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枫湿漉漉的眼睛转了转,心里涌上来一个主意。
她没想过头一回上门就能被这人收下,那时候更多的还是想看看这位在清江镇最具盛名的夫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慕青枫不在意人的坏,也不在意人的蠢。更何况这位闻山长目前看起来也只是迂腐了些,却是个真正会教书的。
对于有用的人,慕青枫向来是极为大度的。
闻夫子听完戏,已经是上灯时分,他神情惬意地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回味着曲词还有年轻戏子那灵活的身段。
忽然,他被人从后面猛地装了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跟头,抬头却看见竟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那小孩儿一溜烟跑没影了。
闻夫子气了个仰倒。
只是,他刚站稳,后面又跑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
这些汉子,带着斗笠,蒙着脸,看着就不像好人。
此时,闻夫子就站在路中间,那几个汉子看见他,也不绕开。
就这样,闻夫子又被人动作粗鲁地给推来推去,弄得他晕头转向。
那几个汉子跑的极快,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迷糊间,闻夫子耳边听见几个字,什么“抓住小贼”、“银子”。
闻夫子心中一动,忍不住朝方才撞了他的那个小孩逃走的方向去了。
穿了两条巷子,果然找到了那个小孩。那小孩此时身上粘了一些稻草,和柴枝,也不知道刚从哪里爬出来的。
闻夫子咳了咳,摸了摸鼻子,正准备上前,忽然看见那小孩一脸惊慌地看向自己身后,他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几个汉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冲来。
就这样闻夫子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抓住了那小孩,路过他的时候,有个人还冲他冷笑了一声。
此时,小巷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安安静静。风开,吹动了谁家的秸秆,哗啦啦倒了一地。
闻夫子往方才小孩出现的地方走去,果然有一个稻草垛,扒了两下,看见一个破旧的包裹。
打开一看,大大小小的银块,看起来有好几百两,闻夫子顿时心神荡漾起来。
瞅了瞅四下无人,他身上袍子又宽又大,也不嫌弃包裹脏,往怀里一揣,几百两的银块竟然丝毫看不出来。
闻夫子刚出小巷,迎面撞上三个带刀的衙差。此时,他心里虚,见了这三个衙差,脸上显出不自然的神色来。
衙差们认出来人是镇上颇有名望的夫子,看出对方神色有异,尽管心里疑惑却没有失礼。
“敢问夫子,方才可有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
“有,有的。有个人影,跑的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闻夫子回答的很快。
三个衙差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领头的上前拱了拱拳,“多谢闻夫子告知。”
待闻夫子走远了,领头的衙差对手下说:“找个人盯他几天。”
没多久,衙差们也走了,慕青枫从墙上跳了下来。眉头微皱,没想到竟然把官府的人扯进来了。
这边,闻夫子心惊胆战地回了家,关进房门,把怀里的包裹取了出来,净了手,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
闻夫子平生两大嗜好,一是听戏,二是爱财。如今突然发了笔横财,实在是舒坦。
然而,这舒坦也知道了后半夜。
闻夫子,睡的正香,忽然被人捂着嘴绑了起来。
对着月光,认出了来人,正是白天那几个蒙脸的汉子。
那蒙脸的汉子凶神恶煞,手拿尖刀,对着闻夫子的脖子比划。
“老头,厉害啊,敢吃老子的红利!”
闻夫子嘴被堵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地满脸哀求。
几个人翻出来白天的银子正准备走,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办,点了灯,在桌子上铺上一张纸,示意闻夫子起来坐。
“我说,你写。”
那人递了一支笔过去,看着这老头,心里竟然觉得这人有点可怜。
闻夫子听那人口述,越写心里越发不安,想停下来,却被那闪着寒光的刀压了回去。
好不容易写完,又没压着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闻夫子心肝战战,“大侠,你们要写东西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就是个教书的啊!”
大汉把他推开,“嚷嚷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要怪就怪你心术不正。”
出了门,看见昏睡过去的衙差,“老大,这人怎么办?”
领头的冷笑,一步也没停,直接越了过去。
“怎么办?凉拌!”
几个汉子看领头的态度,知道这是不管了的意思。也无所谓起来,反正他们这事儿做的干净,就算衙门那边要找麻烦也是找里头那老头的麻烦,谅那老头也不敢胡说。
第二天,闻夫子就病了。每天都待在家里,也不敢出门。
期间,衙门的人来了一回,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闻夫子又多病了几天。
如此,拖了几天,闻夫子到底还是销了假,往书院教书去了。
从堂学里出来,童子捧了一个盒子。蜀南文学
“夫子,有人叫我把这盒子给您。”
闻夫子不在意地接了盒子,打开一看,登时骇了一跳。
“那人呢?”
“回夫子,人在外面。”
“叫他进来!”
童子出去了。
闻夫子又惊又怕,看着盒子里的毛笔,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天那人给他递笔的样子,还有他用这支笔写了怎样能让他名声扫地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要干什么?
很快,童子领着人走进书房。
看见来人,闻夫子呆了一瞬,心里隐约猜出来这人的来意。
果然,就见那小丫头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个拜师礼。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闻夫子叹了口气,扔出一个书牌给她,“明天你就过来吧。”
慕青枫把书牌捡了起来,没有急着走,“夫子,我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呢。”
闻夫子一口气憋在了气管里,拿手颤颤巍巍指了指她。
童子在一旁看的有些担心,夫子可别被气病了。
最后,闻夫子忍了又忍,还是再次扔出一个书牌。
慕青枫也不恼,弯腰把书牌捡了回来。这可是庆和书院入门的凭证,有了它,以后就可以来读书了。
想到明天就可以读书了,慕青枫心里忍不住的欢喜,又想到这老头以后就是自己的夫子了,当然要尊敬一些。
再次弯腰行了一礼,“夫子,以后我和姐姐能学到什么,就看您的了。”
闻夫子心里一滞,觉得这话像威胁。忍耐着点了点头,叫她赶紧走。
最近打击太重,他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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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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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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