就算了,他简直是欺人太甚,暗杀都不戴个面罩,似乎笃信能一刀就将自己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叶绾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不被人放在眼里过,这人简直比顾修瑾还要可恨。
前来刺杀叶绾的人,正是巴林,王爷心慈手软,总要有人来做着恶人,只要是为了镇铎国,即便是被王爷惩罚他也认了。这才半夜摸来叶绾的房间,想将她解决掉,可他见掀开被子,之间被子下空空荡荡的,他十分惋惜地叹息一声,一抹被窝,还带着几分余温,她走到烛台前,想将蜡烛点燃。
叶绾心下一急,他到底是来暗杀的还是来明杀的,怎么这么有恃无恐。整个房间就这么大,一旦他点亮蜡烛,她的踪迹就显露无疑。怎么办呢?叶绾虎落平阳,即便心有不甘也不能正面迎战,门就在眼前,叶绾当机立断,在巴林点燃蜡烛的一瞬间冲出了房门,巴林刚点燃蜡烛便见一个黑影冲了出去,他连忙去追,要是让这丫头跑了,王爷起了疑心,再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可就难了。
叶绾一边跑一边大叫:“来人呐,有刺客,快来人呐。”冒朗说过不会杀她的,那就是他的下属对她起了杀机,只要惊动了侍卫,他们一定会保护她的。可是叶绾叫了许久,四周毫无动静,原来这个巴林看着四肢发达,头脑还不算太简单,还知道把四周的侍卫支开。不过叶绾此番倒是高看巴林了,巴林是镇铎国的勇士,但凡肌肉发达点的人,头脑都不会太聪明,况且这巴林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叶绾,觉得杀死她简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根本没想到她能逃走。
守在叶绾身边的侍卫是佟月调开的,先前从冒朗房间里出来,佟月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留着叶绾,便和巴林商量出了这场刺杀,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调开了叶绾身边的侍卫。
叶绾咬牙切齿,只能没命地奔逃起来。软骨散的药效还在,她刚跑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心里把冒朗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自己的属下,自己都管不住。
这宅子大得很,叶绾的叫声丝毫没有引起波澜,叶绾头一次讨厌起了大宅子,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冒朗,可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早知道今天就该问一下他到底住在哪间房子里。叶绾一边跑,一边沿路推开走廊旁边的房间,顺手脱下自己的外衣仍在门口,巴林追至此处,见前方有个转角,以为叶绾躲到了房里,不加思索就进去搜寻一番,遍寻不到叶绾,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恨恨地踩了一脚外衣,继续往前追,追了没几步又在门口发现了一件衣衫。巴林气得咬牙切齿,东隅国的人真是狡诈。
他想叶绾不会故技重施,可他又聪明了一回,觉得叶绾说不定真的藏在了这间房里。于是他只好又进去搜寻了一遍。仍是不见人影。他气急,让你脱,我看你有多少件衣服。巴林这下不上当了,可是叶绾已经有了新招数,这宅子是真的大,空房间是也真的多。如今身后也没了巴林的踪影,她便顺势找个空房间喘口气再说。
可是这次她确实失算了,她刚关上门,身后便传来一个幽幽地声音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叶绾吓了一跳,便见身后的烛光已经亮了起来,烛光下清晰地映着冒朗的脸。
救星啊,叶绾简直要喜极而泣,她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控诉道:“你,你们的人,要杀我。”冒朗冷了脸,他还没有下令呢,谁敢贸然行动?多半是巴林,他性子冲动,也不是头一回违背她的意愿了。当即拉着叶绾,出了门。巴林追到此处,便见到身着中衣的叶绾,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巴林大喜,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口中大叫道:“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然而他的刀已经高高举过了头顶,却无法落下,因为叶绾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他将叶绾护到身后,巴林的刀就直直地停在他的头顶之上。巴林迎上了冒朗冷冽的目光。冒朗环视四周,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追到了王爷的住处,一时间巴林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做错事被主子发现的羞愧,也有功败垂成的气馁。
“咣当”一声,巴林手上的长刀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走廊上的灯亮了起来,四周的侍卫纷纷涌来,也惊醒了佟月等一干人。巴林那声叫嚷惊天动地,不惊醒大家才怪。巴林眼见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单膝跪地,恳切说道:“王爷,属下私自行事,不敢祈求王爷原谅,只是这宣和郡主,今日必须除了他,王爷若是不允,回镇铎国的路上,只要巴林一日不死,便一日要想着杀她。”
他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就连叶绾都有些动容,终究是两人立场不同,否则像巴林这样光明磊落的汉子,她还是十分欣赏的。当然,欣赏归欣赏,巴林想取自己的性命,叶绾还是记着的。
冒朗目光如炬,说道:“巴林,你简直是太放肆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就敢动手,明日你这把刀,是不是还想驾到本王的脖子上?”
巴林一脸惊惶地望着冒朗,说道:“王爷,属下一心为了镇铎国,一心为了王爷,绝不敢有二心,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不敢对王爷动手。”
冒朗不看巴林,胸中翻涌这滔天大怒,熟悉冒朗的人都知道,王爷平素待人宽厚,可生气起来,也是恐怖如斯,眼下这个模样,是真的生气了。这巴林也是王爷身边的得力之人,从前多番冒犯,王爷也没说什么,可这次,巴林恐怕难逃严惩了。
“王爷,王爷,此事是属下的计谋,是属下让巴林去的,王爷要罚就罚属下吧。”佟月见冒朗俨然动了真怒,连忙跪下。
冒朗冷冷地瞧着两人,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声鸟啼滑过天际,一只黑雕飞到了冒朗肩上,冒朗从黑雕腿上取下信纸,读完之后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人说道:“巴林,佟月,你们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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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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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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