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跟前,骆谨言低头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骆君摇道:“刚从宫里出来,就看到天牢的人拉着太医往这边走,我就过来看看呀。怎么回事?”去请太医的只是天牢里跑腿的小吏,本身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骆谨言让人封锁消息,就连骆君摇过来这些人也不肯说。
骆谨言摇摇头道:“没事,阮廷被雪崖给暗算了。”
“……”骆君摇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大哥。大哥,您这前后句差得是不是有点大?
骆谨言看着妹妹古怪的神色,含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宫里没事了?”
骆君摇叹了口气道:“今天差不多了,长陵公主和长昭公主在宫里呢,我还得回去看着阿骋和几个小孩子。”家里住着个小皇帝还有一个小娃娃,结果一个主人家都不在,怎么看都不合适。
“那就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这段时间宫里宫外事情都不少,即便他们都不希望摇摇太辛苦了,却依然无法避免她每天也跟着忙得团团转。
所幸摇摇比他们预料的更加能干,虽然许多事情突然堆到毫无经验的她身上,她却也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并没有原本担心的慌乱。
骆君摇正要说话,就见审讯室的门打开,侍卫押着雪崖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骆君摇雪崖也怔了一下,微微挑眉朝骆君摇点下了头,“摄政王妃,幸会。”
骆君摇偏过头,笑眯眯地朝他挥了下手,“雪崖公子,幸会。”
雪崖很快就被人押走了,骆君摇方才有些疑惑地道:“我怎么觉得他还是一副信心满满毫不担心的模样啊。”谋逆被抓,鸾仪司也被摧毁的差不多了,这位雪崖公子也忒淡定了一些。
骆谨言道:“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手里还掌握着能保命的筹码。”
骆君摇眨了下眼睛,笑眯眯地道:“大哥,你遇到麻烦了?要不要我帮忙呀?”
骆谨言无奈地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能帮上什么忙?”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骆君摇道。
骆谨言叹气道:“南疆的事情,你能帮上什么忙?”
骆君摇托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道:“听说南疆多瘴气,你需要防御和清除瘴气的药和办法吗?”
骆谨言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哪里想到自家妹妹还真敢答,愣了一下才道:“你有办法?”
其实随着一代代人的开荒,许多原本有瘴气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良田沃土。但是南疆自古便是百族混居中原人鲜少踏足,大多数时候只是名义上归属于中原,中原王朝自然很难对其进行真正意义的开发。
这些地方依然瘴气横行,毒虫毒草丛生,当地人世代居住在那里没什么感觉,中原的兵马到了那边却往往要吃大亏。虽然也有一些预防和治疗的药物,效果终究是不够。
因此比起气候环境恶劣的北疆和西疆,南疆才是真正难啃的骨头。
骆君摇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道:“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去问薛神医和秦药儿啊。”
骆谨言轻叹了口气,道:“大哥谢谢你了,快回去吧。”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骆君摇拉着他,“你还没说,出什么事儿了呢。”
骆谨言想了想,带着她一路往外走,一边将早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位自称是真正的雪崖公子所说的那些。
“这么说……”骆君摇道:“那位雪崖公子岂不是余沉的表弟?”
骆谨言点头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确实如此。不过这没什么用。”无论是余沉还是那位显然都没有想要认亲的意思,到了现在余绩子孙这个名号除了鸾仪司其实也没人当一回事了。或者应该说,从来没有人当一回事过。毕竟就算是在前朝,余绩也是以乱臣贼子的身份死去的。
骆君摇也忍不住叹气道:“没想到还挺复杂的,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雪崖这是杀了自己的亲爹,而且当年的事可能还是误会?”
骆谨言道:“事已至此,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雪崖只怕也不会在意了。”
“大哥你确定雪崖知道自己的身份?”骆君摇道。
骆谨言道:“不然他急着杀阮廷做什么?真的是为了帮朋友报仇?”雪崖看着可不像是那么急公好义的人。
“阮相会怎么样?”
“如果只是这次的事情,或许朝中众臣和摄政王会留他一命。但是如果……”如果阮廷当真还隐瞒了比这次被迫参与宁王谋逆跟严重的罪名,恐怕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骆君摇点点头,“好吧,该怎么判是你们的事。对了,把雪崖暗算阮相那个玩意儿给我瞧瞧吧。”
“应该已经取出来了,过去看看吧。”
阮廷被换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两人进去的时候太医果然已经将射进阮廷身体里的小箭取了出来。
血淋淋的箭头就丢在旁边的盘子里,太医正在为阮廷缝合伤口。
见骆君摇和骆谨言进来也没有起身行礼,依然专注着手里的事情。站在一边帮忙的其他人倒是转身行了礼,“见过王妃,见过骆将军。”
骆谨言问道:“情况如何?”
闲在一边的年轻太医道:“回将军,如果不出意外,应当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暗器伤口颇为特别,想要养好恐怕要费些时日。所幸如今是冬天,还要好一些。”如果是夏天,阮相这个伤就算用上最好的药,恐怕也不敢保证能好。
“不是说有毒么?”
太医连忙道:“这毒并不致命,只是阮相要受些苦了。”
“不致命就好。”骆谨言也不在意,雪崖对阮廷的想法显然是有些矛盾。
他若是真的想杀阮廷,应该早就下手杀了。
骆君摇拿起桌上的镊子,夹起了那暗器仔细观察。片刻后才道:“大哥,那发射暗器的弩在哪儿?”
“我让人去拿了。”骆谨言道。
骆君摇点点头,将暗器丢进旁边的装了烈酒的碗里洗干净,又放在火上烧了一会儿才重新放下来。
这整个暗器不过一寸长,整体看起来确实像是一支小箭。
至于为什么这样小的一支箭会在阮廷身上开那么大一个口子,骆君摇摸了摸箭身上的纹路和箭尾有些突兀的铁羽,突然觉得自己的肉都有点痛。
“怎么了?”见她神色有异,骆谨言问道。
骆君摇道:“那个弩机应该挺有趣的,听你说那东西也不大,却能够将这么小的东西保持飞速旋转还能射进人体内。”虽然当时阮廷和雪崖离得很近,但能让雪崖瞒过天牢守卫的眼睛那弩机想必也不会大。
这小箭射到阮廷身上之后依然保持了高速旋转,所以阮廷那外面的伤口就是被旋转的铁羽给绞碎的。
想想都疼!
若是那弩的力道再大一些,或者位置再寸一点,恐怕阮廷就真的不用救了。
天牢的官吏很快就将东西送来了,果然很小,放在骆君摇手中还没有她的巴掌大。
骆君摇很是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着,三两下就将东西拆成了四五块碎零件。
“……”来不及阻止的骆谨言。
骆君摇微笑着抬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道:“别担心,我能装好。”果然,几个小零件在她手里没几下工夫,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你还有这本事?”骆谨言有些意外。
骆君摇道:“都跟你说了,我很厉害的,鸾仪司还是有点好东西的。”
骆谨言道:“这类暗器,江湖中也有不少。”
骆君摇道:“这个不一样,大哥想想如果这个按比例放大,会是什么效果?”
骆谨言神色一变,低眉思索了一下,“能做到?”
江湖中有些十分精巧且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但朝廷却并未在意,也没有用到军中。不仅是因为制造这些暗器的人敝帚自珍,更是因为那些东西精巧复杂,寻常工匠根本难以制造。很难成规模的生产,造价昂贵费时费力,实在是有些鸡肋。
骆君摇道:“可以呀,回头我帮你改改。”
骆谨言看她说得漫不经心,有些拿不住她是真的懂还是开玩笑,倒也不打击自家妹妹,便笑道:“那就辛苦摇摇了。”
骆君摇笑眯眯地朝他做了个鬼脸,低头继续研究手中的东西。
这玩意儿确实很有趣,不仅有趣而且颇有几分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机巧之处。
骆君摇怀疑这是当年从东陵宫中流传出来的玩意儿,只是不知道制造的人是看不懂还是有自己的灵感,被改成了这个奇怪的模样。
谢安澜那货热爱冷兵器,对暗器机关也有些研究。
但她在东陵历史上名声赫赫,据说还上过战场打过仗,在这方面却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果然,科学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
谢安澜那个只会打打杀杀和花痴美男的女人根本就不行!
推动大盛的生产力进步,还是得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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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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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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